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看了他们的情况,众人大惊,顾烟清与祈凌苍了解了事情原委之后,顿时眼神复杂了不少。
祈沐云没有说那个身影怎么回事,因为她‘看不到’那么远,不过,十年前的事又重现,想来自己的父亲绝不会放过那人了。
在一片嘘寒问暖之后,祈沐云仅点点头,然后抽身离去。
而祈涟歌却是没有回来,听灵说,她还在忙。闻言祈沐云有些惊讶,现在也傍晚了,她这么勤快,还没正式接管吧。
不过这事惊讶就过去了。
晚上,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猫身的月桡,忽然对他低低地说了一句——
“化成人形陪我睡吧。”
‘倏’地,那双金瞳睁开,似乎蹙了眉:“你到底怎么回事?”
话语中还有些不满与莫名、不易察觉的担忧。
虽是如此之说,却是施灵化成了人形。
仍是一袭云纹碧衫,只是少了件外袍,只着里衫。
祈沐云收回视线,似乎得意地勾起了唇,一伸手,便抱住了他。
“抱抱你而已。”
低低的喃念着,睫毛半掩双眸。
习惯不了她的亲近,月桡微皱眉,终是轻轻地叹了一声。
月桡的身体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即使骨架修长,仍是不过二十岁的祈沐云,比她矮了一个头。
细嗅着他身上淡淡萦绕着的若有似无的莲香,祈沐云微微翘起了唇角,呵了一口气。
“你很暖啊。”
其实月桡的身子有些凉,不是衣服的凉,好像从内里散发的凉。但是,无缘无故的,她觉得挺暖的,有些软,又有些暖,没有来得安心。
“……胡扯。”
那边沉寂了一会儿,才低然地开了口。
“我看你是乱了心了……睡吧。”
“你的心也乱了么……”
略带笑意的低哑声音,一只手按上了他的左胸,,另一只手松而紧地搂着他的腰肢。
“莫放肆。”
清然如风的声音,月桡覆过身来,轻轻移开胸前她的手。
“嗯……”
应了一声,祈沐云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金色的流转,红色的眸心,煞是漂亮。
“当你还没变成月桡的时候,我在想,要是你就这么死了,我就……”她忽然低低地说了起来。
“你猜我想做什么?”
黑暗中,视力仍是清晰地看他。
“做什么?”
月桡淡淡地应了一句。
“把你这双眼睛挖出来。”诉出自己原本的想法,又看了他一眼“你的眼睛实在漂亮。”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赞美?”面不改色地闭上了眼,“头移开点。”
一只冰凉的手,放上了她的脸颊上。
“你这是在报我轻薄之仇?”她调笑,却微微皱起了眉:月桡的手正放在那出被子弹擦伤的地方。
她没有去呵斥制止,连单手搂着她的腰的动作都未动过。
很快的,她感觉到了不对劲——
“月桡,你做了什么?”
祈沐云伸手轻轻执住他的手,却感觉一阵温和的能量流窜,从他的手顺着自己的手流进体内。
“袖手旁观的偿还。”
月桡低声说了一句,便抽出手,彻底合上眼——
“这次是真的,睡吧。”
祈沐云一怔,抚上没有上绷带的脸颊,皮肤很光滑,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与伤痕,除了那丝丝的痒,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证明傍晚她被子弹擦过脸的事情一样。
这是……他做的?
她黑曜石般的眼眸渐渐染上一层迷茫,静静的凝眸看着对面那一副淡月似的面孔,最后缓缓地安静地闭上眼睛,唇,却悄然勾起一个绝美的笑靥。
……
翌日清晨。
“父亲,我想进凌天。”
坐在餐桌前,祈沐云放下刀叉,抬眸说道。
顾烟清、祈凌苍与祈涟歌听了这话皆是讶异了片刻,随即,祈凌苍锐利的眼神扫过她更显苍白的脸,那眼睛里却是坚定。
静默了一会儿,他说道。
“你想的话就去。”
无疑是默认了。
顾烟清张口欲言,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祈沐云,幽幽叹气。
祈涟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妹妹竟然主动提出要进入祈氏,就说她现在的情况,她也不该操劳啊……
“我想去。”
轻声应下,祈沐云若有若无地瞥了祈涟歌一眼,点头。
“那好。涟歌那边的执行总监这一职位还空着,你上任。”祈凌苍干练地说了一声,“这三天为实习,不用去。我会传送资料给你,先了解一下那里。”
“好。”淡淡地应下。
祈涟歌却是彻底震惊了。总监,仅次于她这个‘实习’副总裁的职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