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双方都有一点不愉快,但我还是在这里安顿了下来,每天很小心地探探婢女的口风,但仍然所知不多。我只大概了解到,那天去盗昆仑玉的人的确是妖族,但那却并不是妖皇的意思,他也没有这个能耐,而且现在妖皇也不知道此事是谁所为。
我茫然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么?这人有强大的力量,非妖皇所指使,也从来无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只是隐约有传闻说那是一个带着面具的白衣男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疑惑就更多了,我竟完全不知该如何下手。
到底该怎么办?静观其变,等神族的人来查?还是自己想办法?
我只觉得头痛欲裂,烦闷得很。这一趟来得根本没有什么用,我暗自懊恼。
一个婢女看我这个模样,可能觉得我呆的无聊了,就开始翻一些话题出来和我聊。
她说了最近发生的一些趣事,我仍然闷闷的。她又笑说道:“这阵子怪事真是特别的多。前几天据说极北之地的冰山不知怎的居然裂开了……”
我猛地跳起来。极北之地!那不是娘亲安睡的地方吗?我又想到冰山裂开,好端端的怎么会。有问题。看来皇宫是没必要呆了。
于是我假称要出门游玩,让婢女带我出了皇宫,走得稍远一点,我就解了神力驾云飞走了,留得那婢女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远去。反正这些天我一直没有见过墨离,就让那婢女去给他解释我的身份好了。
我依照上次义父带我来的路线,很快地找到了冰山,只是我看清楚冰山裂开的位置时,脸色顿时煞白。
裂开之地,千丈之下,就原本是母神所在。而我现在探知千丈之下的冰层,却再无母神的冰棺。
若是义父来探望母神,犯不着这么大动静,若是有心人想要寻母神的遗体,也很难一下劈开冰山找到具体的位置,可现在一切都那么巧合。
我只想到一种可能,也许是谁劫持了义父,逼迫他说出母神的位置。但义父不是去昆仑山了么?难道说他被盗取昆仑玉的人劫持了?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至于吧,不过是母神的遗体,那盗走昆仑玉的妖要这个干什么?也许这其中另有问题。
现在我越来越晕乎,似乎一切更加无法理解了。
我已经快要冷静不下来,一下子义父生死不明,一下子母神冰棺又不见,我简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现在虽然神族出动了不少人在寻找丢失的昆仑玉,调查那神秘的妖的来历,但貌似都还没什么进展。
我稳了稳心神,闭上眼,先感知看看附近是否有可疑的人,也许,他们还在附近也不一定。
在我感知到附近有人的同时,一阵凌厉的剑锋从背后逼来,我快速地侧身一躲,正正好躲开。
“卑鄙!”我怒了,幸好我躲得快,不然恐怕我此刻就要躺着了。
来人看清楚我的脸,一抹恨意跃然显现。
“居然是你!”
我倒是诧异了,我并不识得此人,绝没有见过他,他如何会认识我?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男子便挥剑与我厮杀起来,招招都充满杀意。真不知道我究竟何时与人结下了仇怨。
那人身上的戾气异常的重,剑尖处都泛起了一层黑色的雾,剑划过空中,只看得见一道道银色的光芒。他下手又重又狠,根本就将所有的力量都与剑招融为一体,剑锋过处,我只能用手结出一股股神力相抵挡。而我又是个惯常不使兵器的,近身搏斗简直就是致命弱点。
我勉强挡了十几招,借着一个空挡退出一丈远,随后立即将全部的神力都引出来,挡住他的迎头一击,反将他逼得后退了几步。他怒吼一声,忽地一把剑分身成了无数把,他自己却匿身不见。无奈我只能用神力结出一个结界,剑击落在赤金色的半圆结界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每一次撞击都让这结界有松动的迹象,我不得不不断补充神力。
这人的力量之高,高得让我不得小觑,只有一半神力的我抵抗得有点力不从心,却只能暂时咬牙顶着。
“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不过只是个一般般的小将!毁我巢穴,你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的下场!”他的声音在半空中飘摇旋转,都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
“你!……你是那只麒麟兽!”我脸色都变了,难怪他这么恨我。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化了人形,按理至少还要个百来年的。
“麒麟本是神兽,你怎会如此这般嗜杀,戾气如此深重?”我惊叫。
“哼!这要去问你们神族,到底都干了些什么蠢事!还有,我有名字,我叫应岩,不再是麒麟兽!”
我体力逐渐不支,脸色越来越苍白,嘴角也渗出一滴血,若是再这样下去,我估计就不得不强行解开义父的封印了。
突然他转变了招式,又将剑全部合体,带着一道强烈的旋风向我逼来,我赶紧收拢分散的神力,集中化解他的全力一击。
正当我以为我要逃不过这一劫时,一人挥出一道蓝色的剑光,看似柔弱,却丝毫不费力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