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周大军道。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陈安居问道。
“我忙着哪……”周大军心道:“谁有功夫搭理你,哥忙着挣钱呢。”
“怎么?你们认识?”沈先生插言道。
“我们前些天认识的!您是沈先生吧——”陈安居行礼道:“我叫陈安居,是春雨道长的徒弟。”
“噢,你好。”沈先生点头道:“你来,有什么事吗?”
“我代家师来谢谢您的盛邀,可家师近来身体不调,只怕不能来为您治疗了……”
“呵呵好,无妨无妨!”此时听了这消息,沈先生根本无所谓:“小陈你看,我这里这位周大师,已经为我治好很多。你们相识,莫非他也是你们道门中人?”
“这……”陈安居看看周大军:“周先生非我道门中人,不过他一身本领在下也难窥全脉。此间事了,在下还想请教他一些问题呢。”
“正好,周大师帮了大忙,也正要回去休息呢。”沈先生想了想,又道:“陈先生若不在意,我单独跟周大师说几句话,请陈先生在楼下等候。”
“好,再次谢过沈先生青眼。”陈安居又行礼道:“那我先下楼了。”
“好,陈先生慢走。”沈先生道:“恕老朽不送了。”
“您老客气。”陈安居躬身道。
*
待陈安居出了门,沈先生招手,让门外等待的张叔进来。
“办好了?”沈先生问。
“是的,还有这个……”张叔将一个卷轴递给沈先生,又转向周大军还卡:“这是您的卡,钱已经汇过去了。”
“噢,谢谢谢谢。”周大军激动得气都喘不匀了,咽口唾沫,向沈先生道:“沈老先生,那我回去了。”
“等等。”沈先生阻拦,递上卷轴:“这是上午拍卖会上的那幅《心经法卷》,一并送与你吧。”
“啊!您不说我都忘了……”周大军笑道:“那太好了,我给您钱?”
“钱?”沈先生佯嗔道:“这区区二十万你还跟我提?”
“那就多谢!”周大军接过法卷。
“不客气,以后咱就是自家人!”沈先生微笑。
“切!”听了这话,沈云容在旁边撇嘴。虽说爷爷病情有了明显好转,但沈云容对这个周大军还是没有好感。
“那……等我缓缓,我再来为您医治?”周大军道:“出不了正月,就能完成所有医治!”
“好好!你多休息,有劳你了。”沈先生扶着轮椅扶手,作势欲起:“我就不起来了。”
“别别!”周大军慌忙阻止:“您的肌肉还需要一些康复训练,不能过劳——白白。”
“白白!”
*
来到楼下,周大军与等待的陈安居正要走出大厅,忽听背后一声叫喊:“周大军!”
周大军回头,却是沈云容跟了下来。
“不管你是什么人!”沈云容郑重道:“这次为我爷爷医治,也感谢你!不过——希望你不要虎头蛇尾,尽快治好我爷爷的病。”
“可以啊!可是我答应了你——”周大军似笑非笑:“你怎样感谢我呢?”
“我?我感谢你?”沈云容眉头一紧:“好!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周大军看看旁边的工作人员,不敢过于轻佻,道:“等我想好了,我会告诉你。”
“好啊!一言为定!”沈云容道:“就怕过几天找不到你了。”
“不会不会。呵呵。”
*
谢绝了工作人员要送自己回家的请求,周大军坐上了陈安居的破面包车。
“你这车怎么进来的?”周大军来回打量,这车破得就剩一壳子了:“你是搬家公司还是搞装修的?”
“都不是——就是穷。”陈安居翻个白眼。
“你要找我干啥啊?”周大军点上根烟。
“我好心好意好不好?”出了沈家大门,陈安居也轻松许多:“我看你气色晦暗,怕是修行上有些障碍,若非动了恻隐之心我才懒得理你!”
一听这个,周大军有些含糊——难道自己老在厕所里摇佛咒,遭天谴了?忙道:“有什么不对,你倒说说啊。”
“我这微末道行?不行!”陈安居指着烟道:“我带你去见个人,哎你把窗户打开点儿!”
“就你这车!”周大军道:“整个一个烟灰缸成精——还用开窗户?”
“我爱惜着呢!”陈安居不满。
“得!——”周大军摇开窗户:“那……是找你师父去?”
“我师父?我师父病了,他现在看不了你。”陈安居道。
“你师父真病了?我以为你是托辞呢。”
“怎么会?修行之人怎么会打诳语?”陈安居扬声道:“真是有些……不跟你讲了,反正一会儿去了你就知道了。”
“见……啥人?”
“是我一位长辈,别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