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直的公路上一辆黑色奔驰停在一处红绿灯路口,车中坐着两人,正是刚从唐家大院出来的楚南殊主仆。
秋风从窗边偷漏进来,魏贤不禁用手紧了紧衣领,从后视镜觑了楚南殊一眼说“老爷,我不明白,你刚才为什么故意那么做。”
在唐家客厅时,魏贤立在身后从头听到尾,自然知道楚南殊说的不是那么回事,其目的也很简单,不过是让唐三殷去找萧隐,只是魏贤不明白,楚南殊明明对萧隐很是赞赏,为什么还故意引着唐三殷去找萧隐麻烦。
“魏贤呀,我明白你心中想的是什么。我这么做有两个原因,第一,萧隐那小子的身手不是你我能够想象的到的,任凭唐三殷有何种手段,恐怕也伤害不到他分毫。第二,刚才你也听见他的话了,如果不这么做其后果就是两家开战,所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本来微微眯着眼静心的楚南殊听闻管家的话,立刻睁大了双眼。
“老仆细想了一会,确实不得不如此,只是萧隐他真的能够抵挡住唐三殷的手段?”
这时绿灯已亮,魏贤立刻启动了车子。奔驰车快速的超越两旁的路灯,秋风摇落了道旁的黄叶,楚南殊看了一眼窗外说“我比你了解萧隐,放心,唐三殷这次怕是要吃个大亏了,我们在一旁看戏就好。”
“既然老爷都如此说,老仆自然不再耽心。”魏贤笑道。
“虽然萧隐能够应付唐三殷,不过只怕到时他还是稀里糊涂的,我们得提前知会他一声。也好,有几天没有看见他了,趁现在就约他出来见面,也让你和他认识。”思索了片刻,楚南殊取出随身携带的手机拨通了萧隐的电话。
片刻后,手机那边传来萧隐的声音“喂,楚爷爷。”
“小萧啊,在做什么呢?”
“现在在公司上班,楚爷爷你打电话过来有事吗?”
“是有点事跟你说,现在你来国南大道这里,我们在春之茶楼见面好吧?”
“好的。”
春之茶楼在国南大道旁,是一家老牌的连锁茶楼,在市内的茶市场占有一席之地。楚南殊他们正在国南大道的边上,离春之茶楼不是很远,也就是一刻钟的车程。
到地方后,楚南殊订了一间雅间专候萧隐。大约一个钟头之后,雅间门被人推开,萧隐从外进来,当看见这里除了楚南殊还有一名不认识的老人后,萧隐微微一愣。
楚南殊见了与魏贤迎面而来说“小萧,他你还没有见过吧,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魏贤,是我多年的兄弟。”
“魏老爷子好,我是萧隐。”萧隐嘴里说着心里却纳闷,除了楚树心,楚爷爷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个兄弟来了。
正纳罕时,只听见那老人笑着说“老仆怎么敢和老爷称兄道弟,萧隐你也别叫我魏老爷子,叫我老魏好了,我是楚家的老管家。”
“小萧,你看在他年老的份上就叫他一声魏爷爷吧。”
听见魏贤让叫他老魏,萧隐正在难为启齿,犹豫不决之间,闻得楚南殊说叫魏爷爷,又见他这么敬重魏贤,而萧隐又尊敬楚南殊,他敬重的人萧隐没有理由不尊敬,因此真心实意的喊了声“魏爷爷。”
魏贤连忙摆手称不敢,不过有楚南殊在旁帮衬,又萧隐也真心实意喊他爷爷,所以魏贤最后不得不妥协。
定好称呼后,三人归座。然后让茶楼服务员沏了一壶碧螺春来,各自倒上一杯,楚南殊端起茶杯,到嘴边小饮一口,放下说“萧隐,这是上好的碧螺春,用雨水泡成,你品品看如何。”
萧隐拿起茶杯如牛饮水般大喝了一口,顿时体内传来一种苦涩的感觉,其它的也就没什么了。突然闻得楚南殊二人的笑声,不禁老脸一红,知道刚才的行为肯定出丑了,不由说道“实话说吧,楚爷爷我以前经常待在国外,很少喝茶,所以也品不出这茶的好坏。”
“这到是稀罕事,从来没有见你提过国外,你是什么时候去的国外,又是什么时候回国的?”楚南殊问道。
“五六岁时去的,以前一直待在美国,直到大半年前才回国。”
“想来你的一身本事也是在美国炼成的吧?”
萧隐点点头,楚南殊又问“那你爸妈呢?现在回国了,还是在美国?”
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萧隐说“我也不知道,从五岁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他们也许已经不在世上了吧。”
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楚南殊怕萧隐触情伤心,顿时不再追问下去。魏贤见萧隐没有父母,自小孤苦伶俜,不禁动了恻隐之情,说道“小萧,你要是不嫌弃,我和老爷以后就是你的亲人,你有什么事只管跟我们说。”
“你魏爷爷说的不错,小萧啊,楚爷爷没有想到你自小一人就流浪外国,在那种人生地不熟,又举目无亲的地方肯定吃了不少苦吧,以后你就把我俩当成亲爷爷看待,我们也把你当做亲孙子看待。”楚南殊道。
听了二人出自肺腑的话,萧隐感受到一股特殊的气息,他不知道那是亲情、关爱,可是他感觉很好很舒服,暖暖的,如同躺在一张柔软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