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凌晨两点多,一道黑影闪入温家宅院左侧,通过车库来到后方增建的矮房,悄悄开锁入内。
除去独立卫浴空间,室内约莫六坪左右大小,以粉绿色书柜简单隔出小客厅和卧室,布置像是简单的学生套房,没有多余陈设,在爱干净的主人打理下,显得整洁有序。
睡在单人床上的莫雨霏浑然不觉房内有人闯入,更不知自己睡衣裙摆高掀,露出修长玉腿的睡姿有多撩人,加上青春甜美的容颜,只怕任何男人见了都忍不住饿虎扑羊。
站在床畔的高大男人露出一抹笑,脱了鞋,轻轻侧躺上床,看毫无警觉的莫雨霏依旧睡得香甜,有些伤神地摇摇头,唇角一勾,贴上那诱人樱唇,缓慢又磨人地吮吻她唇瓣,大掌也毫不客气地探入她衣摆,爱不释手地抚摸那宛如上好丝绸的肌肤……
“嗯……”
莫雨霏总算有了反应,下意识想拂去那麻痒的碰触却受到阻碍,她嘤咛一声,反倒让男人得以趁她双唇微启时长驱直入,勾住她丁香舌肆意逗弄,翻出她一声惊喘,蓦地瞪大双眼——
“唔……”
莫雨霏一被吓醒,立刻反射陆地想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但一看清在眼前放大的俊颜后一怔,双手随即缠上对方颈项,迎合地任他加深这个吻,听著彼此在暗夜中加速的心跳。
“这是梦吗?”喘息间,莫雨霏喃喃地问,怕是自己相思成梦。
“梦?看来是我不够努力了。”温允斌弧形优美的唇瓣扬起魅惑人心的笑意。“你若是等不及结婚,要我今晚就让你清清楚楚感觉到我的存在也不是不行,那就来吧!”
“来什么来!小心我咬你。”
莫雨霏羞答答地瞪了他一眼,好笑又好气地阻止那双罩住她胸口软绵的魔掌,不许他继续在她身上煽风点火。
温允斌眉眼带笑,爱煞她此时娇羞的模样,庆幸自己当年不顾众人反对,坚持将她带入家门。
小时候那桩绑架案轰动一时,警方先循线抓到去取赎金的坏阿姨,问出拘禁地点后立即攻坚,措手不及的莫父想攀爬阳台旁的排水管逃脱,一个手滑从四楼坠下,当场惨死。
被救出的他其实已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神智也有些恍惚,后来才听旁人说当时他紧紧握著莫雨霏的手,怎样都不放,最后只能将两人一起抬上救护车,一起送进病房。
其实从被绑架到救出不过两天两夜,但是那段和莫雨霏“相依为命”的日子,成了他有生以来最恐惧、却也最温暖的时光。
她是如何为了他和父亲抗衡,拚命以那副瘦弱身躯保护他,终此一生,都将令他刻骨铭心。
所以,无论家人如何说他坏了脑袋、神经错乱,他就是坚持要将雨霏留在身边。
为此,他答应改口喊父亲元配“妈”、答应不再打架闹事、答应发愤图强考上明星高校,才在一年后如愿将雨霏从育幼院接回温家。
虽然家人没如他所愿,让雨霏透过领养手续成为他妹妹,而是以类似寄养家庭的方式让她住进温家,表明只要找到她母亲就会随时将她“送还”,幸好老天有眼,那个不良老妈至今还无消无息。
现在他万分感谢当时不肯让“绑匪女儿”冠上温家姓氏的祖母,因为与其做妹妹,他更想要雨霏做他的妻子。
只是碍于自己身分,又怕她在温家的处境更加艰难,所以从小到大,他们只有私下才会互喊名字、亲密相处,一有旁人在场便以兄妹相称,保持不让人起疑的安全距离。
“唉,还没结婚就那么凶,结婚后还得了!我看我是夫纲难振,注定要怕老婆了。”
温允斌说完,故意夸张地哀叹一声,一双墨眸可怜兮兮地瞅著她。
“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莫雨霏像是问他,又像反问自己,眼神迷蒙地抚上他微冒胡髭的脸庞,嗓音如棉软甜。
好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