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清晨,到处都是静悄悄的一片,偶尔有几声叫声,那也是窗外几只寻食的鸟儿发出的呓语。
经过昨晚的折腾,宿舍仿佛更加安静了。若欣掀开帘子,伸手拿过床边缘的闹钟,若似梦游般眼睛开个小缝瞄了一眼时钟,看看宿舍的人儿,一个个睡得比猪还香呢,全然无顾晨阳的斜照。
“起床啦……”
若欣突然发现自己有点神经质,不自觉地爬起来,掀开床帘,对着静若山谷的房间一阵呐喊。
“你Y是不是找抽?大清早在的学啥母猪叫春?”
“我不叫春还好,我若叫春了,看你们以后谁能受得了我的嗷嗷声?”
“真不要脸,你也不想想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一阵阵嘻嘻哈哈声从各个床帘里传了出来,静谧的宿舍顿时变得熙熙攘攘。
“若欣,你今天准备去哪啊?”
“跟一个老乡去五音寺爬山,有谁要去吗?”
“男的女的啊?”菲菲将一脸的好奇写在了脸上。
“少八卦,当然是女生,咱系男生啊,都不好爬山那口。”
“那倒也是,男生爬山逛寺庙,也太没品了。”
“这哪跟哪啊,你别一棍子打死啊,咱隔壁班的那个每天盤脚念经的男生,不就是天天往这庙上跑呀!”
“别,若欣,你跟给我提他,我想吐。”
“咋啦,怀上了?”
“你Y是不是欠抽,这等损话都能出口,等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临近晌午的阳光稀稀疏疏的被乌云挡了大半去,窗外的阳光突然没有那么的强烈了。若欣赶忙洗漱打扮了下,瞧着镜子中的自己,精神还是倍棒的。一个电话接过之后,就急忙的出了门。
“云溪,我在这。”
“是不是睡过头啦?”单云溪撅着嘴说道。
“嘿嘿,一时起不来嘛。”
“好啦,走吧,不然等下就出大太阳了。”
沿着蜿蜒的小路往山顶走去,一路都是杂草丛生、树木翠绿盎然的景象。虽然已经临近中午,但是爬山的人却多如牛毛,熙熙攘攘的把整条小路都占满了道儿似的。这可能跟寺庙的传说有关。五音寺,听周围的人讲,传说明朝初年,一个叫圆空的沙僧来到此地,为了躲避妖魔的追击,用五个音律做了一首降魔曲,从此各路妖魔鬼怪都不敢轻易上山,都怕这律奏。因此,寺里每天早课奏的钟鸣都是以五声为一组,为的就是传承这久远的传说。可传说毕竟是传说,但大家能来此地爬山的缘由最终还是它的环境好,空气舒适,利于锻炼体质。
“若欣,你看这是什么?”
寻着云溪的声音望去,只见路旁的草丛里有一团乌漆抹黑的东西在蠕动,吓得云溪退后了好几步。若欣正想迈步往前走去看个究竟,云溪却抖擞地拉着她的衣襟。
“哎,没事,大白天的怕啥?”
“不是,看着有点恐怖,又那么大的一团。”
“就算是妖魔,这五音寺它也不敢靠近啊,哈哈……。”
当她俩凑近那团黑物一看,原来是一条大大的毛毛虫被一群小蚂蚁给逮捕了,可见小小的蚂蚁力量是多么的庞大呀!
“我就说没啥可怕的,深山老林的,动物间厮杀很正常的呀。”若欣一副经验老道的样子。
“你就吹吧,小心使得万年船才是啊!”
一阵闹腾之后,随着大众人流,遥望着五音寺的山峰,她俩如同进京赶考的考生,一路总是不忘作诗吟对和望洋兴叹一番。
“看,那个寺庙在那!”云溪突发一阵惊叹,仿佛看到了当年圆寂的圆空一般惊叹。
循着云溪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座垂坐于山峰之巅的寺庙如一尊大佛般坐落在缥缈烟云之上,若隐若现,煞是美观。
“哇,好漂亮。”俩人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同样的感叹。
随着云梯缓缓而上,俩人如临云巅之上,时而飘飘然,时而如风筝冲上云霄。
话说这五音寺乃北京城坐标最高的寺庙,每日每夜香火绵绵不断,而它又是坐落于海城大学的边缘,每逢节假日,总有很多学生到这来写生。但是,若欣系的男生却没有一个,这也是若欣系里最为悲催的一件事。
花了近一个时辰,她俩终于爬上了最高的山峰。俯身往下看,只见整个北京城如同一个小小的城堡,被烟雾缠绕,若隐若现,时有时无,突然让她俩感觉有点神秘。径直往前走去,呈现在眼帘的是寺院的入口,入口大门两侧写着一副对联,上联:大肚能容天下难容之事;下联:开颜便笑世间可笑之人;横批:回头是岸。
“诶,若欣,你看这佛门圣地就是不一样,虽然人多,但却很安静,不像闹市般喧哗。”云溪看着这些虔诚的信徒,心中难免有感触。
“对呀,喧嚣之中有一片净土也是很好的。”
“你说,现在很多大学生都宁愿出家也不愿踏入俗世,可能这里能给予他们的是更多的平静吧!”云溪有感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