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咖啡厅,步进西餐厅时,她不由的怯步,裹足不前远望而去,桃花树下美人落泪,美如幻境的情景。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落泪之人,竟然是自己熟悉的:“杜承月?”
“怎么了?”尚梓炫问。
“没有,只是见到一个熟人。”许嫣雨说。
“是吗,那要过去打声招呼吗?”
“不了。”她摇头拒绝。
那个默默留着眼泪,真的是自己所认识的杜晨月吗,刻板的,一丝不苟的带着执着的她全然消失了,留下的是一个悲伤的小女子的形象。
会是因为解雇一事,杜承月才泣沥无声的吗?不知不觉中,她一时的愚昧,害惨了他们吧。她的过错必然自己承受,否则,她的良心如何过得去?
她最后都走过去杜承月的桌前,愧疚的道歉:“承月,对不起。”
“嗯?”一双通红泪汪汪眼眸的杜承月不明的抬头。
“其实投标案是我泄漏的。”许嫣雨坦白。
杜承月抽出纸巾,擦掉眼中的泪水:“我知道。”
“什么?”杜晨月知晓?怎么可能呢?
“交投标案的前一天下班,我见到你翻看文件。”
“那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只要她说出来了,所有的人都免于受害啊。
“嫣雨小姐你知道,一个人对爱人失去信任的锥心之痛吗?”杜承月突然说。
“……”
“我只是,不希望见到,一个人因为所爱的人一时糊涂犯下的错,而走上无可挽回的地步。”那种痛切心扉杜承月深深的体验过,也后悔莫及过。
她注视着杜承月淡淡哀伤的眼眸,脸庞还挂着虚弱的笑意,内心不由的一晃,仿若震撼她的心魂。
“嫣雨小姐有时候,静下心,拨开眼前的迷雾,你会看的更加的清楚。”杜承月在御天集团工作的几年,早已看穿了,璞御麟对她的心,是无度宽容,包溺的爱。
若非真爱,岂能容你,肆意破坏,无法无天。
杜承月把话说道这份上,觉得再无必要去多说什么,有些事情,无需任何人的明讲,都能看清眼前一切。
因为杜晨月的话语,她隐隐约约明白到一些什么,却下意识的回避。
“尚梓炫对不起,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她要去找璞御麟,向他解释清楚。
至于尚梓炫?
她恐怕再也无法坦然的去面对了,因为……她怕每一次的见面,都唤醒这次出卖了璞御麟,连累公司上下员工受罚的过错。
那一天,她如果没有提及那次的合作案,口直心快的透露出给尚梓炫听,她偷看过投标案的金额,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可是错就是错了,没有任何的如果,她会向璞御麟坦白这次的事件,承担他所有的暴雨惩罚。
灯红酒绿霓虹丽影,喧闹的高级名店“卿妖酒·吧。”映照形形色色的各种各样的男男女女,灯光幽暗的照射下的舞台上摇摆身姿。
无心倾听响亮音乐,欣赏妖娆美人的璞御麟捧着洋酒,一瓶一瓶灌下腹中,企图用酒精麻醉自己的所有的感官,才能得到一丝醉生梦死的快意。
思绪只要在清醒的一刻,他就能清晰的察觉到,许嫣雨支吾语下的隐瞒,而她的极力隐瞒事件,绝对不会是他希望的。
有人说,能糊涂的时候,何不纵情的糊涂,糊涂未必不乐。
夜笙、曲幽文与丰少礼见此情形面面相觑,大家都不懂,璞御麟今晚为何一反常态。
“夜笙平日里你们联系最繁,你过问打听一下。”丰少礼推着夜笙向前。
“呵……大家多年兄弟,何必谦让,还是你过去吧。”夜笙反身溜到丰少礼后面。
因为是多年的兄弟,他们彼此太过于熟悉大家的脾性,酒量汪海的璞御麟从不轻易醉倒,他们记忆中,只有八年前,他醉了,抱着纯度超高的酒精整整灌下二十多瓶,失去理智的他,听见丰少礼担忧的唠叨,他竟然目露杀气,把丰少礼痛打一顿,虽然他也占不了丰少礼的便宜,被斯文有礼的丰少礼打青了嘴脸,自此他们都牢牢刻印脑海里,醉倒的璞御麟能与他们四人最高拳打的丰少礼打得不相上下,那么他们还是少去惹醉后的他为妙。
“何必打听,能令他借酒消愁的不是他父亲的事情,就只有一个原因。”曲幽文断言的说。
“许嫣雨。”夜笙和丰少礼不约而同的惊语道。
“文,我要回去。”璞御麟摇摆不定,醉意十足的说。
“叫你呢,过去吧。”夜笙急忙忙的出卖曲幽文,推他过去。
“你……。”本来气恼的曲幽文,忽地弯起嘴角,一抹阴沉的笑意,看着夜笙。他最好没事求他,不然今日之仇,哼哼。他记住了。
“走了。”璞御麟自说自话的拖着不受控的脚步离开。
“……”
“回去了。”
“……”
“该回去了。”
还未来得及扶住他的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