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站起了身子,随后又踉跄了两下,不可置信的用葱白手指指着她这个生养的亲生儿子,气恼道“你还是我赵姬的儿子吗?”无视她的惊怒,淡淡道“母后的底牌不用亮相了,那些诅咒之物已被销毁,您所谓的人证已被诛杀”再也沉不住气的赵姬,几步上前。在如卿的注视下,一个响亮的巴掌印在了嬴政俊美的脸颊上,那红近乎于嗜血的红。
嬴政的头倔强又僵硬的不再扭转过来直视太后,而太后看到那肖似吕不韦的脸庞,轻轻道“真的要重蹈覆辙吗?为什么,为什么…”太后颓废的坐在地面上喃喃自语,任谁拉起都不依。彼时,嬴政闭上了痛苦的双眸,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低声道“母后,参与谋反是死罪,儿子给过您机会的”顿了一顿,又开口宣布道“太后虽为本王生母,但意欲谋乱、不知悔改,陷害夫人凤氏。着迁居贡阳宫,永世不得回到咸阳,本王与其断绝母子关系”话落,尘起,人去。
徒留一屋子人怔愣在其中,无法自拔。
翌日,太后被送离咸阳,纵使百般不愿、哭闹不休,却又无计可施。而昨日的消息已经迅速游走于秦宫之中,一时间众口难调。
到了晚膳时分,嬴政一如既往的来到长安宫,陪伴如卿共同用膳。席间,如卿多次用意味不明的眼光看向身旁的嬴政,他除了呆滞便还是呆滞,像个木偶一般,使得如卿无可奈何。
“若是难受就别憋闷着,发泄出来”女子婉转的声线响起,令嬴政心中一动。晚膳过后,坐于窗下桌前的嬴政一人小酌着,女子进来的声音令他抬眸,这一看,便是心动,仙子般的白衣女子正是如卿。
“陪我喝”虽然如卿从不爱喝酒,但知晓今日他难受的很,故而不忍拂了他的意,决定舍命陪君子。一杯烈酒下肚,已是七荤八素。
“卿儿你看,今晚的月儿是这样的圆,如果人亦是如此团圆便好了”说着,又是杯杯下肚。乘着自己尚未完全沉醉,如卿扶起对面醉醺醺的男人,劝道“夜深了,该休息了”将他扶到了床榻上,一边为他脱着金靴,一边试探道“大王,你可知燕国太子所囚于何处?”良久无声,一看竟是男人睡着了。如卿不禁好笑,倒是自己在唱独角戏了。
正为男人一点一点的解着衣衫上的盘扣,忽的,意料之外的大掌覆上了她的葇荑,无论她怎样抽都抽不掉。男人稍微一拉,如卿的整个身子便趴在了他厚实的胸膛上,挣扎无用,只好这样静静地凝视着他,这个男人真是好看…动情之下,抬手抚了抚他黑亮的头发。
谁料,男人一个翻身,将她娇小的身躯压在身下,不能动弹。粗重的喘息声响起,是缠绵悱恻的一吻。本来颇为抗拒的如卿竟渐渐开始回应。当她看到男人紧闭的眼眸,不禁有些失落,刚想开口问他是否知晓自己为谁时,下一刻,身上一阵酥麻。
怀着紧张又期待的心情,如卿的身体瘫软若春水,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点火。暧昧的气息一点点蔓延,二人终是坦诚相见……芙蓉帐下,春宵一刻值千金。只不过,这一夜,他们二人都不知晓的是,彼此都未被酒精迷醉,醉了的是两颗紧紧依靠的灼热的心。
翌日清晨,如卿悠悠转醒,看着男子安静的睡颜,甜甜一笑。看着一丝不挂的自己,着实有些难为情。故而悄悄的穿衣起床,向小厨房进攻。待女子刚刚推门离去,躺在榻上的男人睁开一双明亮的凤眸,无一丝困倦之意,显然是早早便醒了的。暗暗想到,卿儿这丫头哪里知道,他酒量从来不差,几乎于千杯不倒。昨夜的小阴谋已经圆满成功了。想到昨夜,笑纹渐渐的扩大、再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