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同学怎样啦?”
“还好,只是呛了几口水,现在抢救过来了,应该没什么大碍,留院观察几天看看。”
随着医生一声话语的滑落,同学们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汤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病房门口不停地踱着步,时不时还往病房里探了探头。突然,汤骏停住了转动的脚步,转而面向同学们:“那个大家先回去吧,我和若欣先留下来照顾芯凤吧,你们回学校去休息休息,顺便跟辅导员说下情况,请他们放心,有什么事我再通知大家。”
“班长,我也留下来帮忙吧,多个人多份力量。”以晴看到忙碌的大家,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汤骏转了转眼珠子,沉思了一下,说:“那好吧,除了我们三个人,其他人先回去,等过两天芯凤出院了你们再一起来接她。”
一阵唏嘘过后,送走了班里的同学,汤俊和若欣还有以晴,相互点了点头,立马来到了芯凤的病房里。
推开病房,芯凤早就醒了,看到眼前熟悉的同学,眼眶立马红了起来:“班长,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别说这话,应该是我对不起你才是。你看,都没把你照顾好,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向你爸妈交代呢!”
“好了,你们俩别互相自责了,现在不都没事了吗?”若欣看着互相自责的俩人,笑了笑说道。
芯凤看着眼前的三人,突然一个疑问飞闪而过:“没告诉我爸妈吧,不然他们该担心死了。”
“还没呢!正忙着都忘记通知叔叔阿姨了,等下给他们打电话。”以晴说道。
“别,别,反正我也没事,你们就别打电话跟他们说了,不然他们肯定半夜都能从老家直奔过来,到时候就忙乱了。”
“这,不好吧?”汤俊迟疑了一下。
“求你啦,老班,我也不想我爸妈担心啊,你看我现在都没事了,再说都有你们来照顾我了,就别让他们操劳了。”芯凤嘟着小嘴,双手作揖,尖尖的鼻梁凸显了她的善良和孝心。
“好啦,班长,就依芯凤所说的,暂时先这样吧。”以晴看出了班长的疑虑,替汤俊做出了决定。
深夜的病房,不时地传出朗朗的笑声,值班护士总要推门而进嘀咕几句然后无奈的微微笑、摇摇头。也许,这就是青春,一种十八九岁左右的青春。
“芯凤,还记得那时我们去森林公园,你落水住院,我、若欣还有班长陪你在病房度过荒唐几夜的景象吗?”以晴放下筷子,回忆起了当时第一次和同学们旅游发生的场景。
“记得,那时我们四个大晚上的睡不着,然后就半夜起来讲笑话,结果把所有的护士医生都给招来了,他们还以为我们怎么了。”芯凤笑了笑说道。
“是啊,那时候吓死我们了。”若欣接起了以晴的话,“不过总有那么一段时光让我们荒废,想想也真是醉了。”
“可不是嘛,芯凤当初出院的时候,看到我们去接她,哭得鼻子都扁了,最后被猪给叫成了沙皮狗。”叶歌看着大家聊起了往事,一股兴奋劲顿时涌上了心头。
“是啊,不过还是很幸福,有你们那么多人关心我。”回想起那一段段往事,芯凤心里非常感慨。或许,自己的人生真该感谢那些走过的美好。
回忆,总是如漩涡,随时随地翻滚于每个暴风雨的路口,那些好的与不好的,通通深陷其中,等待岁月把我们静静的带过,封存于干涸的沙漠,直到驼铃唱响。
岁月拉长了等待,缩小了距离。
六月,夏天的风已经迫不及待的从封存的空气中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枝头的绿叶更凸显得茂盛和拥挤,唯有那些不变的情怀依旧在这个交替的季节遥遥相望。
“下午的篮球赛大家记得到场啊,三点槟榔球场见。”说完,汤俊就匆匆忙忙地走出了宿舍。
“唉,你去哪啊…”邵彬回过头来,却早已不见汤俊的身影。
“他忙着呢,最近都早出晚归的,不知道搞啥把戏。”阿靓在旁边也顺便哆嗦了一句。
走廊外边,没有风,只有那刺眼的骄阳光芒四射,操场上早已不见有人影走动,空旷的视野着实让校园回归了一片宁静的氛围。而宿舍里,被热气熏陶的学子们,一个个都脱下了外层防护,安静地趴在凉席上,静等清凉。
下午的太阳褪去了些许的余热,操场上、林荫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多了起来了。
阿靓穿好印有“工管”字眼的4号球服,走到镜子前习惯的照了起来,然后用左手拿了放在桌上的啫喱水,着实喷了两下,再用手在发尖上轻轻地拨弄几回,最后发型搞定,立马“嗤嗤”的给了自己一个自发的微笑。
“够帅的啦,别再照了。”邵彬也穿好了球服,看了一眼站在镜前左照右照的阿靓。
张迟也从自己的床上爬了起来,走了过来,在阿靓的身上稍作调皮的闻了闻:“估计等下哪个女生会尖叫到暴毙。”
“那是必须的。”阿靓得意洋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