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所属J市的一个小县城内,深夜。
当地的生活习惯就是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顿小烧烤。
很多人不理解,不过正是这种不理解,才成就了不同地域的风土人情。
胖哥烧烤依旧有两桌客人没有散去,一桌十多个高中生,在那热火朝天的侃着大山,一桌只有两个人,这两个人,将是故事中的主角。
凌少龙,年龄二十三,身高178,高中毕业,现在在一家出租公司跑出租。
张进,年龄20,身高175,同样高中毕业,刚从部队服兵役回来,现在家待业。
凌少龙跟张进是一个屯子里长大的,即便分开两年,二人的感情好的如同亲兄弟一般。
“哥,最近怎么样,出租车不好干吧现在。”张进啃着滋滋有味的羊排,油嘴麻花的说着。
凌少龙摇晃着酒杯,长叹一声:“不好干,也就夜里包车能挣点钱,你都别提了,最近咱同学有不少都结婚的。份子钱就随了不少。”
钱钱钱,一提这个凌少龙心里就上火,大早起来睁眼就得欠二百块钱,家里又要换个塑钢窗户,上哪里整钱?
想到这,凌少龙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哥,有难处?”
“老弟,哥缺点钱。”凌少龙尴尬的挠了挠头,醉意涌上心头,放在从前,他是不论如何也不会跟别人开口借钱的,即便是他的哥们:张进。
“哥,这张卡,里面还有五千块,你给我留点,其余你都拿走。”张进把卡直接拍在桌子上,笑着说。
对于凌少龙,他从来没有虚伪过。
凌少龙愣了一下,笑呵呵的说道:“兄弟,话不多说,干杯。”
二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久而久之,两箱啤酒就下肚了,凌晨的时候,二人扶着墙,顺着路准备回家歇歇。
凌少龙也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好好跟兄弟叙叙旧,谁知他们扶着墙,仿佛扶着万里长城,怎么也摸不到头。
“哥,咱走哪去了,走了一个多点,咋还不到家。”张进少见的喝多,他也是看到多年没见的兄弟,心里阵阵激动。
“哎,走吧,地球是圆的,肯定能到头,最坏的结果,也他妈就是个回到原地。”凌少龙口齿不清的说着,本来就不能喝的他,瞬间变成了话篓子,一路上啰嗦个不停。
从胡同中涌出来三个头发颜色都不一样的青年,凌少龙二人年龄不相上下,后面跟着一个瑟瑟发抖的高中生。
“涛,涛哥,就是他们,他们卡里有几千块钱。”
那个叫涛哥的,拍了拍高中生的肩膀,阴险的笑着说:“我的好弟弟,如果他身上真有那么多钱,你和我马子的事儿就不了了之了。如果没有,小心你的命!”
最后一句话,涛哥是真红了眼说出来的。
张进看到这一幕,酒也醒了大半,至于凌少龙,脑袋醒了,身子还没醒,扶着墙,使出吃奶的力气吼出:“小兔崽子,不学习跑过来,抢,抢钱?”
“你他妈可拉倒吧,跟他们废什么话。”
张进猛然出手,直接一拳打在涛哥的鼻梁上,张进是什么人,涛哥他们又是什么人?
涛哥鼻梁一拳被打折,鲜血流个不停,他的两个小同伙见状,恨不得手脚并用的逃离了胡同。
涛哥跪在地上,双手做乞求状,苦苦哀求道:“哥,我再也不敢了。”
张进扬手一指,“还不快滚。”
涛哥立马捂着鼻子,消失在胡同尽头……
高中生发抖的更为严重,张进看了凌少龙,凌少龙笑着摇了摇头,酒已经清醒,也看出来这名高中生就是昨天在一家店吃饭的学生,可能自己借钱被他听到了。
“你叫什么?”凌少龙冷冷的开口。
“马,马文。”高中生低着头,小声嘟囔着。
“第三中学的?我记住你了。”
凌少龙走出胡同,坐上公交,回到出租屋内,二人痛痛快快的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又是天黑。
凌少龙揉着自己头疼不已的脑袋,笑骂道:“咱们他妈过得是美国时间啊,黑天起来,白天睡觉。”
张进笑呵呵没有说话,睡了一天,肚子早空空如也。
“走啊,撸点去?”张进嘻嘻哈哈的说着。
“撸个屁了,走,吃碗面,胃疼的要死。”
凌少龙开着出租,直奔夜市而去,途径胖哥烧烤的时候,发现烧烤摊被几个不三不四的人团团围住。
“走,去看看怎么回事。”
凌少龙一脚刹车,拉着张进向胖哥烧烤飞奔而去。
这些人不是别人,而是今天被张进一拳打倒的涛哥,张进冷笑的握了握拳头,挡在凌少龙面前,面露讥讽的看着涛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今天没被打爽?”
“就是你俩这个小兔崽子打我弟弟了?”一个满减横肉的男子,掏出一把片刀,架在肩上,牛逼哄哄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