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自己不能动了,接下去的一切都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了……她的哥哥,在她十八岁的时候,送了她一份……残酷至极的成人礼
朝阳缓缓地打开了殿门,拖着裙摆走了出来,此时已经是黄昏,天边的斜阳落入云端,另一边的天已经暗了。
殿外守着的人纷纷行礼,跪了一地,她的眼却看着远处的东宫,恋阳殿和东宫对望相隔着宽阔绵长的走廊,夜幕降临,而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雕像般的守卫。
宫灯的晕黄光线在她看来是那么的压抑,那么地让人害怕,她甚至不敢看,那长廊的尽头,就怕那个穿着明黄龙袍的人,会出现,一步步向她走来。,然后再一次掠夺,再一次逼迫。
逃吧!心里有个声音这样叫着,她微微吸了一口气,不知道往哪里逃,却很想逃。
目光流转了起来,提起裙摆,她毅然转身,凤尾在地上化了个优美的弧形,随着她的动作,优雅地翻飞着,映着红颜的晚霞,仿佛真的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她从没有像那一刻一样,那么渴望逃离那个自己居住了很久的地方,然而只是跑了短短一段路,她就慢下了脚步。
她能够去哪呢?
眼中是令人怜惜的茫然,从没有走出自己宫殿的人,茫茫后宫之中,又能去哪呢?
她一步一步地走着,皱着眉头,随着儿时记忆里,找到了那座空了十几年,被人当做冷宫一样的寝宫。
跑进寝宫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宫门上面,挂着块染上了灰尘的牌匾,写着幽兰殿。
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阴森,以前那个自己从来不会进入的房间,供奉着母亲排位的房间,父皇一带就会呆上一天的房间。
朝阳犹豫了下,打开了房门,带起了许多灰尘,心里顿时产生了愧疚,一时间百感交集。
父皇仙去后,连自己这个亲生女儿都没有再踏入过这里,别人又怎么会记得给母妃供奉香火呢。
毕竟这里头住过的女人,身份尴尬,她是直接害死当今圣上生母的女人,谁敢祭祀,连她自己不也选择忘记吗。
周围起风了,年久失修的门窗被捶打地摇摇欲坠,她看着孤零零摆放的排位,心里是恐惧胜过亲切,原本想要倾诉的话,却都说不出口了。
心里建设了很久之后,还是放弃了,从没有见过的母亲,对她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作用。
还是走吧。
可是这时门窗突然被风吹开,屋内的蚕丝窗帘,被风吹起,轻盈地飘飞着,这个场景小时候看过,当时是缥缈唯美,可现在却觉得阴森诡异,朝阳突然觉得自己走不动了,害怕地发抖。
看了看周围,她胆小地闭起眼睛,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和小时候一样,躬身躲进了摆放着香案的小几底下,和记忆里一样的动作,但是了灵敏,额头硬生生地撞上了桌角,她痛呼着坐在了地上。
耳边却听见:“叮!”顿时打了个激灵。这是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的声音,在安静地只有风声的夜里,显得突兀悚人。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滚动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只是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用手抱着头,心却猛跳着。
叮!
又是一声,这次她明显感觉到声音近了,就像是在自己身边,看过去看起来白色的东西,她微微放下手,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想伸手试探一下,可是伸到一半就感觉一阵阴风袭来,吓得她浑身一颤了。
而这时她的身后被人拍了一下,紧绷了很久的她立刻啊地大叫了起来。
喊了一声之后,她感觉自己魂魄都要出窍了。
她大声地哭喊着。“啊,啊!”
努力地向前爬,身后的东西却如钢铁般强硬地扣着她,不让她动弹分毫,她手脚乱挥舞,吓得闭起了眼睛,在大叫中被被扯了回去。
当身后撞上了硬硬的东西之后,她才僵硬着身子,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怕成这样还敢跑到这里来?怎么还是这么笨呢?”
朝阳怔住,不敢置信地转身,居然看到了皇兄。天頵夙眼里闪过戏谑,分明就是在笑她。
朝阳轻咬着唇,脸上一片羞红,挣扎着要起来,天頵夙却先一步,将她抱起,放到一旁的床榻上,大手按上了她的肩膀。
朝阳惊慌起来:“皇兄,这是母后的寝宫,你……”朝阳说不下去了,只好咬着唇,抓紧自己的衣服。
灵动的眼睛有点发红。
这是幕后的地方,他怎么可以这么名目张胆地在这里这么对她!
她气愤地要挣开天頵夙,纤细的手拍打着天頵夙的铁臂。
“你放开我,我们不可以这样子的!”
只见天頵夙原本难得的笑脸,慢慢地冷下来,到最后,冷冷地一哼。
“我就是要在这里,就是要在这曾经父皇宠幸你母后的床上宠幸你,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你应是我的人了,怎样!”
天頵夙看她的眼神阴沉地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