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下,脑子仿佛是要炸开来了似的。
美美走了,美美不要她了,这是苏酥在看到桌上的那封美美写给她的信时,心里所想的。
昨天晚上,美美还给她烧了她最喜欢吃的鸡翅膀,今天他居然就这么走了。
原本的他的房间里的东西一样也没少,只是随身的背包,还有衣橱里的几件换洗的衣服带走了。
苏酥又再次回到餐桌边,拿起信翻来覆去的仔细研究了一下,不多不少,就那么五个字:苏酥,我走了。
连他的署名都没舍得写上去,他肯定知道她认得他的字,一笔一划端端正正的字迹,就如他的人一样。
桌上还放着他给她准备的早餐,冷冰冰的,看来做它们的人已经走很久了。
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食物发呆了许久,叹了口气,苏酥才开始吃起来。
冷掉了的早餐,微寒的心,眼前突然模糊起来,脸颊滑过滚烫的泪水,她发现,她居然没有办法下咽。
——
“苏酥……”裴夜有些心疼的叫着她的名字,此刻的她,眼神空洞的让他有些害怕。
一天,两天,三天,还是五天,她一个人坐在这里多久了?脸上的泪痕让她看起来脏的像只小花猫。
看见桌上像是被撕咬的吃了一半的荷包蛋,他示意自己带来的女佣赶紧收拾房间。
又一次轻轻的摇了摇苏酥,可是,依旧没有反应,只是她手上的一张纸掉了下来,却又很快的被她捡了回去,继续紧紧的握在手里。
裴夜只是在匆忙间,看见了那张纸上的某个字:走。
他知道,这定是易天然临走前留给她的字条,而易天然也如他所想,比他快一步的先离开了。
把苏酥抱到了沙发上,命女佣去烧一些粥来。
“苏酥,易天然她……”裴夜话还没有说完,苏酥突然拉住了他的衣服,直勾勾的看着他。
裴夜心中自嘲着,原来只是这三个字,就能让她回神,让她清醒吗?
“苏酥,他会回来的,我一定把他带回来的,你相信我吗?”裴夜说的很认真,但他真的能再次博得她的相信吗?
许久,苏酥眼中有些波澜,然后点头,沙哑的声音说道:“相信,我相信你,他会回来的。”
边上女佣送上刚煮好的粥,裴夜接过碗,一口一口喂着苏酥,“要好好活下去,为了爱你和你爱的人,再辛苦也要撑下去。”
让女佣带苏酥去梳洗,直到再次干干净净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笑着和她道别:“那么,苏酥,我走了。”右手覆上她的脸,一遍一遍的描绘着她的样子,即使心里面早就有不可磨灭的她了。
裴夜离开之后,苏酥看见桌上多出了一样东西——酥心花园和裴氏的解约书。
美美走了,裴夜也走了,他们都走了,他们都没有不辞而别,他们都有说“苏酥,我走了”,但却没有一个人说要和她“再见”,这是他们对她的温柔,也是他们给予她的残忍。
——
时间,在眨眼间流走,不过半年,却让苏酥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这么长,裴夜那天带来的女佣照顾着她的饮食起居,虽然,这仍然无法阻止她活的像个行尸走肉。
父母大概还不清楚家里发生的事情,看着他们每到一个地方就拍照留言,还寄当地的明信片和特产回来,曾多次想去依偎在父母怀抱的苏酥,都因为看到了照片上他们洋溢着的轻松笑脸而打消了念头。
最让她关注的自然是美美的消息,一个月前,她路过报亭,看见XX杂志上登着金氏新任总裁金义的名字,而拥有那张脸,是她这辈子也忘不掉的人——美美。
向老板买了杂志,翻找着她想要知道的内容:金义,金氏董事会会长金永灿的儿子。
若不是接下去那一连串不属于美美的身世介绍,苏酥真的要以为金义就是美美了。
只是……看着那张照片上的人,苏酥对他的熟悉感却是油然而生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照片上的真是美美,那他是为了权利为了金钱而离开苏家吗?如果不是,那么照片上的人又是谁呢?金义?金永灿的儿子?
不管照片上的人是不是美美,苏酥小心翼翼的收好杂志,每天睡觉前都要看两眼。
前几天她又去报亭了,老板说,XX杂志要过两天才会到,苏酥让老板一定要留一份给她。
此时,电视上正放着她所关注的内容,原金氏董事会会长金永灿因涉嫌故意杀人罪,擅自挪用公款等十多条罪名成立,被判死刑。
所谓的原告,竟然是那个金永灿的儿子,才捧上总裁位子的金义,以及……裴夜。
原来,金永灿便是当年杀害裴氏夫妇的凶手,可怕的不是金永灿杀害了自己的亲人,而是这一连锁的情感纠葛,不过是金永灿的一时贪念所造成的。
让苏酥更加茫然的是,一个星期后,金氏并入裴氏,从此再无金氏公司一说,而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