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的睡脸陷入沉思。
难道仅仅因为比杨亦博晚认识幽然,所以幽然才会对杨亦博如此情有独钟?
他洛宇泽好歹也是洛氏的继承人,论家世他不必杨亦博差,论样貌他有绝对的自信,但是论谁先认识幽然,他绝对是输的那个。
不知道两个人以前是怎么认识的,但是从幽然的态度可以感觉出,两个人认识的时间绝对不是一年两年,而且曾经甚至现在两个人的关系都很亲密。
这点认识让洛宇泽很是烦躁,酒杯空了再次斟满,直到酒瓶都快空的时候,身后传来“嗵”的一声。有一个重物准确无误的砸到了自己的背上,导致倒酒的手一抖,洒了一桌子。
转过身看向幽然,显然眼前这个家伙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脸呆滞的坐在沙发下边,身上盖着的浴巾已经散落在一旁,好像还没从梦中醒来,迷茫的看着洛宇泽。
“你怎么会在这里。”
幽然现在的模样就像是一只刚刚睡醒的小猫,无辜的看向自己的主人,在怨恨主人将它从自己熟悉的小窝搬到了一个它所不清楚的世界。
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幽然,我爱你。”
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一句我爱你,让幽然混乱的世界立刻清醒,这才回过神,他们现在是在济州岛。
嫌弃的推了推洛宇泽,皱起眉头捏紧自己的鼻子:“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浑身的酒气,真难闻。”
捧起幽然的脸颊,非常响亮的在幽然脸颊上吸了一口:“好,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慵懒的腔调,还有那坏坏的笑容表明,这个家伙喝高了。
将头埋在幽然的怀中,环住她的腰间,整个人憋屈在那里,刚刚的笑容从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紧皱的眉头。
“幽然,爱我好不好,试着在你心里容纳我,好不好。”
双手扶住洛宇泽乱动的头,以免他碰到某些不该碰的地方:“你喝多了。”
“我才没有喝多,我还能亲你呢。”说着就仰起头,眯起眼睛看向幽然,看了半天后晃晃自己的脑袋,凑过头就要往幽然的脸上亲去,可是还没有触碰到脸颊,就瘫在了幽然怀里。
将洛宇泽扶起,放在沙发上,身上的浴巾给他盖上。看着浴巾幽然挑眉,貌似这东西盖到他的身上有些滑稽。
取来一床夏被替他盖在身上,着魔般的撩起自己的刘海,世界忽然一片明亮。
第一次,幽然这么清楚,这么近距离的看清洛宇泽这张脸,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他俊美的容颜,英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脸庞魅惑的多少女子。
高富帅可能就是这样的吧。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这样的人群存在,他们拥有奢华富庶的生活,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完全不用在乎生存的问题。
可是世界上同样也有另一种人群的存在。他们每天不得不为了生存仰人鼻息,抛弃自己的尊严,被人狠狠踩在脚底。乞讨,捡破烂,被人们嫌弃的看着,躲避开。连最基本的温饱都不能保证,哪里还有那么多心思去管人身尊严,美丽,享受一说。
杨亦博也罢,洛宇泽也好,都不是和她一国的人,认清现实的残酷,才能接受现状,接受杨亦博离开的事实。
“幽然,我爱你。”
醉了的洛宇泽不停呢喃着幽然,我爱你。一声声敲打在她的心房。被这样优秀的男生告白,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是她不想在尝试第二次心痛的感觉。因为不管两个人再怎么相爱,总有一天会被残忍的分开,他可能会出国,而她则在生活的漩涡中不停打转,或许拼搏,或许潦草的过完这一生。
站在阳台,迎着徐徐的海风迎面吹来,烦乱的思绪都被一扫而光。清新的空气,蔚蓝的海平线,成荫的绿色,惬意的旅馆,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选择在这里度过一生。在一个陌生的国度,说着陌生的语言,每天面对着陌生的面孔,或许就没有那么多的可以,不可以。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她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旅游,因为面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只能感叹人类的渺小,面对这样伟大的巨手,任何事情都不值得一提。
济州岛,柱状节理带。
在济州道西归浦市的柱状节理带上,可见石柱在海岸边层层堆积。柱状节理带是汉拿山喷出的熔岩流入中文地区前海时冷却而成,由大大小小的四方或六角成的石柱(30米)组成。柱状节理呈四至六角形,仿佛是石匠雕凿而成,自然的神来之笔。
脚下是波涛汹涌的大海,不停拍打着石柱,溅起一波波浪花,散落在身上。
发梢上沾染了海水,衣襟也微微泛湿,但是此时的心情不能再更好。
面对宽阔的大海,整个人的心也豁然开朗,在洛宇泽的鼓动下,幽然张开双臂,放声高呼。
将心中积攒的愁思,烦恼,还有那些恼人的面孔全都喊了出来,倒给自然,让自然进行氧化,分解,自净。
“幽然,大声喊,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