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挚道:「谢谢你,让我没有错过他。」
江裕被这话重重一击。倘若他早就离婚,倘若他不是那么强硬干涉她和陶雨阳,也许事情的发展会不同。现在他失去迷恋他的女人,面临老婆讨赡养费的官司,全是他咎由自取。「你真的……一点都不爱我了?」
她歉然摇头。
「好吧。」他惆怅,是怨不得谁,但还不放弃希望。「你要记得,我离婚是为了你,我会一直等着你。」
陶雨阳看见江裕独自离开,辛纯恩留在原地,他松口气。幸好,她没跟着他走了。
她没立刻回车上,她进便利商店,几分钟后出来,上他的车。「回去吧!」
陶雨阳默默发动车子,驶回家,很想问她他们谈了什么?江裕对她死心了吗?抑或她还是决定回到江裕身边,只是要先和他做个了断?
她望着车窗外,始终没有开口,他也不敢问,一路沉默到家。
回到家,他们进屋里,她想问:「我可以留下来过夜吗?」
「可以。」他一凛。除了十六岁那夜,她从不在他住处过夜,现在她提出这要求,是基于……女友的身份吗?
「客房的床被我拿掉了,当成书房用,你睡我房间吧。」他走到自己房前,她拉住他。
「你都不问我和他谈了什么?」
「你和他谈了什么?」
「为什么要我提醒你,你才问?」他一脸担心,明明就很好奇。
「你愿意说就会说,我不想逼你。」
她叹口气。「雨阳……我希望你表现得更有占有欲一点,要不是我太了解你,你现在的态度我可能会以为你不在乎我。」
「我当然在乎你,很在乎你。」他急切地握住她手。
「我知道。」她明白他担心她与江裕旧情复燃,又太内敛,不会坦然表达不安,让她心疼。「我跟他讲清楚了,他不会再来找我。他不断强调他为了我和妻子离婚,说他很爱我,好像这样我就该感激涕零,赶快回他身边。」
「的确,很多例子都是丈夫外遇后,跟妻子离婚,丈夫和第三者双宿双飞。」所以他很不安。
「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爱情是两个人彼此喜欢,然后在一起,也许中途不那么喜欢了,爱上别人,那就和旧情人分手,再开始新的恋情。我觉得,每段爱情都是一颗独一无二的糖果,我含着它,品尝它的甜味,我不想和人一起吃这颗糖,我不去吃别人的糖,也不要别人来吃我的糖,我不想当第三者,也不想有第三者来介入我的感情。」
他扬唇。「我喜欢这个糖果的譬喻。」
「我也不在乎喜欢的人过去情史丰富,只要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专心专情对我……但是某个人,连没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专心专情对我。」她圈住他颈项,微笑凝视他渐渐泛红的脸庞。
「我就是没办法喜欢别人……」他困窘地承认。「我认识不少女性朋友,和她们谈得来,兴趣相投,她们条件也都很好,但我就是无法对她们心动。」爱情,是一种身不由己,心不由己,爱上了她,她变成他的主宰,他的一切,全都由她。
「我懂,我现在也有这种感觉,爱上你,其它人都不放在眼底了。和江裕讲话时,我不断想到你,他开口闭口都在要求我如何,你却从来不要求我什么,你只是默默付出,但我不是因为你宠我、哄我才爱上你,我爱你是因为,你就是我真正想要的……」
她爱江裕,是爱个理想,爱她想象中的爱情,而他给的是一种实际,一种生活里随手可掬的暖,一把雨天的伞,一件挡风的外套,一个伤心时的拥抱,他自成一种理想,他潜移默化了她,他成了她的理想,成就她最终的爱情。
她凝视他双眸,微笑道:「我爱你,雨阳……」
他听着,心强烈地悸动,低下头,吻住她弯起的唇。这一路,他爱得压抑,爱得辛苦,爱得濒临绝望,因她这句话,一切都值得了。
他搂着她的腰,将她推在门板上,热烈亲吻,无声而激切地诉说这些年的爱恋,她曲线柔腻,紧贴他胸膛的感觉美妙至极。他少有的热情让她招架不住,她软绵绵地靠着墙,他强硬的身体抵着她,像一种暧昧的威胁,令她兴奋地颤抖。
暂且分开,他们喘息着,眼底情欲蒙盹,他花了点力气才挤出声音。
「该睡了,你进房间吧,我睡客厅。」他努力不要去想象她躺在他床上的模样。
「天气很冷,你会感冒。」他的眼睛在说,他不想停止,她的眼睛大概也是。她有准备了,打算让情况顺势发展,没想到他会打住,她有点失望。
「只睡一夜,不会怎样。」她滟红的唇,柔美的肌肤,凌乱的衣襟,令他天人交战,他想抱她,但没有保护措施,他不想冒险。
「你不想和我一起睡吗?」她豁出去地大胆开口,双颊烧红。
这句话差点害他失控,他喉头艰难地动了动,苦笑。「不,我想那不太好……我没料到,没有做保护措施,不行。」他随目口察觉手里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