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董书的身世(1 / 2)

“真哀怨……”男人拍了拍董书的肩,回到床上,坐着,想了想,干脆直挺挺地砸在床上,喊了一声:“啊~真他奶奶的累……”

董书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趴在桌上,听蒋荞介绍她的新室友,蒋荞一本正经得介绍着,就好像那些姑娘真的站在他眼前一样地郑重其事。

“诶,别光聊,先吃着,凉了不好吃了……”男人躺在床上大喊着,董书皱了眉头,蒋荞在那头听见了。

蒋荞笑着说,声音跳跳的:“叔啊,你吃饭吧,吃吧,吃吧,我也去食堂看看~”董书淡淡的“哦”了一声,盯着男人,说:“去吧。”然后挂了电话。

董书把手机扔回床上,砸在男人脑袋旁边,男人转过头,把手机舀起来,抓在手上,看董书的通话记录,手机屏幕的光在印在他的脸上。

董书扔完手机就转了回去,把餐盒往外拿,袋子发出“哗哗”的声音。“啪嗒”地打开饭盒,把盖子放在桌上,用筷子在饭里搅了搅,说:“我实习完了,过几天就搬回学校。”

男人翻他手机的动作停了,晃了晃手机,放下来,又蹭起来,扯了扯裤子,盘腿坐在床上,看着董书的后脑勺说:“住学校多事儿啊,直接搬回家。”

董书夹了筷子鸭肉,放在嘴里嚼,没说行,也没说不行。等嘴里的肉被咽下去,才说:“不想麻烦你。”

男人立马抓起枕头,向董书狠狠地砸过去:“白眼狼,哥哥我好吃好喝伺候着你丫,你跟我这儿矫情,麻烦个鬼!”

吼完了又清了清嗓子,说:“正好,我休半个月,你安心回学校,我来弄,明儿就找个公司给你搬过去。”

董书用手揉了揉后脑勺,戳了戳盒子里的豌豆,破了。放下筷子,从地上把枕头拿起来,把枕套巴拉下来,扔到地上去,又起身,从柜子里扯了一个出来,套上,单膝跪到床上,用枕头把男人的头埋起来。

淡淡地说:“你干嘛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我又不能喂肥了给你吃。”

男人拍了拍他的手,闷闷得发出声音:“别烦,我眼镜,嘿,贵得你丫赔不起,赶紧,麻溜地拿开!听见没!”

董书把枕头拿开,扔回床头,“哒哒”地坐回电脑桌前吃饭。

“你是我弟弟,我干嘛不对你好,魔障了吧你。”男人拿着枕头,在床上砸了两下,又站起来,在床上蹦了两下。

“又不是亲的。”董书含着鸭腿,含糊地说,一边点开了网游,把蒋荞的“这茶好苦”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做日常。

男人重重坐下来,谈了口气,床也发出“咔咔”的声音,好像要断掉。男人解了两颗扣子,挠了挠头,又舔了舔嘴:“可是你姓董啊,甭管你承不承认,反正你是我弟弟。”

董书不是董家的孩子,事实上,他是一个孤儿,从记事起就在孤儿院呆着,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家人,没有任何家人的信息,院长说他是被放在孤儿院的长椅上的。

孤儿院的孩子很多,但多数都是有身体残疾的,董书不一样,他的身体很健康,就是不大说话,别人叫他他就笑,所以院长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上户口的时候,院长给他取了个名字,叫严冬。严是院长的姓,冬字,很好理解了。

董书长得乖巧,身体健康,在孤儿院里就很突出,院长也疼他一点,没事的时候就教他认字,院长本来是小学老师,退休之后就到了孤儿院,一直照顾没有家的孩子。

那天董书带着兔唇的小姑娘在秋千上玩,院长提着一袋油乎乎的东西走了过来,摸了摸董书的头,说:“冬啊,刚买的炸鸡翅,可好吃了,你还没吃过呢,趁热啊。”

董书接过鸡翅,袋子上的油染了他一手,鸡翅的味道扑面而来,很香,孤儿院的经费本来就不多,能保证他们能吃饱穿暖就不容易了,大小事情都由院长操办,院长忙得不可开交。

董书闻了闻鸡翅,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的衣服被扯了扯,董书看着兔唇的姑娘眨巴眨巴眼睛,看看他又看看袋子的样子,便把袋子递给她。

院长向来偏爱董书,也许是因为从襁褓里带大的原因,有好东西总是第一时间想到董书,就连自己儿子来看望时也叫着董书。董书还小,不懂事,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院长对自己很好。

院长叹了口气,又摸了摸董书的头,回自己办公室去了。小姑娘冲着董书笑了笑,傻傻的。

“我就说地图上不是这么走的,老爸你是不是傻!”

“滚犊子,有你这么跟老爸说话的吗?”

院子外面响起一大一小吵吵闹闹的声音,董书拍了拍手,走到院子外去看,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和一个穿着迷彩外套的男孩。

那男孩本来晃着脑袋到处看,看见董书愣了一下。

“诶,我去,老爸你看,赶紧看,你瞅瞅,我俩像不像!”董书跟前,把自己的脸和董书的摆在一起,咋呼着。

董书没有照过镜子,他不知道男孩长得和自己十分相似,看着男人惊讶的表情,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