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幽然心中百转千回,脸上却是一贯的微笑,仿佛笑容就成了她千成不变的面具,不论什么时候都那样无神的笑着。
“都说世界上最幸福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你这是要和我在一起的意思吗?”
洛宇泽的思绪飘转,回到那些年,他爱她至深,却也伤她至深的日子。
那年冬天,漫天的雪花,一个可爱的女生,齐齐的刘海遮住了二分之一的眼睛,带着没有度数的黑框大眼镜,脸颊冻的红彤彤的,冲着眼前帅气的男孩带着羞涩,大声呼喊:“泽,我要我们在一起。”男孩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
想到这里,再看看眼前的人儿。不论经过多少年,不论她变成什么样,始终都是他放在心尖的那个人。纵使她走上一条不归路,纵使她从未将真正的情绪表露在自己面前,纵使她在背后策划着一切,但,最终的原因,她变成这样最根本的原因,是他。
微微一笑,一如那年他对她说出:“当我女朋友。”那句话一样,这笑容再度摄住了她的心,她的灵魂,再度封锁。
“幽然,我要我们在一起。”“哄”的一声,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袭来。往日快乐的记忆袭上心头。自然,那段不可磨灭的伤痛也撕裂了她的心。
鲜血淋漓的心脏提醒着她,不可忘却这次回来的目的。
心那么一瞬间的强音,很快被她压下去。那么一瞬间的感动,也被她歪曲成是他的“用心良苦”,微微一笑,不带任何情绪:“好,我答应你。”
戴在手上的戒指是如此的璀璨,也是如此的刺眼。时时提醒着她,一个星期后将要发生的一切。她要血债血偿,让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种种伤痛,一次性全部还给她。
至此,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她笑不是因为她高兴,她感动,而是因为她赌赢了。她从回来见过洛宇泽后,她就在赌,赌自己在洛宇泽心中还有几分的感情,赌他看到自己脸上的伤痕,有几分愧疚。利用他这种心里,从而达到更接近他的地步,搞垮他。
其实,对于现在的杨幽然来说,笑只是个单纯的动作,与情绪无关。
躺在床上,把玩着手上的钻戒,幽然被钻戒内侧所吸引,略微倾斜的看去,里面刻着两个字母,一个是Z代表着泽,一个是R代表着然。
看到这幽然冷冷一哼,不屑的将那钻戒仍在一旁:“看样子还是精心准备过的。”
“幽然,接下来你如何打算?”
猛地起身,脸上的笑容是那种等待猎物上钩的激动:“等,等她按捺不住终于要出手。她一旦出手,就是她的破绽,我要让她血债血偿。”
笑着说出这些话,让杨亦博不由得看着心惊。这还是幽然吗?还是那个胆小的跟在自己身后,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幽然吗?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强势起来,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受到伤害。
李绫,两年了,你的仇我终于可以给你报了。多让她潇洒了两年,现在该是连本带利讨回来的时候了。
那晚洛宇泽高调的求婚成为各大媒体争先报道的事情,甚至还有的媒体将两年前的报道也挖掘了出来,就是那张被洛宇泽打压下去的报道。校园里,两个人牵着手,开心的笑着那张照片。
两个人的肖像遍布每个地方,女的妩媚性感,男的成熟稳重,金童玉女的称号无处不在。
从跑车上下来,张婷踩着高跟鞋,蹬蹬的响声越来越快,来到这家报刊亭,一把将两个人的海报扯下,凡是有关两个人的报道,她都照撕不误,疯子一样的,不管老板的阻挠,将碎片紧紧捏在掌心,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愤怒:“尉幽然,你给我等着。”
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侧坐在洛宇泽的大腿上,丰润的乳*房紧贴在他的胸口。面对面的两个人,像路边的陌生人。亲吻着曾经炙热的双唇,如今的唇变得冰冷,零度的亲吻,最礼貌的双唇,没有任何火热,只是单纯的问候。
感觉变了,再怎么身体上的接近,也挽回不了当初的那段悲伤。
闭上双眼,生怕自己眼中的情绪波动,被洛宇泽看到,同样也怕看到他那稍微认真,稍微火热的感情,一旦看到,她怕自己会心软。
轻轻靠在洛宇泽的肩头,刚刚真诚的微笑在下一刻变得阴狠起来:“有些人快要按捺不住了。”
洛宇泽挑眉,伸手环上幽然的腰肢:“你这样勾*引我,我如何按捺,如果不是这里是办公室,需要避嫌的话,我就在这里要了你又何妨?反正我们都要成为夫妻的。”满口不害臊的话,一如两年前那样无赖,可是心境却不一样了。
幽然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张婷应该马上就要出手了,不是她小看张婷,而是张婷的性格就决定了她成不了大事。
略微动些小手段,挖一挖当年的照片,让全城人都知道两个人要订婚,就是为了引她上钩。
对于幽然这些手段,洛宇泽私下都知道,虽然不知道幽然意在何为,他所需要做的就是静静的看着,不阻止,也不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