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沫婷感觉有一条滑腻腻的蛇在自己的脸上和脖子上来回游动,鼻息间全是浓重的烟味夹杂酒味,使得迷糊的脑袋止不住地恶心。
而这恶心牵动了一阵阵搅动的胃,每一根神经都清晰地传递着酸水上涌的痛苦。身上也像压着一块沉重的巨石,心口发闷。
她终于睁开了半只眼皮。
朦胧中,滑.腻感暂时消失,一张猥琐的男人的脸半眯着眼看她,靠得她极近,浑浊的呼吸粗.重地喷在她脸上。
许沫婷猛地一惊,另外一半眼皮霎时全部睁开,瞪着大眼,撑.开手臂,用力推搡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男人一时没注意,被许沫婷推到一侧,许沫婷立即趁机起身,却因一时乏力地跌坐在柔.软的地毯上。
几天没有进食,身上根本使不出力气,而且,庆嫂在给她喝的水里,加了东西吧!
仔细检查了一番自己身上衣物完好,许沫婷轻轻松了口气,随即抬头看向男人。
他还维持着被推倒时的姿势,小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许沫婷,嘴角浮现一丝不屑的笑:“怎样?检查清楚了吗?哼,现在包得再严实有什么用?还是说,许小姐喜欢自己在我面前一件一件地脱?”
边说着,他的舌头煞有介事地舔了舔他自己的厚唇,目光一下不眨地逗留在她领口飘散不去。那里,她衬衣的扣子被解开了几颗,一片白肌若隐若现。
一想到昏迷中那恶心的滑.腻感是来自于他的舌头,许沫婷就一阵反胃,整了整扣子,动作却颇有些有气无力。
男人已经快她一步走到她跟前,一把拽过她的手,把她重新扔了回去,抵住她的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当婊.子还要立贞洁牌坊!虽然你不是许妮妮,但没关系,先玩了你,再玩她。许世离不是想要我老爸在股东大会上支持他吗?那你这个当侄女的得先把我伺候爽了!”
原来许世离和刘艳温打的是这个主意!
许沫婷挣扎着坐起,“既然知道我是他侄女,就该明白我是许仁安的女儿!我不是自愿的!你放开我!你这样是犯罪!我还没成年?!”
男人拿着领带的手闻言顿了顿,目光中闪现一丝光亮:“未成年?哈哈,有意思,我还没玩过这么嫩的,这次倒是可以玩个新鲜了!”
说着,他再次把坐起的许沫婷推倒,迅速用领带把她的一只手绑在了柜头。
许沫婷马上就意识过来他想干嘛!
难怪自己醒来时还没有被怎样,原来这家伙喜欢玩S.M!
眼看他就要绑了她一只手,许娉婷立即蹬开腿往他身上踹去,然根本没多大作用,他灵活地闪身,轻松就躲过许沫婷的攻击。
说时迟那时快,许沫婷的目的本就不是这个,而是趁着他整个身体挪到另一边,快速抄起台灯往他头上砸去!
虽然力气不大,但男人还是因头部遭袭一时吃痛,顾不得其他,只两手抱头。
许沫婷慌忙去解手上的领带。
“臭丫头!贱人!”
他怒火中烧,咒骂着许沫婷,腾出一只手来抓她。许沫婷刚好解开手上的领带,忙不迭躲闪,拖着身体,滑落下地。
憋足一口气跌跌撞撞地扶着墙往房门而去,顾不得回头。
许沫婷跌坐在房门后伸手开门,然而房门却只能打开一条缝,门上的安全链被挂上了!
偏偏越是慌乱的时候链条越跟她作对,她使劲地想把它解开,却怎么也解不开。
就在这时,房门外的走廊过道,一个西装笔挺的高大男人经过,背影颇有些眼熟。许沫婷不管来人是谁,即刻如抓到救命稻草大声喊道:“救命!救命啊!快救救我!”
来人闻声转过头来,然同时,身后突然伸过一只手把许沫婷拦腰抱走,“砰”地一声合上了门。
许沫婷惊叫着用力挣扎,手胡乱地往他身上拍打拽抓。
“贱人!”男人泄愤般狠狠将她扔了回去,单膝压制住许沫婷的半截身体,迅速把她的两只手分别绑在两侧,然后又分别把她的脚绑住。
整个人大字型的姿势让许沫婷彻底感受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羞辱感溢满心头。男人玩弄着手中的皮带用他猥琐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似在思虑该从哪里下手。
许沫婷含泪避开他的视线,侧着脑袋死死盯着门口。刚才经过的那个人,明明听到自己的呼救了!
只是,在酒店里,谁会在意一个女人的呼救?也许把她当成是外面卖的女人在与客人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热身。
不过是忍不住寄托希望罢了......
没想到,死过一次的人,依旧会感到绝望。如果不是特别珍惜这次重生的机会,如果不是在许仁安的墓前答应过他不会再干傻事,如果不是还要报仇,她现在,应该还会和以前一样宁死不受辱吧?
眼角禁不住滑落泪水,许沫婷特别不想在这种时候显示自己的脆弱,但是没办法控制。虽然换了一副身子,虽然换了一种人生,但在短短的日子,她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