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一个宫人,“还不认罪?”
‘扑通’一声,那名宫人跪下,慌乱地直磕头,“是奴婢的错,奴婢有眼无珠,误踩了五公主殿下的风筝,求两位殿下饶命!”
“……”
楚伊然紧抿着唇,眸中的光芒更加危险,“你打算如何给我解释?”
茗还在细细寻思,她好像记得,这个五公主在那次的夜宴中不太引人注目,但她犹记得楚伊然只是在茶案几上执盏饮酒,一杯一杯的,没有丝毫醉意,长发如瀑,白玉簪挽起,倒也清丽独特。
这一问她回过神,有些头痛,“不好意思,是我的人疏忽,不知五公主打算如何,本殿自会给个交代。”
“拉下去杖打五十大板。”
楚伊然冷冷地盯着那个跪着的宫女,很自然地说道。
“会打残的。”
她也很自然地接上了她的话语,一看就知道这宫人身体并不强,这么一打,也是在打她们曦和宫的面子。
见对方只是抿唇冷漠地盯着她,楚茗曦无奈,怎么这个女人总是缠着不放呢,总得顾及着自己身份吧?“本殿代表她向你道歉,纸鸢既已成这样,也说不了什么,待会本殿会让人送一只一模一样毫无瑕疵的纸鸢来,不知五公主可否息怒,将刑罚减至三十?”
“你以为这么就解决了?”
楚伊然奇怪地看着她,冷笑了一声,“既然见到我的风筝落了,为何故意不闻不问,任它被践踏?”
“这可就冤枉了,本殿一时有急事也在所难免,巧合之下才发生那种事,既只是意外,五公主何必如此追究不放?”她挑着眉问道。
明白这人是暗指她小题大做,楚伊然丝毫不气地冷睨着她,“本公主的纸鸢,就算再不起眼,它也比某些身份底下的人尊贵,别以为这只是一件小事情,我的东西,就算是无意冒犯,也是在冒犯本公主本人!——少废话,本公主今天就打定了,你要包庇?”
“谁说我这是包庇,只是我觉得五公主这处理方法太过草率了。”暗叹这个占有欲超强又霸道地五公主,生生把‘野蛮’二字转换为‘草率’。
“总之我的风筝落到你这儿为何不把它送过来?”她很有魄力地说道。
“五公主这不是来了?”
“你好大的胆子!”五公主哼了一声,眯起了眼,“来人,打!”
立刻有人上来拽过那名宫人,正欲拉走。
楚茗曦刚想阻止,就听楚伊然又一声,“三十杖。”
到了嘴边的话消失,不由看向楚伊然,却只见她微皱着眉,冷漠的样子。
有些想笑,触及那目光又敛下这个念头,“五公主留情了。”
不温不凉的目光瞥了她一眼,又似不屑地收回:“这只鸢本已断了线,如今又成这样,本公主不要了。”
纸鸢化作齑粉落入土地,平白无故让人心惊。
笑了笑,她对她颔首,便回身领着花汀离去。
不知为何此时又想起灵来,如果是千羽家族的人,起码能过得好点吧……
依旧长亭,枝桠初绽,秋高气爽。
细细听来,竟有袅袅琴声幽幽传来。
那琴声如同天籁空灵,铜币打在碎玉盘上的让人舒畅,叮叮咚咚似流水般清雅,又似浅海中传说的鲛人所吟唱的乐曲。
凑近一看,那人只是在信手拨弦,算不得多认真,但那双手精致极美,如切如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五公主伊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