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秦肇深好比毒药,董馨自然知道,这个男人甜言蜜语起来,是要腻出人命的。
明明是这么剑拔弩张的场面,从逻辑上来说秦肇深的话未必能说得通,但是在强大的雄性荷尔蒙的诱惑下,董馨还是让他占尽了便宜。
“你给我说清楚,”董馨强忍着身心的悸动,拼命将理智给找了回来,“失踪了这么久,究竟是在搞什么鬼?”
她双掌抱着秦肇深略显瘦削的脸颊,很努力地使得自己的表情严肃。
只可惜,自己身上的某人径直地沉浸在,脸上浮现一抹轻轻的笑意,他一边用手指搅弄着她的发丝一边笑道:“你要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董馨突然觉得自己浑身不自在,刚才自己率先躲进被子里当时看上去是占据了上风,而从现在的局面来看绝对是落了下风了。
这种感觉分明就好像是一个皇帝在望着准备侍寝的妃子,看,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陛下掀被子了。
“我,我穿个衣服吧。”她红着脸说道。
“不碍事,反正等会儿都得脱了的,”他扬起眉头,笑意更甚,又状似挑剔的房客上下打量这间不太大的房间,嫌弃地撇了撇嘴,“虽然小是小了点,不过还是凑合能用的。”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董馨顿时面红耳赤,过了好一阵子砰砰砰的心跳声才恢复正常,“你就凭空消失了三个月,表面上看起来你是被FBI给带走了,实际上你是被沈何氏给控制了。我去过香港找过秦伯父,可是他的言行举止尤其古怪,据我推测应该是被秦肇睿给控制了。后来我又连忙去了维也纳,亲自见了沈何氏,她是绝对与那个易权是有所瓜葛的。至于来纽约找沈加印,乃至于整个局,包括沈加印的私生子的事情,都是秦爷爷安排好的,你倒是说说看,我走的哪一步是走错了?即使是惹你生气的沈加印这件事,我不也从他手中拿到了转让名下财产的承诺书吗?”
董馨确实是不服气的,所以这些话一股脑儿地说出来,都不带喘儿的。
“你自己倒好,我还以为你被关在什么不见天日的地方受苦,实际上却是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如果你早点给我放出点消息,我才不想管你的那趟浑水。”
小美人果真是生气了。
“你每次都这么不负责任,冷不丁地冒出来,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秦肇深,正如你爱我一样,我也爱你!找不到你我会着急,我会害怕恐惧,我会想尽办法地去救你!”
董馨冲着他低低地叫了起来,娇美的脸庞布满了悲痛之色。
秦肇深愣了一下。
董馨是一个非常不懂肉麻为何物的女人,即便是春光旖旎时,除了害羞和无助,压根就不懂任用自己的女性天赋做点出格的事情。更别说奢望她能够向自己说什么火辣辣的情话了。
可是现在,她说出那些话来依然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那么认真,那么地入木三分,就好像她的爱情,根本就是会被镌刻进某种最坚固的石头上,会被隽永地保存下来。
秦肇深没道理不动容,怀里的女人如此圣洁,他如果再敢轻慢,那可真是亵渎她了。
“亲爱的,我错了,”他面露忏悔之色,真心地皱起了眉头,“我没有顾虑你的感受,太过率性而为了。我本以为能够平定天下之后来抱你回家,可没有考虑到你会因为找不到我而手足无措。”
“可是你明明都对我的行踪掌握地一清二楚的不是吗?否则也不会那么直奔主题就往大通信贷过来了。”董馨才不上秦肇深的当,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言语中不合乎逻辑的地方,“你是明知道我为你着急,但还是决定不露面的,要不是我真的有可能被沈加印给吃干抹净了,你自己说,你真的会出现?”
秦肇深沉默了半晌,第一次发现,这个小女人似乎真的如老头子所说的那样,变聪明了。
“如果你没有准备好跟我说实情,那好,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这就回去。”董馨看出了秦肇深的犹豫,立即从他怀抱中努力挣脱开来,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秦肇深这一次的出现,根本还是敷衍自己而已。
他压根就没准备过要跟自己和盘托出真相,只是用了一个百试不爽的俗烂桥段,用他的男色魅惑自己。
哼。
他以为灌了迷魂药,自己就能任凭摆布,对不起,今时不同往日了,经历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故事,她也懂得了分辨厉害关系。
要蒙混过关,绝对没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