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许沫婷敲开了宋斐的房门。
他刚洗完澡,穿着松松垮垮的白色浴袍,头发上的水珠还在间或地滴落。
显然没想到许沫婷会在这个时间点过来,他一打开门就不由惊讶地问:“不是说明天要启程去佛罗伦萨,今晚要早点休息吗?”
许沫婷在他问话时就从他身侧溜进了他的房中,然后回头对他轻勾唇角,晃了晃她手中的红酒,“有好东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知道她向来喜欢随性而往,又见她今晚似乎兴致高涨,宋斐虽然更希望她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但一看到她满怀希望的目光,他哪里忍心拒绝?
许沫婷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他房间了,自来熟地拎起两个高脚杯,连带揣着她自己带来的酒,走去了阳台。
宽敞的阳台上有一张玻璃小几和两张配套的藤椅,宋斐稍稍擦干了头发走出来时,许沫婷已经整个人像猫一样抱着腿蜷缩在藤椅上,悠闲地品酒。
她只着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站着的时候盖到大.腿为止,但此刻的坐姿让T恤缩上去不少,虽穿着热裤,但洁白纤细一览无余。
宋斐不由吞了吞口水,把目光转移到了她的侧脸上。
只见她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高脚杯,如同深宝石红的酒液在透明的杯壁上留下残红。美妙的脸部线条柔和,饱满娇嫩的唇瓣呡上杯口,微微抬了抬酒杯,深红的液体入了她口中,在昏暗的光线下,此情此景,说不出的诱 惑。
宋斐的呼吸已经滞了滞,恰恰此时许沫婷似是察觉到他的身影转过头来,杏眸微眯,仿佛笼着一层江南烟雨,朦胧中带着一丝迷茫,只定定地盯着他看,随即嘴微微弯起,附赠红唇右上方若隐若现的梨涡。
眼前的女人,他一直觉得既看透了她,又探不清她——为何总在她身上感受到两种截然不同气质的共存、融合。比如此时此刻,天使脸蛋和魔鬼身材,娇俏可爱又温软大气。
“过来坐啊!”许婷歪着脑袋,朝他拍了拍另一张藤椅。
宋斐闻言走了过去,刚坐下,许沫婷就身子一倾,侧靠在他的身上。
“怎么了?”宋斐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问。
许沫婷没有回答,只是也递给了他一杯,说:“是Barolo,尝尝。”
宋斐立即皱起了眉头,“怎么喝它?”
作为意大利的名酒之一,Barolo有“酒王”之称,酒劲比较强,他并不认为她应该在睡前喝这样的烈酒。
“你不喝呀?”
许沫婷笑着看着他,忽然一饮而尽她杯中剩下的酒,跪着坐起,撞进他的怀里,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嘴唇贴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宋斐有些诧异,随即便感觉她灵巧的丁香伸了进来,嘴中顿时有酒液传了过来。玫瑰香幽雅,浓郁醇厚,咽下之后,回味圆润绵长,又带着淡淡的苦涩。
但那之后,许沫婷的舌头并没有收回,而是更加肆意地游弋于他口腔之中,饶有趣味地与他的唇齿玩闹。
宋斐顺势把她整个人抱了过来,搂紧了她,咬住了她温热的丁香,细细吮着她口中残留的酒香,紧接着激烈地回应起来。
她追逐他。他掠夺她。她缠绕他。
痴迷,疯狂。
她的手指从他的脖子慢慢地移到他的心口,顺着半开半合的浴衣滑了进去,指尖轻轻地在他的肌肤上划圈圈。
冰冷的指尖触感已经令宋斐不由一个激灵,更因为那猫爪挠痒般的引诱,身体渐渐起了变化。
许沫婷干脆直接两腿分开,坐在了他身上,这一动作,明显感觉到了宋斐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的反应让她唇角不自觉地轻勾,手指突然又缓缓移动了位置,有意无意地触碰摩挲。
宋斐的呼吸再次加重了几分,肌肤随之热烫,缠 绵的吻愈加深入,原本搂着她腰间的手几乎变成了勒,把她紧紧地固定在自己心口,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揉进他的身体里。
许沫婷的手顿时因他的举动被扣在他心口处无法动弹,而他在她口中的狠狠索取,也让她快要呼吸不过来,只能专心回应他的吻。
似是察觉到许沫婷的濒临窒息,宋斐重新放松力道,慢慢地,温柔地,怜爱地,细细品尝她的芬芳。
然而他这一放松,许沫婷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指尖沿着他的肌理分明,下滑,下滑,再下滑……
就在快要触碰到某处时,许沫婷的手突然被他阻止了。
绵长的吻也在此时结束,两人均是剧烈地喘着气。
宋斐的浴袍早被许沫婷挑拨开来,上半身几乎全部果露着,许沫婷脸颊红晕媚然,宽宽的T恤领口被扯到了一边,肩头雪肌一览无余,圆润的雪丘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宋斐不由“嘶”地一声把她的手抓了出来,低哑着声音说:“乖,不要玩了。”
许沫婷的一只雪白的手臂还吊在他的脖子上,两颊嫣红,嘴唇红肿,一边平复着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