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边她不开心,他根本没有办法令她开心。
他或许早该放手,把一个郁郁寡欢的女人绑在身边,到头来是相爱相杀而已。
落日的余晖透过落地窗轻薄的帘子,洒在了他缩在椅子上的身上,明明是一个高大地不得了的男人,此时显得是多么地渺小而落寞。
房内悠悠地飘过一个声音,仔细辨认,从秦肇深的嘴里发出来:“是,我执着了。”
原来人生八苦并非死苦最苦,而是有求皆苦。
有所求,才有所执着,有执着,所以才心如刀割。
明明是愚蠢之事,还重蹈覆辙。
他定了定神,抬起头对秦正笑了笑:“我知道了,你走吧。秦氏,我不要了,那个严睿,也算是你的骨肉,那么往后你好好栽培他,秦家,我是不会回去了。”
“儿子,你说什么?”秦正惊诧地看着他,实在没有料到他居然连秦氏都不要了,这是前所未有的大事。
“我说我不要秦氏了,放弃你的继承权。”秦肇深很认真地又重复了一遍。
“胡闹!严睿是个兽医,他怎么能够肩挑秦氏的担子,我们秦家的元老会对你都非常满意,在这种关键之时你怎么能够放弃?你很清楚,并不是只要流着秦家的血脉就有资格坐这个位置的!”
“我心已绝,多说无益。往后,我秦肇深,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是一个无根之人。”
他看了一眼秦正,清清楚楚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