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厢,将军府。
蒙恬卸下一身的疲惫,回到寝室,坐在凳子上思索着。“咚咚”“进来”一身着橙色袍子、剑眉星目的男子进入屋内,显然男子是个喜欢开门见山的性子“哥,那天我看到你牵着凤夫人的手去了百花园”顿了一顿,又试探道“哥,你不会是…你不会是喜欢凤夫人吧?”不等蒙恬作答,不沉稳的男子又斥责道“不行啊,哥。你清醒清醒,她可是大王的女人,你不能…”“够了,毅儿,哥哥只希望默默的看着她得到幸福,这就够了”说着,嘴角苦笑不断。
“哥,毅儿比你小了四岁,现在都已成家了,那你怎么…”“还没有合适的”蒙毅嘟嘟嘴道“普通的胭脂俗粉你看不上,你看上的是已经成了亲的,最重要的,居然还是大王的女人”冷冷的睇了一眼只会说风凉话的弟弟,蒙毅识趣的快速离开。他心知肚明,自己的武功万万不及自家哥哥的,他可不想满地找牙,于是溜之大吉。
蒙恬的脑海中全部是如卿巧笑嫣然的样子,痛苦的闭上了双眸,企图将痛苦暂时得以缓解。若要根治,怎能一时,就是倾尽一世恐怕亦是做不到的吧……
一日,甘泉宫内。嬴政在书案上批着折子,而如卿贴心的端来茶点,放置于小桌上。“来了?过来坐”“嗯”……陪伴嬴政一下午,甚是无趣。不过,他认真的样子更加动人。
抬眸看了看天色,男人的余光看到不远处趴在小桌上半睡半醒着的如卿,嘴角的弧度扩大“若是倦了就先回去休息。放心,本王入夜自会到你长安宫大驾光临”不屑的瞥了一眼男人得意的笑容,如卿对其粲然一笑的离开了。
然而,如卿前脚刚走,何求后脚就前来报告。“哦?是吗?那本王要好好会一会他了”胸有成竹的勾起了嘴角,阴冷气息无意识散发,令何求犹如置身于腊月天。
入夜,如卿柳眉轻蹙,面有焦急之色。这时,莫儿步入寝室,小心翼翼的回禀道“回夫人,大王今儿在韩夫人那儿歇下了”闻言,如卿反而平静下来“知道了,下去罢”“夫人,大王他…”“莫儿先退下吧”无奈,无声告退。
“不来也罢”小声喃喃着,熄灯盖被。
然而一连几日,大王皆是歇在了韩夫人那儿,令宫中众人议论纷纷。然而只有嬴政与韩夫人知道,每夜皆是嬴政处理折子一宿,而韩夫人独自一人睡去。
又过了几日,真相终于大白。原来大王夜夜歇在韩夫人处的真正原因是,韩国派来了细作,郑国。而大王之所以如此,无非是请君入瓮,郑国与韩夫人有私情,大王早早便知晓,故意假装独宠韩夫人,实则是为了套出郑国的身份与阴谋,随便以韩夫人性命相要挟,令他为我所用。
自然,这消息不日便传到了如卿耳里。前些日子里的寂寞与失落一扫而空,心情飞扬的弹起了古琴。声落,掌声起“常说医者妙手回春,卿儿亦不逊于此”“花言巧语”“本王句句实话,卿儿琴音足以一解本王相思之症”。
如卿尚未反应过来,自己已被放在宽大的床榻上。男人结实的体魄与女子丰盈的身躯融合在一起,满室春光旖旎不断……
一解相思之苦的二人拥躺于榻上,大汗淋漓的喘着粗气。
“郑国之事,你应是知晓了吧?”“现下子闹得满城风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嬴政爱怜的抚了抚女子浸湿的发丝,问道“你觉得郑国渠有修下去的必要吗?”低眉思量,轻轻回答道“韩国无非是想以此水渠的修建来疲弊秦国,然而郑国渠已是修建大半,放弃着实可惜,况且水渠建成得以滋灌万物,何乐而不为?”嬴政一挑剑眉“你分析的很好。是韩国太过于轻视我大秦,区区水渠罢了…我手下尚有余下力量”说着,便用意味不明的目光凝视着怀中清美的女子。
他不愿多说,那么她亦乖巧的不多问。其实嬴政没有告诉她的是,那余下力量便是用她那梨花玉镯换来的天染阁令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