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草依依,玉树萧萧,清池河畔,碎柳宜人。
汉州的美如诗如画,如梦如幻,一静一动,飘渺于云层中,仿若天地同色,又如月上仙宫,少得不过是那翩翩起舞的神仙妃子。
倏地,一阵疾风扫过,雾气扒开,一条柔软似棉的身影跃起,坠落,‘扑通’一声消失在云雾中。
一名男子气息奄奄地靠在柳树下,轻合的眼眸只看着湖畔中,那里,一个曼妙的身影,时而跃起,时而坠落,时而直冲云霄,时而翩翩起舞,姿态迷人,白嫩如雪的肌肤,仿若吹弹可破。
而他,一袭青袍,被刀刮破的痕迹何处可见,左臂上的红色更是触目惊心。‘滴答,滴答’右手紧握的刀口上,鲜血如流,声音恍惚可闻。
他想收起这不合时宜的声音,怎奈伤势太重,行动不能自如,又恐动静太大,美人消声难寻匿。
“什么人!”
女子惊恐声起,一瞬间,消失在湖面中。
男子惊慌失措,睁开眼眸四处寻匿,脚下不稳,险些栽倒在地。
“你是谁,你受了伤?”
些许怒气在看到他身上的伤后变得温柔如水。他抬起眼眸,眼前女子清丽脱俗,一袭薄若云纱的白衣飘扬,恰如仙宫飘渺妃娥,又如出浴美人。
他是北朝的三皇子萧祈铭,出身尊贵,遇人无数,而能称之为一等一美人的要属舒琪,北朝皇帝的琪妃。
久不见他回答,女子又着急的上前去,“你伤势很重,若不及时处理,会失血过多而死。”
萧祈铭急忙避开,虚弱的问答,“这点伤我能处理。”
“你不相信我?”女子脚步一顿,眸光渐渐暗淡,但见他胳膊上的伤口,又十分心疼。
“不,仙女身份尊贵,怎能……”萧祈铭的话还未说完,闻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目光转到滴落在地面上的鲜血,立即喊道,“他们是冲着我来了,你快走!”
女子掩嘴轻笑,“你都叫我仙女了,区区几个凡夫俗子,会是我的对手吗?”话毕,夺过他手上的刀,并趁机将他外套脱下,抛至湖中,轻轻的拦着他的腰,脚尖轻点,消失在湖的另一端。
来者为黑衣蒙面,少数六七,目含杀气,手持血刀,顺着血迹出现在柳树下,看着漂浮在湖面的青衣,四处搜查了一遍,无果,才一一离开。
女子带着晕迷过去的萧祈铭走进花色如春的山洞,将其放置在石床上,开始为他擦洗伤口,上药,包扎,待采药回来的时候,萧祈铭已昏昏沉沉地醒来。
“是你救了我?”他明知故问,目光转移,洞内药罐成列,药气弥漫;百花齐放,蝶舞相应,温暖的阳光洒落,绽放出迷人色彩。而她,站于百花中,盈盈移步,流畅的线条沐浴在阳光中,绝美的容颜不染一丝尘埃。
“嗯。才上好药,你还不能动。”看他急着起来,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着急,忙放下药篓过去。
萧祈铭摇头轻笑,“我运功调息片刻便好。”
“哦”女子这才放心,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直到他疗伤完,“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祈铭凝神感受,一丝清凉至伤口遍布全身,将身上的痛楚全部融化,已感受不到半点疼痛,若不是鲜血还在,他都要以为自己没有受过伤,脸上逐渐洋溢出笑容,“姑娘医术精湛,在下佩服。”
“那就是没事了,太好了,公子先等等,我去煎药!”女子欣喜若狂,转身出去。
萧祈铭呆呆地望着她,那纯美的笑,是他从未见到的笑容,生于皇族的他,从小见惯了尔虞我诈,阿谀奉承,而她,拥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却居于深山之中,药物为乐,花草为伴,遗世独立,将她当成仙女并不为过。
走出山洞,首先看到的是几根藤蔓,而脚下却是悬崖峭壁,一眼看不到底。
她就是这样进出的?萧祈铭有点难以相信,这么一个温柔如水的姑娘,竟有如此了得的轻功,她到底师出何人?江湖上医术精湛,又轻功了得武功高强的要属鬼医毒手,鬼医毒手是年过一百的老人,而他的徒弟妙手神医,难道——
走进另一个山洞,看到女子忙碌的身影穿行在药罐中,那专注的表情,熟练的手法,完全是对医术极度喜爱且经历已久的人才能表现出来的。
这是厨房,并不是很大,多是药罐小灶以及存储的干粮,摆设相当简单,在她对面上方,他看见一个通风口,应该是出烟口之类的。
“公子,你先坐着休息,药一会就好了。”她边说边将煎好的药倒入瓷碗之中,当中并未抬起过头。
萧祈铭眼中的惊讶一闪即逝,他并未发出一点声音,就连内力也强压在体内,若非有深厚的内力,又怎么知道他在外面,可为什么他感觉不到半点功力。
“劳烦姑娘!”带着疑惑走回去。
不久,女子便端药走出来,将药汤放在他面前的石桌上,“这是愈合伤口之药,公子服后休息半个时辰,便能自行离开。”
“姑娘这是——?”萧祈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