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居然把象征皇权的皇宫比喻成山野乡下,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臣妾不敢!臣妾不是有意的,太后娘娘饶命啊!”恢复神智的舒淇吓得马上跪地磕头求饶,双眸早已染上水气。
“身为一国公主,又为北朝皇妃,居然这么不知轻重,大口粗言,我北朝泱泱大国,怎么,难道还不及你冰凌一个小国!别以为拥有天下第一美貌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宠爱,哀家告诉你,你要是敢做半点越职之事,没有人救得了你!”
“臣妾不敢,太后娘娘开恩!”舒淇满身恐惧,无心去琢磨话中之意,心里更是懊恼自己怎么这么多嘴。
“母后?”萧七七轻轻唤道,止住了木连琴正欲出口的话,木连琴这也察觉到女儿疑惑的目光,怒气稍稍收起,温柔的说道,“七七,你这样子母后真的很担心,听话,回去好好休息,等康复了再来看母后,如果想母后了,就叫玉儿通传一声,母后去看你就行了。”
萧七七点头,又看了看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的舒淇,心中暗笑,果然只有母后才治得了你。可还是忍不住为她求情,“母后,儿臣相信琪妃也不是有意的,你就别为难她了,她已经够可怜了。”
木连琴微微一怔,才意识到,如今的琪妃已经不似以往得宠,而自己居然把对张小碗的恨移居到她身上了,确实失常,这便正色说道,“看在公主的份上,哀家饶了你,如果再敢有下次……”
“没有下一次了,臣妾以后谨言慎行,安守本分,绝不言人是非。”舒淇连忙回答。
再一次遭到木连琴的恶眼,不过也不好再说什么,“起来吧,你们大家也都回去吧。玉儿,扶公主回去。”
“谢母后”
“是,太后娘娘。”
众人走后,木连琴愤然起身,“洁儿,随哀家一起去会会这个星月国的公主。”
“是,太后娘娘。”
星月宫
婢女豆娥还在为皓月细细梳理,铜镜中,那张绝色的容颜沉静如水,冷眸中看不到一丝焦距。
“主子可是昨夜又未睡好?”豆娥忍不住问。
皓月长睫毛轻轻颤动,却未回答。
这时,贴身婢女之一石芽匆匆走入,“主子,太后娘娘正往这边赶来,怎么办?”
“噢?”她不急不躁,透过铜镜看着自己的装扮,末了还拿着简朴与华丽对比强烈的簪子问,“豆娥,你说本宫今日是用这支还是这支?”
石芽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而后从同伴脸上看出缘由,了然于心。
豆娥缓缓答道,“公主天生丽质,就是不用发簪也是倾国倾城,不过,有客到访,我们自然要礼数周全。”
“说的好,那本宫就用这支凤凰蝶舞,你且帮本宫挽个发髻。”
“豆娥遵命!”
凤辇华丽而落,随着一声高呼:“太后娘娘驾到——”
一袭高贵凤袍的妇人跨入星月宫,修长而绚丽的指甲优雅的放在龚德手上,脚步轻盈的如若腾飞。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皓月福身行礼。
“奴婢参见太后娘娘!”石芽在后。
木连琴淡淡的打量宫中布局,目光猛然转入到她身上,精美无暇的面容怒色可见,“请安?现在看来是哀家要向你请安吧!”
“臣妾不敢!”
“不敢!哀家倒想看看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木连琴走近几步,直视她的眼眸,一股压迫令石芽都生出几分胆怯,而她始终不迫,仿若不觉,冷静的对上她的眼眸,从容回答。
“太后娘娘太看得起臣妾了,臣妾虽是神国公主,但还不至于无所不能到什么都能做,再说,这是北国,宫条戒律诸多,臣妾就是想犯事也要为自己为星月国想想。”
“你也知道自己身在北国,哀家告诉你,既然嫁到北国,就要遵守北国的宫条戒律,否则,你就是毁掉星月国的罪魁祸首。”
皓月微微蹙眉,便又笑道,“原来太后娘娘大驾光临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在很小的时候皓月就崇拜北国人,日日幻想着何时才能亲临北国,见识北国风采,太后娘娘可知为何?”
木连琴早已在她说话空挡坐于上座,而这一次,她竟没有像方才一样逼紧质问,眉眼处一丝难忍若有若无的显现,指甲深深陷入座柄,这些细微的动作尽数落入皓月眼中。
皓月笑了笑,继续说道,“因为北国不但有纷飞不休的积雪,还尽揽了各个国家所有所无,更重要的是,北国人心胸宽广,不拘泥于小事小物,不限于小规小矩,重情重义,重……”
“你给哀家下了什么?”木连琴突然喊道,面色青黑,怒目而瞪,苦苦挣扎而依然不能站起。
洁儿、龚德还未有所举动,就被石芽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太后娘娘何必动气,臣妾这不是有事要跟你好好商议,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皓月的声音一如方才。
“你敢对哀家使手段,你活腻了。来人,来人……”木连琴连连大喊,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