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皇后笑得似罂粟般妖艳,她握着唐明的手,双眼带着隐隐的笑,“可唤我声母妃么?”
唐明摇了摇头,不顾她生命的安忧,也不顾塔娜皇后已微皱的眉目。
“为何?”塔娜皇后略带沮丧的问道。
“即使你是我母亲,那又如何?这二十年来,你何曾尽过母亲应尽的责任?”唐明轻轻道着,摇了摇头。
塔娜叹了口气,又点了点头,“这样子,也确实是我的女儿。只是,能答应我么?在我死时,唤我声母妃。可好?”
唐明点了点头,又摇着,“你死了,我也不会喊你的。”
塔娜皇后有些泪意,“你会的。”她悠悠吩咐着小门外的宫女,“送绫罗公主去绫罗宫休息一番。”
“别,等等。”唐明及声说着,“我此次前来,是。”唐明又反应着,若是她知道席墨宸在这了,那便有了危险,“是想知道两件事情。”
“哦?是什么事情?”塔娜皇后饶有兴趣的问着。
“自幼,那老家伙便告诉我,你已经死了。”
“我是死了。不过我又活了。你也许不信,不过这是真的。我能活着,这都要感谢我的一位故人。”
“我想知道,席墨逸的真正死因。”唐明毫不胆怯说着。她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放弃他。
“正如你所说的,我没有尽过母亲的责任,所以我不能告诉你。”塔娜硬声说着,似没有挽留的余地。
“那你为什么要害他?”唐明突然泪如雨下,本来只是怀疑,现在,倒也明确了。
“我这一生,除了有你这个意外之外,其他的,都没有愧对过这个国家。”塔娜低声说着,也是有了泪意。
“你可知,他是我最爱的人?”唐明泪声吼叫着。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是如何?”塔娜冷声应道,“我说过,除了有你这个意外之外,其他的,我都无愧。”
“所以,你这一生,尽是愧对于我吗?为什么要毁掉我的记忆?”唐明淡声问着。
塔娜皇后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下去吧。我不是个好母亲,有的只是狠毒。而我现在。只要你唤我声母妃。”
“不可能。”唐明慢慢转身向后走着,泪早已不知怎么淌过她的脸庞。
‘这一生,怕是我连累了你。现在,又祸害到你弟弟。’
北方想不到也会下雪,北方的道士总说着,下雪,是一个王朝的终结。纷纷扬扬的大雪开始落在唐明的发上,她身上披着的木兰锦袍在大雪之下显得很融洽。听宫里爱嚼舌根的老宫女们议论着,半月前,席墨宸的军队重整军风,杀了隐藏在军中的假皇帝。看来,这国没准是要亡了。
虽然没有过几天,这些爱嚼舌根的老宫女们被正法了,但是唐明听着这消息,心里不免高兴了点,想着,这玉玺是派上用场了。
这半月来,塔娜这边的军队连连败退,而塔娜似是一点都不着急,仿佛在意料之中。
唐明被塔娜皇后囚禁了一个月有余。其实也算不得囚禁,不过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常常召见她,即使她不说话,拿出玉箫来吹出伤害力极大的曲子来,塔娜也默默的承受着,仿佛只是听着一首极其平常的曲子一般。
怅然入梦,梦几月,醒几年。往事凄艳,用情浅,两手缘。鹧鸪清怨,听得见,飞不回堂前。旧楹联红褪,墨残谁来揭。
“不知来年相见,是何夕。”唐明靠着梅树,对着静幽幽的地方说着,她扶了扶手中的箫,不禁又奏一曲。
{盛京}
乔晚越独挡一面,即使万千狂澜在她面前,想是也能够波澜不惊的将它抵挡住,再暗自敬佩自己一番。
她早已动用点苍的关系,寻找柳老下落,只是线索一到唐门便断了,她不由怀疑,柳老就在唐门这一事情。而她派到唐门侦查的人,竟无一生还。
乔晚越近日一大早便早早来城楼上,等待唐凌的飞鸽传书。近日的战况总得来讲是可以的,但唐凌却传来书信,说是暂调理好后宫,后宫有余孽在,暂不要贸然行动。后面竟然还用红色颜料画了一个爱心。
乔晚越看到前面本是皱着眉目,看到后面不禁笑了声,“臭小子。还不忘调情。”
{唐门}
唐商前几日已将唐门入了苏瑾门下。只是,她心里越来越担心唐明等人。
一日,苏瑾拜访唐门。唐商一袭红色女装,看起来妖艳十分,又不失了掌门身份。唐商坐在大厅,依旧是饮着茶,看起来十分淡定。
“商儿。”苏瑾一双妖媚的眼睛直看着唐商,慢步走过来,硬是在她面前站着。
“武林盟主大驾光临,好不折煞了本地。”唐商冷冷的说着,用手盖上了茶杯,将茶放在桌上。
“那武林盟主夫人可赏脸我来访?”苏瑾笑着,用手轻挑起唐商的下巴。
“好不害臊。谁是你夫人。”唐商一把用手拍下苏瑾的手,气闷的说着。
“你若是不愿做我夫人。那这世上,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