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往上升了两楼，陈默觉得自己都还能够隐约听到那些女人们躁动的声音，实在是太可怕了！

“老板，你的人气真是吓人。”陈默就是刚才那一小段距离，都硬生生地憋出了汗水来。

顾祈言挑了挑眉，不做任何的评价。

一进到这里来，顾祈言就把面上所有的表情给收了起来。

“我和顾衍的差距有这么大吗？”顾祈言转头看着电梯里面的镜面墙壁，镜中的人眉眼间满是冷漠，是他平日里惯有的模样。

然而，当顾祈言换了一种眼神，勾着唇角看向镜子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有一点不敢相信了。

陈默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老板你这样真的是太危险了，下次不要随随便便这么出现了！好心疼我们小太太啊，情敌这么多！而且个个都是如此彪悍的！”

天知道陈默根本就挤不过这些疯狂的女人。

秦清听到之后，忍不住弯了弯唇角，今天的老板确实危险。

浑身上下都有意无意地散发着荷尔蒙，秦清忍不住感激了起来。

他家老板平日里那副面瘫的模样，给他们省了不知道多少心啊！！

“好了，很快就要到了，注意你们的措辞。”顾祈言淡淡地看了陈默和秦清一眼，在电梯门打开那一瞬间，就迈步走了出去。

陈默知道这是他家老板在警告他不要露馅儿了，他呆呆地看着顾祈言修长挺拔的背影。

早就知道自家老板走路背挺得很直，走路姿势很好看了。

可是陈默现在才发现，他家老板简直就是一位合格的演员！

为了配合顾衍的身份，顾祈言走路的时候，手有意无意地插在了外套的口袋里。

这样的走路姿势，比起往日里的气势，更多了几分魅力。

“老板真是太厉害了。”陈默真想切下自己的膝盖送给他家老板了，怎么可以这么牛！sPdo

光是表情的细节还不够，就连一举一动、甚至连走路的姿势都改变了！

“老板这样，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了。”陈默直叹气。

秦清在身后友情提示道：“不要当着别人的面露出这种表情，你现在的表现很不对劲。”

“啥？？你在说什么？”陈默一脸懵逼地转过头看着秦清。

这个一看到妹子就迫不及待凑过去的秦清，实在是在他眼里没有丁点的尊严了！

“……”秦清被陈默这嫌弃的表情给噎了一下，他认真道：“你现在是知道了顾衍的身份，但是却不敢暴露出来，所以现在只能战战兢兢地保持镇定，懂了吗？”

陈默唇角一抽，他最不擅长的就是演戏了！

也不管陈默和秦清是什么表情，顾祈言兀自推开了大会议室的大门。

在看到顾祈言出现的那一瞬，到场的所有股东都忍不住瞪大了眼。

毕竟他们在来之前，都收到了一份匿名的文件。

至于那份文件里面是什么内容，他们都是又惊吓，又害怕。

少数人会有窃喜的情绪在里面，但是大多数人都是不敢相信。

就像是没看到这些人的表情一般，顾祈言径直走了上去，站在发言台上，脱稿演讲！！

“不是吧，竟然连一个PPT都没有？”

“是啊，至少要有一个说话的提纲吧？现在这是没准备，脱稿演讲吗？”

“这可是公司未来三到五年的战略研讨会！不是什么儿戏！”

因为顾祈言的状态，让很多股东都动摇了起来，他们甚至开始不可避免地相信那文件里面的内容。

【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又称多重人格，这是一种精神疾病。】

【患有这种精神疾病的人，是不是没有资格参与到公司的重大决策当中呢？】

那文件只是只言片语，但是影射的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然而这份文件中并没有附上准确的资料，所以这些人都只是在心里猜测、忐忑着，却并不敢直接就这样说出来。

“大家有什么想说的吗？”顾祈言就像是发现了这些人的欲言又止一般，他唇边带着自然的笑意。

那个一向气场冷漠的顾祈言就像是消失不见了一般。

这样的顾祈言，让股东们觉得很是陌生。

就连那几个跟顾祈言很熟悉的老股东，都忍不住叹了叹气，不敢多看此时此刻的顾祈言一眼。

有不安分的人悄悄打量着顾祈言的两位特别助理。

秦清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陈默的表情看上去有一点违和。

陈默的眼神动荡着，脸上透露着满满的担心。

按照道理来说，自家总裁上台演讲，陈默是不可能会担心的。

更是对那份文件里面的猜测上了心，所有人都怀着各异的心情，等待着台上的顾祈言发言。

“好了，别演太过了。”秦清低声对陈默道，提醒他不要太过于浮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