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的玉手缓落,宣泄的寒气渐散,垂下的眼帘遮住那冰冷的双眸。
倒地、碎裂之声回荡在仿佛时滞的大厅之内。
一时寂静无声
“啊!!!”
随着刺耳的女声尖叫响起,回神的群众纷纷慌乱地逃离,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人死了。
韦德莫名死去,他的小弟们自然也随人群逃离。连最强的韦德都死的那么简单,他们又哪能生出放狠话的心思。
“还以为你会赶尽杀绝呢”看冬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夜倒也松了口气。
“没有意义”冬低着头,看着自己刚才施法的右手,洁白如玉。逐渐褪去的纹路在提醒着冬身体的异变。
夜不敢多做言语,他可不想不断体会死亡的感觉。弯下身,从韦德死后化为的尘沙中翻出一把钥匙,估计就是那副手铐的钥匙。
夜将钥匙递给苏达,苏达接过后解开手铐。但苏达依旧一脸虚弱。
夜将落地的手铐捡起,把玩一番后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禁魔手铐”苏达勉强起身,“虽说禁魔,但实质上是疯狂地抽取魔力。由于这效果过大,需要使用时得特别申请”
夜默默地将手铐收到怀中,继续问道:“那这个家伙怎么随随便便就掏出来一副?”
“因为他叫做韦德,克劳德的二儿子”苏达没有回答,而是门口那名为白曲义的守门人走过来答道。
“好吧,我已经知道接下来的故事了”这俗套的故事情节夜都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
随着势力的扩大,为了争夺更大利益的人们总会自发地形成一个个小团体,而这些小团体的中心就是那几个最得权势的人。
在这里,最得权势的人就是那几个一开始就跟着博士的一批人,这批人里就包括克劳德。
这些可能并不想争权夺势,但围绕着他的那些人可不管,他们需要的仅仅是他的名义和这个团体的力量。他们争夺的也不过他们自己的利益。
但无论如何,这些个团体都会不断摩擦生事。博士的处理办法就是派这些他最信任的人出去担当地区飞船停靠站的站长,就是外派。
可惜这总有个先后顺序。随着曲奇的离开,这里就只剩下克劳德了,而他的追随者们也在短短的时间内成为临时的最高统治集团,无人敢违逆他们。
“说好的惹事必死呢?”夜吐槽道
白曲义不屑一笑:“谁惹事还不是他们说的算”
韦德是克劳德的二儿子,但他嚣张是因为他有实力,有背景。三百年晋升魔导师,成为小队长。韦德也因此得到克劳德的喜爱,在诸多事上克劳德睁一闭一眼,因此他在行为方面有些不羁。
这么有实力、地位的韦德自然也不是个纨绔子弟。在这个力量为尊的世界里,男女地位在某种意义上是平等的,但是择优为伴这一点是一样的。冬无论是外貌还是实力,都可谓最佳伴侣。
只是他没考虑到冬未必是一个正常思维的人,即便他不是以这样的方式来接近冬,也一样是个死。
苏达活到现在是因为他接近的是夜。
夜:“听上去这人也不是这么混账,怎么感觉你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他姓白!”苏达继续解释道:“他是这里的原住民”
“就因为我是原住民”白曲义拍着自己的胸膛,语气有些不甘,“就算我这魔导师的实力,也只能在这个地方当个看门的!”
“我有点明白你的心情…”夜也明白,这份不甘不是他能体会的
白曲义对这话仅仅一笑而过。他并不觉得夜能体会他的痛苦
一位魔导师面对不过是高级魔法师的推攘也不敢作任何反抗,这是何等的憋屈,更何况…
“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长舒口气,平复心情的白曲义问道。
“只能尽快送他们离开了”苏达替夜回答道
夜扬了扬手中的单子,指着空无一人的服务台问道:“去哪找船呢?”
“从将要出海的渔民手上买一艘”说罢,苏达看向白曲义,而白曲义则十分识相地掏出一张金卡
卡相当于纸币,铜卡千金;银卡万金;金卡十万金
很遗憾,这些个卡夜从来都只能看不能摸…
苏达有些意外,本来他觉得白曲义能掏几张铜卡就不错了。
“怎么着我也工作了两百多年了”白曲义无所谓地笑笑。
苏达叹了口气,并未推脱或是多问,接过卡,带着三人出门。
苏达知道白曲义的意思,花钱买命。韦德已经死了,而作为凶手的夜和冬,苏达是一定会帮他们逃脱的,但是白曲义呢?作为没什么地位的白曲义很可能作为平息克劳德之怒的祭品。
所以白曲义必须离开,和夜二人一起。
来到港口,一张金卡直接让船主闭嘴,高高兴兴地离开。
三人上船,苏达问白曲义:“你会开船吗?”他并不指望夜和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