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鸣面不改色地挨了一踹，老板说厨房还要收拾，回去了，董鸣拿起筷子，笑嘻嘻地说：“来来来，动手动手，吃完我们开着车溜达去。”

蒋荞闻言，不盯着那份水煮牛肉了，放下筷子，喝了一口茶水，然后才慢悠悠地从里面夹出菜叶子吃。

“姑娘喜欢吃辣的？要么再上个炒菜？”董鸣一手搭在董书肩上，一手用公筷给姑娘们捻菜。

高个子姑娘嘴里含着牛肉，“呼次呼次”地说：“那何止是喜欢啊，我们四儿就是无辣不欢，来这儿可委屈姑娘了，瘦了好几圈了。”

董鸣乐了，冲里边喊：“老板，再上个拿手菜，搞辣点！”蒋荞抬头，看看他，砸了咂嘴，没说话。

董书喝了一口茶水，把筷子伸进水煮牛肉里，捻了一片肉，放在嘴里慢悠悠地嚼，他不太能吃辣，董鸣知道，忧心忡忡地瞅着他。

这辣椒吧，吃的时候不觉得，吃完了，嘴里空闲了才觉得辣，老板是四川人，即便是考虑了当地人的口味，下手轻了，其实，也轻不到哪去。牛肉入口的时候，董书的眼泪都快开始转了。

“嘶”董书小声地吸了吸气，董鸣拍拍他的肩，招呼着姑娘们吃菜，忙着添茶倒水递纸，蒋荞把碗里的菜叶用俩筷子撕开，听见董书那声儿，抬了头。

董书觉得自己被蒋荞瞧地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又是羞又是辣的，红得很。蒋荞把自己搁一边儿的包拿过来摆在怀里“哗哗哗”一通翻，找着个保温杯，又拿了董书杯子，往里面灌水，水汽冒出来，熏了董书的眼。

“来，解辣。”蒋荞把杯子放到董书跟前，“哗哗”地把保温杯放回去，看着董书，董书舌头被辣的发软发麻，董鸣的手在他背上不急不缓的点了两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董书把半杯热水往嘴里送，入口的当儿，董书就憋红了脸，淌了两颗眼泪珠子。

蒋荞看着他的样子傻乐，高个子姑娘说：“哟，咱们四儿多久没这么笑过了？您果然可以治愈咱们四姑娘的一切忧伤！”

董书嘴里起先难受得不得了，那劲儿过了，突然就好受多了，只是当下臊得慌。董鸣递过来一张纸，董书接过，擦了擦眼睛，又擦了擦嘴，“哗啦”站起来，说自己出去待会儿。

蒋荞笑得一抽一抽地，声音在后边儿响起来：“叔，你溜达着去买瓶儿酸奶喝，解辣，信我。”董书应了，顺着街道往下走。

蒋荞很久没有跟他说过自己的事情了，是大了，觉得两人生分了，还是，别的。董书心里焦灼灼的，“啪”地一声踢走一个易拉罐儿，看见那罐子“咕噜咕噜”往前滚，董书想起了蒋荞之前踢的那石子儿，迈了两步，把那罐子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

眼前就是一家便利店，董书挠了挠头，进去。

走到放酸奶的地方董书站住，瞅了瞅，把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拿出来，看一眼日期，走到门边儿上那收银台，往桌上一搁，又瞧见旁边有放清新口气的糖，顺手拿了起来，一块儿结账。

从便利店出来，董书摸了摸自个儿的肚子，想着今天中午估摸着是吃不饱了。

等董书慢慢悠回去，桌上又多了一盘菜和一碗面。

董书回到自个儿位置上，坐下，董鸣就神秘兮兮地凑他边儿上说：“你家姑娘给你要的，隔壁那家买的，老板说自个儿做不好不辣的。”

蒋荞低着头，吃着新上来的菜，眼睛水灵灵的，嘴角勾勾的，心满意足的样子，那盘菜就蒋荞一个人吃，别的人都不动筷子，应该很辣。

董书“哦”了一声，把自个儿筷子往碗里涮涮，吃起面来。

众人解决了吃食，结了账，悠悠地朝外走，叫老大的姑娘一拍脑袋：“呀，这一嘴子味儿，上哪儿玩儿去！”

董书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备好的糖，递给她们，说刚刚顺手买的。

姑娘们乐颠颠地说谢谢，上了街就不闹了，端着，高个子姑娘往蒋荞旁边一站：“啧啧，这男人不错，胆大心细，有才多金，长得也不赖，姑娘你不掂量着扑了得了？”得了蒋荞一肘子。

董书离得不远，听见了，董鸣也听见了，往董书跟前一站：“啧啧，这姑娘不错，心细开朗，心地善良，长得也水灵，小伙儿你不掂量着扑了得了。”

董书偷瞄了蒋荞一眼，她嚼着嘴里的糖，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地上的石子儿，耳根子红的像是条红领巾。

董鸣带着一拨人在公司里转了一圈儿，逢人便打招呼，没个上司样儿。

溜达完，就开着车去了影城，电影还不赖，但是没想象中的惊艳，姑娘们出来的时候没说话，董鸣瞅出来了，这是失望啊。

“走走走起，咱唱K去，我跟你们说，我可是麦霸，一会儿抢麦可别怪哥哥仗势欺人。”董鸣振臂一呼，有点儿滑稽。

“仗势欺人是这么用的么？”蒋荞问旁边的高个子姑娘，嘴角勾着，眸子闪烁着笑意。董书眨了眨眼睛，觉得，这姑娘好像在使坏。

高个子姑娘摆摆手：“这事儿啊，你该问你家大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