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什么情况,董馨瑟缩了一下,他为什么要这么看自己?
难道真的是在戴维森那里,惨遭滑铁卢了?
她努力地想要避开他的视线,可又想要对他问个清楚,就这么天人交战,就这么呆若木鸡。
水声戛然而止。
淋浴房的门被打开了来,露出他昂藏精壮的身体,顿然闪瞎了她的眼睛。
她的脸不可抑止地红了起来,就想落荒而逃。
“来都来了,看也看了,占了我便宜就想跑?”
秦肇深唇瓣微撅,居然是一副老大不爽的模样,一个用力,就将她给拉到了怀里,往淋浴房里带去。
“陪我洗。”他命令道,下一瞬间就摘下了她的眼镜,三两下扒掉了她的衣服,水哗啦一下重天而降。
董馨觉得没有比这更扯的事情了。
她是来跟他打探消息的哎。
“我已经洗过了啊。”她赤足踩在他的双脚上,也才到他的肩膀,所以就算想瞪他也没有什么气势。
况且这水流这么大,一下子就冲进了眼睛里,强烈地都睁不开眼睛来。
秦肇深低笑起来,就像是看一只被淋湿的小母鸡一样欣赏她被水打湿的落魄模样,总算心情好了一点了。
十二生肖里他可能还真的是属恶魔的。
他弯下身来,吻上她的唇瓣,甜美的味道充斥着喉管。
若不是因为这里太狭小了,他会毫不犹豫地拿下她。
“秦肇深,你究竟怎么了?”整个人被一袭宽大的浴袍包裹着,刚才被吻得晕晕乎乎的人总算回过神来。
她揪着他湿濡濡的头发问他,根本没有等来答案,随后她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放在了床上。
他的一双被水洗过般的黑眸闪着火花,他的唇瓣蹭了蹭她的鼻尖,亲昵地就像融化的巧克力一样。
天哪,她知道他要干什么。
她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来,紧张极了。
可是她更关注别的东西好不好。
先把话说清楚再做啊!
她胡思乱想起来,可是那具身躯已经压上了她。
炙热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带着几分蹂躏的意味。
“这是为了惩罚你无视我的存在。”他抬眸很高傲地宣告刚才的吻究竟是什么意思。
在她圆睁的双眸下,他的下一个吻又狂暴地落下,几乎把她的嘴唇给咬肿了。
“这是为了让你长点记性,别妄想点了火就跑,顾首不顾尾。”他眯着眼睛,看起来危险极了。
董馨很不服气,很不服气很不服气。
“我有无视你吗?”她觉得自己惨绝人寰,比窦娥还冤。
“你有。”
“哪里,你给我说清楚!”
“你自己去想。”秦肇深弯起唇瓣,按住她纤细的手腕,一个纵身,不由分说地要了她。
……
看来这世上还是有所谓的无妄之灾的。
躺在床上,董馨幽幽地想,否则这么离奇的事情怎么会降临在她的身上。
那个霸道极了的男人,竟然说她无视他。
谁敢无视他啊,每次出场都堪比王子降临,降尊纡贵地把他的怜悯和智慧降福人间。
而她,就是那个有幸得到他青眼垂青的——女仆?
什么鬼啊,窝在秦肇深的怀里,一边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她一边胡思乱想。
“还没累坏吗?”慵懒的声音隔着胸腔传了过来,而她的耳朵正贴在他坚实的胸口上,听着他心脏平稳的律动声。
“秦肇深,你老实说,是不是跟戴维森谈崩了。”
“没有。”他闷闷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你是不是觉得我无所不能?”他反问她。
这是什么古怪的问题啊,怎么听都怎么觉得好杰克苏。
可是……董馨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她还真的觉得这秦肇深的世界里,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啊。
“所以你觉得我去跟戴维森谈判,无论怎样都是我赢他输,对吧。”
“因为你的办法超多的,这世上有能够难倒你的人吗?”
“当然有,”他很专注地凝视着她天真无邪的双眸,“我不过是血肉之躯,有弱点也有软肋,假如有一天我真的输了,你会怎样?很失望吗?”
“你在乱想什么啊,”董馨敲了敲他的脑袋,就好像以前每次,他都是这样敲自己的脑袋一样,“你是我爱的人啊,无论你是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我都会爱你,珍惜你,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啊。”
看着她眸光闪烁,认真至极的神情,竟然把婚礼誓词都搬出来了,秦肇深不由心情畅快极了,哪里还有之前有些闷闷不乐的情绪。
“可惜啊,”他促狭地叹了一口气,“这辈子恐怕没法验证你这句话的真假了,因为我会一直无敌下去的。”
“秦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