一旁的陆建勋听到梁冰玉说起梁家祖传玉佩有这么大的作用,不禁心生邪念,“梁小姐,在下愿意帮梁小姐找回玉佩!”说着,拍拍胸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梁冰玉心底好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仿佛真的急得六神无主了,“那就麻烦陆长官了,小葵,拿纸笔来,我给陆长官把玉佩的样子画下来,陆长官,我觉得这盗贼很有可能已经出府了,还请陆长官在长沙城内细细排查,我梁冰玉自有重谢。”说着,把手中的图纸递给陆建勋。
陆建勋赶忙接过来,“梁小姐哪里的话,能为梁小姐服务,可是陆某人的荣幸,那我就去查这玉佩了,启山兄,梁小姐,告辞。”
“慢走不送。”梁冰玉低下头,掩饰住凤眸中的笑意。
直到陆建勋走远,梁冰玉才靠在张启山肩上,笑的眉眼弯弯,“这个陆建勋还真是蠢得不行啊,我梁家难道没人了吗?要他帮我找,再说,就算我梁家没人,你可是这长沙的第一把交椅,还用的着他?哎,真没意思,我还准备了那么多,结果第一关就把他放倒了。”
张启山看着靠在自己身上乐不可支的梁冰玉,语气微微无奈,“现在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了吗?”
梁冰玉抬起头,拿出那“丢失”了的玉佩,笑道,“佛爷聪明,果然看出问题来了。”
张启山把手撑在桌子上,看着仍然靠在自己身上的梁冰玉,皱起眉,“你难不成觉得我像陆建勋一样的蠢?”梁冰玉只是提前嘱咐他不要多说话,只有好好的当个背景就行了。但他还是猜到了一些,只不过还是想问问梁冰玉。
“我刚开始让红妆易容撞他那一下,是怕他不上勾,我听说他这个人天生好色,如果他不提出帮我找玉佩,那么红妆就会上来奉茶,到时候,我就会头疼,你要扶我下去休息。这时候,就不怕他不对红妆动手,”梁冰玉凤眸里慢慢的算计,端起张启山刚刚喝过的茶杯小抿一口,头依旧靠在张启山的身上,“到时候,红妆就会欲拒还迎,让他觉得红妆是愿意的,这个时候,会有几队兵路过,但在他们眼里,红妆就是被强迫的。这样,陆建勋好色,强迫张大佛爷家丫鬟的事就传了出去。自然,我这时候头疼就好了,我们赶到,红妆会假装为证清白去撞柱子,拉扯之间,陆建勋怀里会掉出我的祖传玉佩,这时候,那对兵会因为好奇仍然留在那里,看到这一幕,陆建勋就成了不仅好色而且贪财的人,这样,陆建勋才刚到长沙,就会被人瞧不起,无法站稳脚,而我呢,会发挥我的看家本领,胡搅蛮缠不讲理,能把这事闹多大就闹多大。这样,他就是得罪了我北平梁家,试问加上刚才那两个罪名,谁还敢跟他往来。不仅这样,你们的上司宋玉明过几天要来微服私访,陆建勋是他提拔起来的,我呢,会去登门拜访,委婉的表达自己的不满,到时候,宋玉明为了不得罪我,就只能牺牲陆建勋了。”说完,梁冰玉就扬起头,凤眸水波粼粼的看着张启山,一副你快表扬我的表情。
张启山在心里暗叹梁冰玉的心思缜密,竟然连人心都算计好了,端起梁冰玉刚刚喝过的茶杯,喝一口,“可是你的假设没有成立。”
梁冰玉看着他喝了自己喝过的茶杯,不禁心跳加速,脸上不自觉的泛着红晕,“那就更好了,我可以甩的一干二净。”
梁冰玉凤眸微眯,“宋玉明有一个小妾,叫嫣然,宋玉明特别喜欢她,但宋玉明的夫人特别厉害,所以不敢把她带回家,因为那个小妾老家是长沙的,所以就把她安排在长沙的一个小别院里,而我刚刚给陆建勋画的玉佩样式,就是那个嫣然贴身所带的。看陆建勋这架势,是要挨家挨户搜查了,那嫣然可不是个善茬,这要是不给他,你说...”梁冰玉看张启山一眼,笑的有点阴险,“这嫣然就算把玉佩给了陆建勋,也咽不下这口气,这几天宋玉明就会微服私访,你说,如果嫣然如果梨花带雨的哭诉一番,陆建勋会怎么样?而且还有另一种可能,嫣然长得美艳,陆建勋好色,看上了她,嫣然也绝对是个不甘寂寞的人,这样两个人就勾搭在了一起。他们只有干的出来,我就能让这传到宋玉明耳朵里,你说陆建勋会被怎么样?”
男人最大的耻辱就是被戴绿帽子,张启山自然清楚,如果真的这样,陆建勋就再无翻身之日了,但是,张启山看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梁冰玉,一个大家小姐,说起这些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还真是...,张启山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该怎么形容梁冰玉,看着眼睛亮亮的梁冰玉,嘴角微微上扬,“干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