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背着光走着,道路倒是一直很平坦,一切看起来似乎也很正常,连戾气也少了很多。只是唯一不正常的就是,我们虽然一直在前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四周的树木仍旧看起来没什么区别,让我有一种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的感觉。
“墨离,你确定没有问题吗?”我有点怀疑地问他。
“跟着太阳光的方向我从来没有走丢过,应该是这片林子有点大的原因吧。”
“可是万一太阳光的方向的方向出了问题呢?”虽然我在心里默默地承认我纯粹在胡思乱想,自己给自己下套,但一时嘴快,就说出来了。
果然被他嘲笑了。“那你现在如果说我们已经到了渊内,我想我也不会觉得太惊讶了。”
他戏谑的表情很是生动,气得我在背后偷偷地踹了他两脚。
“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干什么。”他突然回过头来,好笑地说,“你如果不服气的话,不如在走过的树的旁边做一个记号,如果我们真的在兜圈子,转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发现了。”
“画就画!”我说到做到。我用指锋在树上一人高的位置画了一只猪头。
“诶你画个这么复杂的图案干嘛,就不怕浪费时间啊?”
“我在画你!”我得意地嗤笑道。
他捂着心口,作势颤颤巍巍地指着我说:“果然最毒妇人心……”
我侧头看天,没理他,继续走了。
当然我也没有那么多气力,也没那么无聊。就最开始的一次画了一个猪头,之后我没再画过,只是简单一个三角形了事。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我们还是没有看到所谓的出口或者是接近出口的地方,这不管怎么说,也有点诡异。走了将近半天的时间,如果没有问题,那这树林也大得实在有点出奇。但重要的是我却没有理由怀疑,因为从刚才开始,我就没有看到过我做过标记的树。
一切都那么奇怪。
我突然顿住脚步,往回走了十几步,朝路旁的树干上看去。
“墨离!别走了,你快过来看!”我瞬时瞪大了眼睛,赶紧喊他。
“怎么了?你有什么发现?不要告诉我又是什么奇思妙想。”
“想你个头!”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看树干,“你看,刚才两分钟前我才在这里做了一个三角形记号,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我又跑向旁边的几棵树查看。“还有,这里、这里也是一样!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会不会是你记错在哪棵树上做了标记了?”他也有点疑惑。
“怎么可能呢!”我焦急地说道,“才走了十几步,周围的东西也没变,怎么会记错呢!我也不可能记错这么多的吧!何况指锋划出的记号又岂是风沙可以抹掉的?也更不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消失不见!”
他满脸惊疑。
“你现在还确定我们这么走下去没有问题吗?”我质问他。
墨离若有所思的样子,半晌都没有吭声。他只是一直呆呆地看着地面,半天没动静。
“哎,你在干嘛?低头认错也没必要这么久吧?”我带着调侃的语气问他。
“别吵,容我再观察几分钟。这里有猫腻。”他指指地下。
他拿了根小树枝,在地下顺着光路缓慢地画着什么,我看了几分钟,才看出来,原来他画出来的是一个圆圈,只不过画得很慢,半柱香时间才画了一个大半圆。
那、那接下去是不是应该画成一个圆圈?
圆?圆?有什么稀奇的?我暗自嘀咕。
还有,他好像是顺着光路画的!光路,还有圆……
我突然间恍然大悟,这一切的谜底,基本都解开了。
在一个时辰之内,从树缝间透出的光就可以周而复始地形成一个圆圈,而并非常规的一条短直线,如果这一带所有透出来的光也有这样的效果的话,那也就意味着我们一直在被误导,加上记号可以被无端消抹的情况,岂不意味着这里是一个有意而为的圈套?大胆设想一下,如果这个地方在一定范围内可以作出微不可查的慢速旋转,也就相当于一个超级大转盘的话,那么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旋转?”我求证似的看着他。
他看了我一眼,说:“你猜的没错,而且从画出的圆的大小来看,我们应该还处在这一片的中心地带的附近。是我一直太确信经验了。没想到从一开始居然就被你说中了。”
“要夸我就直接点,别这么拐弯抹角地说话。瘆的慌。”我白了他一眼,“现在什么都清楚了,可是还不知道怎么出去,快点想办法,困死在这里面的感觉可不太好。”
一进黠岭,果然就是一步一艰难。
“诶!真想把这些树统统给砍了。”
墨离就是这么冲动霸道。但是,也并不排除我也有想砍了它们的想法。但我知道,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发泄一下而已。
我终于体会到了有能力没地使是个什么滋味了。这么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