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要我是许诺,我也会不高兴。三三,是你不对。”姚路雪在兴奋过老二归来和许诺三三终于吵架之后,捏着半憋的啤酒罐,直言不讳的对冷言说。
冷言将信将疑,“为什么?我只是当时很难过,不想解释。他就不能等一下么?再说了,唐景润的事情,干嘛又扯上我的调调,好的时候就甜言蜜语的说喜欢我这个样子,现在,成也萧何败萧何了么?”
她有些激动委屈的样子,看在姚路雪的眼里,一阵的感慨,看看看看,谁都对她说三三如何如何,可是在爱情面前,三三,不也就是一个锱铢必较的小女生么?比她姚路雪强哪里去了呀?
姚路雪乐了,心里的话一股脑的倒出来,“我觉得吧,两个人,特别是一只腹黑一个不是腹黑,不是腹黑的那个很吃亏啊!你想,腹黑什么都知道,就好像看电视的人一样,掌握全局。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知道他这个动作的意思是不是我以为的那样,不知道该不该信任他……”
“打住!”冷言烦躁的扔出去一个空罐子,“说的好好的,又提你们家那只干什么?我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三三,”姚路雪赤脚从沙发上下来,蹲在坐在地板上的冷言面前,“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暴躁?你那只躲风躲雨乌龟壳呢?你脸上的面具呢?”
“靠!你醉了!”冷言不耐烦的推开她的手指。
姚路雪更惊讶了,“冷小三,你竟然说‘靠’?你今天大大的不正常,你怎么了?破处了?”
冷言被她说的笑了出来,推了她一把,两个人并肩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沙发。
安静了一会儿,冷言声音沙沙的响了起来,“我今天……心情很复杂呀……姚路雪,我决定和家里谈一谈。我想和许诺在一起——认真的那种。”
“哦。那之前你都是玩弄他的啊?”
“不是。怎么说呢……和他在一起,就好像——充电。他一点点的充满了我的心,我以前以为他会是我的一段年少轻狂,可以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拿出来经常的回忆甜蜜一番。可是最近我发现,我不能把他预算为过去。姚路雪,我爱上许诺了。”
冷言仰着头,幽幽的对着天花板说。
姚路雪拿过一罐啤酒打开,灌了几口,困惑的推推身边开始沉思的色情小说家,“那你还和他吵架?我还以为你们分手了。”
“哪有情侣不吵架的,”冷言不以为然,“小吵吵么增加感情的呀……我只是很烦恼唐景润的事情,他们这么要好——分手?我怎么舍得和他分手。”她拿过姚路雪手里的啤酒,微笑着喝了一口。
“冷小三,你这样笑的时候,真的很像一只小狐狸。”
“恩。狐狸精,是对女人的最高评价。”
“我呸!干杯!”
姚路雪捅捅正在自我陶醉中高深微笑的冷言,“要不要我打电话给你男人?就说你喝醉了,让他过来照顾你?”
“不用。也许他气完了反而自己来找我了。”
“他要是不来呢?”
“那我就去呗。你都说是我不对了。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也——”冷言拖长了尾音,笑盈盈的面容因为喝了酒越发的艳丽。
姚路雪捏捏她的脸,由衷的感慨:“三三,你真的变了。”
“恩?”
“经过那件事,你好像对什么都有十分的把握,从来不困惑,从来不伤心。我有时觉得,你好像根本不热爱生活。而现在,我爱的冷言回来了!实实在在有血有肉了。”姚路雪抱着膝盖,一只手晃荡着啤酒,认真的说。
冷言仰头喝了一口酒,悠悠的长声感慨:“怎么办?被你发现了。呐,姚路雪,本女王警告你,别说出去冷如月回来了啊!不然我放雷公电母劈死你!”
“冷小三你……”姚路雪磨牙霍霍,“白痴!”
姚路雪的亲身体会证明,上帝真的是叉叉的公平。腹黑之所以那么冷静自持,是因为某些时候比别人更为白痴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