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祈沐云相处的这大半年,月桡过的可谓是安逸,至少在过去的时候,现在且算是十分安逸了。
不得不说,那个女人十分聪明,深谙欲擒故纵之道,从不管他,尤其是这段时间,可谓完全漠视的地步了。契主,所谓契主,他实在是有些怀疑以前那些家伙对这个词的定义。
总之,于他来说,这个女子时日不久,除了一道勉强牵绊的契约,他几乎算是自由了……只可惜,在这个地方也不太安全。
月桡对于自己的感觉向来清楚,所以他从不会去求证,不过直觉告诉他,他留在这的日子也将收尾了。
梨园一大片雪白的花瓣是为了谁而种下,他不知道。但是月桡在闲暇之时却发现了一件事情,可能是那个女人不同,她从不穿罗裙。
从一开始见面到现在的炎夏,这个女人就算再热也不穿裙子,而这堡内的人竟也不好奇,只能说是有根源的了。
本来以前的他是不会在意的,不过现在他不同,功力恢复不到一成,不如找点有趣的事情弄弄。
由此,他忽然想到那次在那个白衣美少年面前,那位少年提出什么生日宴会的事情。那时候女人似乎是犹豫的。
“小姐再见。”
灵朝着门口轻说了一句,便回头回屋。
谁知却看到小猫那双金眸淡淡的盯着她。
“怎、怎么了?”
灵只感觉在那双眼睛下面,自己无所遁形似的,不由有些紧张。
“灵,你家小姐的童年似乎有些问题……”
“你,你知道什么?”灵明显有些惊讶。
月桡似乎有些不习惯这样对她说话,正当灵准备蹲下来的时候,猫儿的身体已经被一道银光笼罩。
“你——”灵瞳孔微缩,惊呼出声。
月桡没有在意她的惊诧,只是扫了眼周围,遂优雅地坐在了沙发上。
欺霜赛雪的肌肤却又不显女气,月桡那双清冷却漂亮的眼睛斜斜睨了她一眼,身姿慵懒半倚,薄唇轻启:“你很担心她,所以想保护她,但你走了,对她没有好处。何不告诉我?”
未从震撼中回神的灵脸色微微一变,“你在说什么?”
“别多想,我只是好奇……”月桡似笑非笑地勾唇,“跟你不是一道的。”
“你在骗我,小姐与你是大恩情,你怎么可能——”灵哼了一声,“你果然不普通。”
“你又知道什么?”仍然是半笑地睨着她,说不出的好看舒心。
“你……”灵忽然又沉默了,似是想到什么,抬眸看他“起码你对她是关心的吧……”
这样说,倒是有些自我安慰的韵味了。
“关心并不代表什么……”月桡垂眸浅浅的说道,忽而又对她说“不过你对她倒是特别的——无理由的特别。”
“不是无理由,小姐当初救我一命,不也是有理由的——”灵怀念的笑了,忽而一顿,蹙眉看着他“你在套我话?”
“算不上是。”
“也罢,小姐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是在那之后才来这祈氏堡的。不过这些年来,旁敲侧击也大概清楚了不少……”灵淡淡地说着,坐在了对面沙发上。
“……”
月桡没有说话,只是抬手,一个透明的光罩腾升而起,罩住了两人。然后,他似漫不经心的靠在软软的豹纹垫上,静静聆听。
“……小姐在十三岁之前,不是像现在这样的。”斟酌了一下用词,灵才缓缓说道。
“听堡中的仆人说,小姐小时候虽是体弱,但是很文静乖巧,爱在花园看书,偶尔露出一个有感情的笑容,像个天使一样。
那个时候,夫人收养了一个孩子,名义上是夫人的义子,但其实,是小姐带回来的。
夫人虽是多年未出子,但却不太赞同带一个毫无血缘来意不明的人回来……不过那次是小姐唯一坚决地要把他留下,所以大家也就接受了这个人的到来。
这就是韵少爷。”
祈沐云还真会捡!月桡修致的眉一挑,心中嗤笑一声。
“韵少爷是个很温柔的人,和小姐……像亲兄妹一样,仆人们说那个时候,小姐很快乐……”
“不过出事了?”月桡淡淡插话。
也是,要不然他怎么没见过那个韵少爷?
“仆人们说是绑架,可现在倒是蹊跷起来了……”又说“小姐和韵少爷都被绑架了。”
他意味不明的低笑了一声。
“韵少爷因为救小姐而死了……准确的说是失踪,因为在那里没有见到尸体与血迹,不过这些年小姐一直不放弃在暗中找他,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吧……”月桡忽然说道。
“……是的。”灵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在小姐把我领回来的那段日子,小姐一直很孤僻。”
“那她为什么从不穿罗裙?”
“这个……韵少爷曾经说过,小姐穿裙子的时候最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