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三皇子好意,小女子出身卑微,配不上三皇子。”敛去恨意,她一如方才,无奈的忧伤尽显在外。
他受了伤,隔着一扇门,她能感应到他身体的柔弱,胸前的那一掌使出了七分功力,要不是控制的好,他不可能还能站在这里。而在这皇宫中,敢对他动手又能伤到他的只有萧祈然。
萧祈铭黯然伤神,“配不上的应该是我,为我,你牺牲的太多,而我,除了拖累你,伤害你,就没有为你做过一件事,这份恩情,恐怕这辈子也报答不了。”
“不,小女子做的只是自己该做的,如果牺牲需要报答需要偿还就不是牺牲,三皇子如果真的想为小女子做点事情,就请你放我走,让小女子回原来的地方。”
“哧——”鲜血喷出,萧祈铭体力不支的倒下去。
“三皇子……”一时间,宫女太监手忙脚乱,叫的叫御医,扶的将他扶起。
于海猛然打开门,冲过去,帮忙扶住他倒下的身子,急切的问,“你怎么了?快扶三皇子进去!”
萧祈铭从昏迷中睁开眼,紧紧握住她的手,吃力的恳求,“答应我,不要走!”
“你伤势太重,不能再耽搁了。”她着急的说。
“你先答应我!”他的音量加重,声音还是那么无力,微不可闻。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想着这件事。”泪水再次流出,竟觉得无可奈何,最终点头。
萧祈铭露出浅淡的笑容,终于闭上眼睛,晕倒过去。
让于海极度郁闷的是,这人是倒下去了,可手还是抓着她不放,以平常人的力道根本就挣不开,无奈只能随他进去,这时候叫御医的太监急冲冲地跑进来,“怎么办,皇上下令,御医局任何人不得给三皇子看病。”
“怎么会这样?”这是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官,成熟稳重,听了太监的话,更是局促不安,想了想,立即作出决定,“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出大事,快去找韩丞相!”
“姑姑,今早上不知什么原因,皇上迁怒三皇子,别说是韩丞相,就连七公主也不敢踏进宣铭宫。”
“那该任何是好?”
萧祈然,对待自己的同袍弟弟,你竟然也做得这么绝,难怪天下人会称你为暴君,好,既然你让他死,我偏偏不如你所愿。想到此,她立即扯开他的衣服,很显然,胸前有一个男子掌印,深红一片。
“啊,三皇子”一直看着的宫女见此,吓得叫出声来。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过来。
“怎么会这样?”尽管知道是怎么回事,在他们面前,她必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单纯女子。说罢,抽回已松懈的手,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为他把脉。
“姑娘可懂医?”被唤姑姑的大宫女问。
于海点头,又慌忙问道,“宫中可备有银针?”
“好好,我马上去取。”方才还对于海有所忌惮,现在竟像看到救星了一样,立马去取。
待取来,于海手法熟练的将银针插入他的各个穴位,又写出一张药单,叫人去取,这时候又出了一个难题,宫中的药材都是御医局所出,皇上已经下令,御医局的人绝不可能将药供出。
就在他们暗自苦恼的时候,于海说,“皇上只是下令不许御医前来诊治,并未说不能去御医局取药,皇上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弃自己的亲弟弟不管。”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宣铭宫位于北朝宫的东面,亦是东宫外的另一个宫,两宫相差不远,早在先皇在位时,他就住在这里,而先皇又未立太子,由此可见,他在先皇心中的位置。
宣铭宫四面皆为花草,因此,天一亮,就有温暖的阳光折射进去。
灰暗的烛光照耀在房间内充斥着一股药香,精致的八角桌上,那原本放在上面的茶具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药材以及炼制药丸的工具,两道呼吸一轻一重传来,柔帐锦被旁,一瘦小的人儿,蒙着面纱,穿着单薄的白衣坐在凳子上,撑着头,沉在睡梦中。
床上,厚厚的被褥盖在萧祈铭身上,苍白的脸上已显现出健康色泽,只是平静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着急,接着呼吸也变得急促。
“不要走!”他倏地坐起,看到于海时方冷静下来。
于海被他的声音吵醒,睁开疲倦的眼眸,淡淡的说了声,‘你醒了’,就起身要走,手突然被抓住。
“去哪里?”萧祈铭柔软的声音问。
于海愣愣的望着交织的两只手,许久才回答,“我去给你取药。”
萧祈铭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八角桌,依然明白,“为了救我,你竟然一夜没睡?”
“没有,这些都是万姑姑他们做的,我只是——”
不等她把话说完,萧祈铭一把将她拥进怀里,于海被他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虽然是现代穿越过来,却从未这样被一个男人抱着,也没有人敢。她想挣开,不想打破第一次,可是又怕因此弄痛他,只能顺从的贴进他怀里。
“你不用否认,我知道,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