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祈言根本就不屑于转身,他背着顾邢禹,抬手就抓住了他握着塑料叉子的手。
手腕儿上就像是被铁钳给扣住了一样,顾邢禹觉得自己的手都要废了。
还不待他把手中的叉子给放开。
顾祈言直接就着顾邢禹的这个姿势,手一用力,就把这把塑料的叉子直直地插进了墙上的裂缝当中!
顾邢禹当即愣在了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按照普通人的臂力,这塑料的叉子戳在墙上,肯定会变得四分五裂。
可是顾祈言这变态的力道,竟然能把这叉子直直地打进墙壁的裂缝中。
顾邢禹颤抖着往后退了两步,握着自己的手腕儿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他和顾祈言的区别就在于,刚才那一击,他只能让顾祈言受一点皮外伤。
可是顾祈言却能把那叉子直接穿透他的头颅!
顾邢禹哆哆嗦嗦地往后躲避着,看顾祈言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怪物。
他几乎确信,这个男人绝对不是顾祈言。
在他的心中,顾祈言就是一个懦夫!
在他的阴影下,根本就没办法翻身。
冷冷地看了顾邢禹一眼,顾祈言伸手把那叉子从墙上掰了下来。
清脆的响声中,塑料的叉子只剩下后面半截,呈现在顾邢禹的眼前。
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断裂叉子,可是却让顾邢禹像是受到了极端的恐吓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脑子是一个好东西。”顾祈言把这断裂的叉子扔到了顾邢禹的脚边,并没有说出下面的潜台词。
【如果你不需要,那么我并不介意帮你拿掉它。】
这句话超越了任何一句恐怖的话语。
更何况前一秒顾祈言才以那样的姿态向顾邢禹展示了,他一只手就能够把他杀死。
直到顾祈言彻底离开了这里,顾邢禹都还瘫软地坐在地上,根本就没办法从这冲击中平复过来。
“魔鬼……他就是个魔鬼……”
顾邢禹的心中笼罩上了一个新的阴影——顾靖言。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头。
顾祈言一边悠闲地往外走,一边打电话联系顾靖夜给他安排的人,远程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做。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在顾老爷子的宴会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了。
一道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照射了过来,顾祈言眯了眯眼。
暗黑的眼眸和深黑色的发,在这光亮中似乎都染上了一层金色。
紧跟在顾祈言身后的陈默和秦清却并没有觉得丝毫的温暖。
这温暖的光亮照射在顾祈言的身上,仿佛像是被他周身的暗色给吞噬了一般,从他们的眼中,只能看到一片阴影。
眼前的老板越来越陌生,可是陈默和秦清却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只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表情,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启程回到了御景城,陈默提前下车等候着顾祈言,便听到门口的警卫走出来问道:“老板,有一位姓夏的小姐在里面等候您。”
顾祈言挑了挑眉,一下子就猜到这位夏姓的小姐是谁了。
“今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踏进御景城。”顾祈言深黑的眼眸里没有任何的情绪。
“是。”警卫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犹豫,“太太现在还没有回来,她……也需要向您请示和通报吗?”
毕竟顾祈言说的是“任何人”。
陈默在一旁听得火冒三丈,正要吐槽:这特么说些什么胡话,太太回来怎么还需要通报呢?
可是,陈默却听顾祈言道:“当然。”
不光是陈默,就连秦清都顿住了脚步。
顾祈言神色如常地继续往里面走,他似乎在考虑怎么应对这个女人。
陈默和秦清将心中异样的情绪强行压了下去,只当是太太到现在还没找到,老板心情不好。
韩笑笑的电话在这个时候适时地打了过来,陈默立刻到一边去把她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全都给她复述了遍。
其中包括和顾邢禹的那一段儿,虽然陈默并没有全程跟着,可是大概能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确定,顾祈言跟顾邢禹单独相处之后,出来的表情并没有任何的波动?甚至还有一点开心?”韩笑笑扶着额头,总觉得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
陷入了沉默,韩笑笑决定拜托顾靖夜带她一起去顾老爷子的寿宴。
顾祈言这一边,夏安暖知道桑梚不在家里,她刻意在这里等候着他回来。
在知道了苏熠北和顾邢禹的打算之后,夏安暖再也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了。
于是她趁着这家里的“女主人”不在,专程在这里蹲守着顾祈言。
夏安暖倒是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她大喇喇地坐在客厅里面,还吩咐唐姨给她端茶倒水。
张姨和小太太这么久了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