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秦家,当年的十里洋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有关他的后人,却所知甚少了。
没有人知道秦家离开大陆去了哪里,只知道他们像一颗璀璨的明星,划亮了整个清末民初,此后光华瞬间陨落。
而这所秦家的老宅,也渐渐销声匿迹,秦正年轻的时候住过一段时间,秦肇深孩提时也住过一段时间,此后的二十多年里,除了一年一度的祭祖,就再也没有秦家人的身影。
来往的行人也不知道这宅子的出处,就当作是一个有钱人家的花园洋房。
董馨一直被秦肇深拖到了一间大大的卧房内,又砰地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她的心也随着这砰地一声关门的声音,陡然一跳。
秦肇深虎视眈眈地瞪着她,将她逼到了一张四柱架子床的床边,金色的幔帐从承尘处垂了下来,落在了董馨董馨的额头上方。
身后就是逼仄的床榻,董馨已经困在了这个狭小的空间,连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可秦肇深一点都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高大的身躯一径地逼了过来,结实的手臂就支撑在床架上。
漆黑的瞳仁中闪着火焰。
就像一只浴火的狼。
他很生气,很生气。
她知道的。
望着他的眼神,董馨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可是明明他今天刚刚跟人开了订婚的新闻发布会啊,要生气也是她吧。
“秦肇深……”
她刚一开口,声音就被他吞进了肚里。
强烈的男性气息席卷了她的全身,她不堪重负地倒在了床上,松软的被褥被两人的重量压出了一个深深的凹陷。
他狂热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她的额头,她的唇瓣,她的颈项。
在她的耳边流连,炙热的气息涌进她的耳廓。
就像是在玩弄一个可爱的小兔子一般。
“你是我的,是属于我的。”
他的声音变得嘶哑而性感,令身下的女子不由自主地战栗。
“你的每一寸肌肤,你的每一根头发,你的每一个笑,都是我的,是我的。”
随着他的声音,他的吻也逐一落了下来,就像一个耳边响起的魔咒,有着催魂摄魄的效果。
董馨睁着氤氲的双眸,失神地望着脑袋顶上金色的承尘,上面似乎还绣着张牙舞爪的五爪金龙,恍惚间,恍惚间,她仿佛到了一个奇异的世界。
“你别想逃,你逃不掉,如果我要下地狱,也会拉你一起……”
董馨伸出双臂,抱着他宽阔的脊背,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意乱情迷的时候,她心里涌上来的却是一股心疼的感觉。
秦肇深,究竟是什么东西,把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就像一个与魔鬼做了交易的人啊。
秦肇深,我的心,好疼……
径自泄欲的人当然没有注意到身下女人那哀痛的神情。他用实际行动,宣示了对董馨的主权,就像一个封建时代的君王,不给你任何申辩的机会。用事实说话,稳、准、狠。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秦肇深从小接受的教育绝对残留着封建余孽。至少对女性,他从未平等对待过,只是把她们区分为两种,一种就是我的女人,还有一种是无关紧要的女人。
董馨自然是被他划分在他的女人范围内的。而至于那个叫Maggie的未婚妻,自从遇见了董馨之后,他发现再也无法把她也归类于他的女人范畴。
她们是如此地不同。一个令他牵肠挂肚,而另一个想到了只会皱眉而已。
原来感情这种事情,与认识时间的长短,毫无干系。与董馨在一起之后,他对于感情的认知有了许多新的内容。
他承认自己在用自己的方式教她规矩,希望她成为一个最适合自己的女人。可他所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在教规矩的同时,也反被她潜移默化。
两个用尽浑身的力气互相拥抱的人,两颗仿佛无论怎么拥抱都没办法心灵相通的灵魂。
只能用拥抱的方式,排解内心深处的疼痛。
那种隐藏至深的无力感。
或许仅此而已。
经过一场混战,董馨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就连抬抬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秦肇深志得意满地扶着她的美背,懒洋洋地就像一只食髓知味的大猫咪。
“以后不许跟那个小白脸眉来眼去。”
“小白脸?你是说Kevin?”
秦肇深没有说话,只是紧抿着嘴唇,他的大掌拂过她濡湿的额头,就像是在把玩一块上好的和田玉。
“秦肇深,你是真的在吃醋吧。”
回应她的则是男人眯着眼睛重重地捏在了她翘挺的鼻尖上。
“啊……疼……”
她将他的手拿了下来,泪眼汪汪地凝望着他。
“如果再不乖,就让你更疼。”
他危险地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