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的王府后院不像白日那样守卫森严,换了王府家丁守在门口,已深夜,两人困得直打盹。
“偷懒,谁叫你们偷懒的!”
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两个家丁连忙立正站好,一扫之前的精神萎靡样,齐声道:“钱总管好!”
“哼,要是王府因为你们两个擅离职守,溜进小贼,看我怎么整治你们。”钱来发严厉地训了两人几句,然后背着手悠哉悠哉地从后院出了王府。
钱来发一走,其中的一个家丁就气愤地小声嘀咕道:“小贼?切,自己不仗着王府总管这个职位,不知道偷运出去多少宝贝。”
“嘘、、、嘘,你小声点,被他听到还不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另一家丁连忙出声阻止,敢在私下说钱扒皮,是嫌在王府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吗?
听了这话,那家丁才认命地闭嘴,又不敢偷懒打瞌睡,怕等会再被钱来发撞见挨罚,只能老老实实地守门。
不过,那钱来发大晚上的出王府干什么?指不定又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出了王府的钱来发走到十米开外的小茶铺上,招呼伙计要了杯热茶就坐在茶铺里等人。
晌午的时候,他的弟弟钱记掌柜托店里的伙计给自己带话,说有重要的事要谈,他这才忙完了活,挑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从王府的后院出来。
等了半个时辰,直到钱来发等得快失了耐心,钱贵才匆匆赶到茶铺。
“什么事,非得这么急得把我叫出来,不知道最近王府查得紧,要是走漏了什么风声,我俩的小命都玩完!”钱来发看着自己这个不成材的弟弟,心里窝火得很。要不是自己借着总管职位,从王府捞些宝贝出来接济这个一事无成的弟弟,现在他指不定在哪儿要饭呢!
“哥,你放心,宝贝经手我都是小心得很,不会走漏风声。”钱贵谄媚地给钱来贵倒了一杯热茶,讨好道:“再说,我那钱记典当铺还不是多亏了哥照顾嘛!”
这番话说得钱来发心里一阵舒坦,拿起倒好的热茶喝了一口,道:“行了,别尽说些废话,找我出来什么事?要是现在让我从王府再偷些宝贝出来就免谈。好不容易熬了几年混上王府总管这个肥差,他可不想为了这个没点出息的弟弟丢了饭碗不说,万一事情被捅出去,丢了小命是大。
“哥,你怎么这么说话呢?难道弟弟出来就只是给你添麻烦的,再说我这当铺生意红火得很,犯不着再让你冒险。”钱贵被钱来发说得很不高兴,当初要不是自己出钱帮他入王府,他现在拿来的这样享福。
“有事快说!”听着钱贵那些个没用的废话,钱来发一脸的不耐烦。
强忍住心里的不满,钱贵从怀里取出两半血玉扳指放到桌上,出声道:“今早回店里,就看到伙计收了这枚摔烂的血玉扳指,血玉这个东西只有皇族中人才配拥有的。”
钱来发拾起桌上的扳指放到眼前细看,这东西自己瞧着分外眼熟,听着钱贵的话,不禁嗤笑,“行啊,开个典当铺,连血玉这种东西都知道。”
钱贵干笑几声,就算开了典当铺,钱来发依旧看不起自己。只是现在他还要靠着他领功请赏,眼下也发不了脾气。
那扳指透着昏暗的烛光,莹白的玉中隐现几缕像血般的丝状物。果然是块难得的好玉,只是这扳指看着实在是分外眼熟,他确信一定是在哪儿看过。
突然,钱来发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得在一旁喝茶的钱贵差点打翻了茶杯。
“怎么了?”看着钱来发失态的样子,钱贵感觉到事情有些严重。
“这东西你是从哪儿收来的?”钱来发脸色灰白,一把抓住了钱贵的衣襟,“这扳指是小王爷的,你这混小子,什么东西都敢收,现在都把麻烦惹到自己身上了。”
钱贵一听这话,倒也没显得很惊讶,他是知道这东西来历不凡,想着除了王宫也就只有陈南王才有,但是这东西居然是陈南王的随身物倒是有点意外。
“哥,你别急,现在我们不是正可以拿着这东西去邀功请赏吗?”看着钱来发急得原地跳脚的样子,钱贵镇定自若地开口道。
“邀功请赏?”钱来发喃喃道,刚刚显然是被这血玉扳指的主人给吓到了,现在还是一副失常的样子。
就这点鼠胆,还真不指望跟着他发家致富,当初让他偷点宝贝出府,他就怕这怕那的,要不是在关键时刻说自己在赌坊欠了一屁股债,还不起就要跑到王府里找他要钱,逼着他就范,现在不要说能开间典当铺过日子,怕是一早就被追债的打死扔河里去了。
“是啊,是啊,你瞧我们帮小王爷找到丢失的血玉扳指,他不得重重赏你。”见钱来发有点动摇,不想他因为胆小怕事阻自己的发财大计,钱贵再接再厉继续煽动。
钱来发这人野心没他弟弟钱贵大,就爱贪点小便宜,当初要不是钱贵使计,量他有十个胆也不敢偷王府的东西。当上总管后,虚荣的他也爱仗着权势指挥人,说穿了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出了事最扛不住的也属他。
“这扳指你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