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侍候了小姐洗漱,趁着早饭的时候回来,他还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走过去一看,他还警觉。虽然还是奄奄一息,但是凭着直觉,竟然睁开了眼睛瞪了一眼过来,看着是我,放松了肌肉,又躺了下去。见他面色通红,我伸手往额头一放,果然烫的吓人。这种伤口,免不了的得感染,想来这人是烧了一夜了。想不到他这么坚强。
现在虽然是闭着眼睛,但我知道他还听着,我打着商量道:“现在就让你走是不可能的了,你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我去给你买些伤药?”他没有吱声,我就当他同意了,伸出手将要搜身。他虚弱的握住了我的手,自己从怀里摸出来一块玉佩递了上来。
拿着玉佩看了一眼,还真是好货色。我将带回来的一碗米汤放在床边,就出去了。
争取了出去采买的机会,反正小姐也不大喜欢看到我,就同意了。
需要买的东西不多,也没打算在其中扣点油水,没怎么计较价钱的,就将东西给买全了。交给另一个人让他先回去,我匆匆的赶往当铺准备当玉,但是及时的刹住了脚。转了个弯,跑到济世堂,鼻涕眼泪十分给力的哭了一场,才道明缘由:“大夫,我家相好的伤了,很严重的刀伤,现在高烧昏迷不醒,求求大夫救救他,给开服方子。”我颤颤巍巍的递上去那块玉佩,哭得昏天黑地的道:“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就这一件物件,不知道够不够,但求求大夫,一定要救我家相好的性命。他要是活不成,我也不活了!”
见着大夫要收玉佩,我更大声的嚎叫起来:“这是他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一件玉啊!可怜的他啊!这可怎么办,求求大夫一定给开些好药,救救他,要不然,要不然……”
旁边围观的也眼中带泪的上前安慰,有的更是凑了些钱,让我把玉好好的收着。大夫想来也是被我这哭声吓到,没有收玉。借着凑来的那些好心人的碎银钱,给拿了药。末了还拿了几片山参片,千叮呤万嘱咐的让我收着。我拿着药,带着参片,怀揣着玉,满意的离开济世堂。真不愧是济世堂啊!
回去的时候,铃铛正抽了空在照顾他。可能他身子骨十分的硬,几片凉水毛巾,高烧还有些好转。我拿了药,上前拆着布条道:“我给你上些伤药上去吧!”
他疑惑的道:“你……哭过?”我押着嗓子回了句:“你那不值钱的玉佩,出卖了我多少的泪水。”我将济世堂给的那几片山参片拿出来,递到他嘴边没好气喝道:“张嘴,舌下含着。”
他深深地看我一眼:“虽不是什么好玉,但不至于这么不值钱。你可能是被当铺给坑了。不过一个丫鬟,不识货也可以理解。”
铃铛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这这……二柱子真是你相好的表哥吗?”二柱子兄在一旁翻了白眼,我呵呵干笑两声:“他跟着个牛气的主子,这样说话习惯了。”
铃铛表示理解,在她感叹中,我将伤药给换好了。拿着一包饮片发愁,这药怎么煎。铃铛接过药包:“交给我吧,小姐伤了风,有些咳嗽。我拿到厨房去。”
我一脸感动的说谢谢,铃铛临走时嘱咐道:“不要错了午饭的点。希望二柱子赶快好起来,你们才算能安心啊!”
铃铛出去后,独留我和二柱子兄一脸尴尬:“事急从权,你莫怪啊!”
二柱子兄不自然的蠕动嘴唇:“元仲。”
“啊!”我不明所以……
“我叫元仲,不叫什么二柱子。”二柱子兄如是解释。
“哦”我不大在意的道:“什么都一样,待你能起来了,就赶快的消失吧!”
二柱子兄一阵沉默,像是默认了。本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却突然来了一句:“我还是觉得你叫我元仲比较好,我不喜欢二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