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宇泽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如果硬随便塞给他一个女人的话,恐怕就如同当年洛宇泽说的,洛家真的要绝后了,毕竟两个人距离一近,洛宇泽就会吐的昏天黑地。
所以,愿意和他相亲的人也越来越少。如果当年没有那件事的话,或者他们没有那么坚持的话,这会孙子都抱上了。
可是哪里去找第二个尉幽然?木已成舟,只盼着他相亲的时候,会遇到一个他不怎么讨厌的,然后安定下来。
自斟自饮,借酒浇愁往往醉的最快。用酒杯喝已经觉得不够过瘾,脑海中总是能清晰的浮现她的身影,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他,他曾经伤她有多深。
“给我没有勾兑我的。”将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摔,酒杯应声而碎。吓的酒保颤巍巍的从身后将烈酒放在洛宇泽面前。
然后小心翼翼的继续刚刚手中未完成的事务。
眯起眼睛,略微可以看到酒瓶上的日子,1895年的,洛宇泽嘿嘿的笑了起来:“好酒,好酒。”整个人的意识已经不太清楚,对于旁人的指点更是不放在心上,甘愿做一个酒鬼。
刚拿起的酒瓶就被人抢了过去,洛宇泽挑眉,他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抢他的酒。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垂眸看过去,咧嘴一笑,伸手指着那人:“草,你也来了,来来来,一起喝,哥们知道你也心中不痛快。”边说边勾搭着张草的肩膀,欲要夺他手中的酒瓶。
“尉幽然回来了。”
夺过张草手里的酒瓶后,听到张草的这句话,仰头喝酒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冷冷一笑,猛猛的灌了一口酒:“她还会回来吗?李绫都不在了,真凶至今没有找到,你相信吗?你相信是幽然谋杀了李绫吗?”
将张草往后一退:“反正我是不信,幽然绝对不是那种人。如果你认为是幽然的话,那只能说明你没脑子,说明你不了解她。”
伸手将摇摇晃晃的洛宇泽扶住,李绫死后,他就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调侃过洛宇泽,否则看到他现在这样,不说他几句才怪:“我没说凶手是幽然,只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甩开张草的手,饮酒过多,小脑麻痹,洛宇泽重心不稳的扑通一声栽倒了地上,伴随着酒瓶碎裂的声音,掌心因为刺入碎片,鲜血直流。
可是大家的目光没有过多的注意到这里,因为他们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刚刚进来的两个人身上,他们被团团包围,纷纷投去好奇的目光。
头疼的揉揉额头,张草从西装口袋中抽出自己的手帕,将烂泥一般的洛宇泽扶起来,洁白的手帕在触碰到血后,立刻晕染开来。搀扶着他往门口走,这场没有任何意义的聚会也该就此结束了,两个情殇的人,最能明白对方的心情。
本打算安静的离开,不让别人注意到,可是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洛哥哥,你怎么了?”一个尖锐的嗓音从围着门口的人群中穿出,听到这个声音,张草只感觉后背传来一阵凉意,心中有些厌烦。
对于这个妹妹,他实在是没有办法管,也管不了。这两年来,明明知道洛宇泽对女人越来越厌恶,可偏偏仍旧缠着他,并没有放弃的打算。
对于这点张草觉得很对不起幽然,如果不是她这个妹妹的出现,或许两个人不会落得最后那样的下场。这个声音,让喝多了的洛宇泽感觉后脊梁一阵发寒,催促着张草快些走。可是两个人的速度始终不如一个人的速度。
张婷推开拥挤的人群,蹬着高跟鞋,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洛宇泽旁边,扶着他另外一个胳膊,嘴里不停的碎碎念着:“哥哥,你怎么不看好他呢,看看手都受伤了,赶紧送他去医院吧,感染了就不好了。”
洛哥哥,这个称呼简直太熟悉了,听后,杨幽然冷冷一笑,真好,看来她今天还真是来对了。果真,这样的聚会没有人敢不来,毕竟规则就摆在那里。
想到刚刚人群中,张婷那怀疑却有带着点惊恐的表情,她就觉得心底一阵爽快。
两年后重新回来的幽然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唯唯诺诺,任人宰割的尉幽然。也不是打扮老土,只知道退避的幽然。
一袭黑色露背长裙拖地,胸前露出的乳*沟被及腰长的黑发遮住,随着她的一颦一笑,隐约可见。盈盈一握的腰身,轻晃着手中的红酒杯,被鲜血染红的双唇微微扬起,眼角黑色上扬的眼线勾魂摄魄,十厘米锋利的高跟鞋踩碎了多少人的心肠。
站在她身旁的男子,一直带着惯有的微笑,帅气的形象,让多少女子前来只为一睹传说中杨氏大公子的容颜。
杨亦博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幽然的身上离开,带着些宠溺。甚至没有握着酒杯的手,还虚虚的搭在她的腰上,呈现一种保护的姿态。
这样的一对璧人,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们是兄妹的话,从他们那种神态,亲昵的交谈,还有别人无法匹敌的默契中,还以为是他们情侣。
张婷这么一吼,大家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过去,原本今天是隆重欢迎杨氏兄妹两个人的到来,他们两个这么多年来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