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无故伤我七弟和我那贤侄?”
艾欣然冷笑道:“好,既然王老爷子提起,那我们今日就一件一件事地说清楚。没得让众位英雄把我们当成恶人,反把某些伪君子当成真英雄。”
说着便将章构如何要手下打那说书人。齐仁福等人又是如何纠集帮众围攻自己,自己是如何打伤李无敌一一说得清楚明白。末了还道:“众位想想,那说书人偌大年纪,又不会武功,哪里禁得住打呢?况且他不过是诉说实情,怎么就成了妖言惑众了?我身为玉蝶派弟子,难道维护自己师门的名誉也不对了?而且,我那日只是略加教训,没有废了他的武功。那日齐仁福等人以多欺少,我难道只能闭眼等死,连还手都不成吗?你们只知道李无敌是被我打伤,为何就不问他以多欺少是不是坏了江湖规矩?”
她这一番话绘声绘色,那章构平日里为人狂妄,常常仗着父亲势力瞧不起别人,除了那些存心巴结黑虎帮的,江湖上真正有些名气的剑侠实际是并不怎么待见他。不过碍着章庆林,章构又是在没做出什么真正伤天害理的事才没有人多说什么。
今日听艾欣然一番描述,倒是有多半人信了这话。群雄登时议论起来。
谁知章庆林不慌不忙,朗声说道;“众位英雄,这件事情,构儿做得委实过分。但是他因为素日里听帮中上下说起玉蝶派杀过帮众弟子,起了义愤之心,所以才举动鲁莽了,所幸那说书之人毫发无损,大家念在构儿已成废人,就不要因此责难他了吧。” “哼,若只是杀人未遂,令郎的确罪不至死”陆清冷笑着道。“可令郎做的伤天害理之事不知这一桩。”
章庆林心中一凛,脸色一变,不过马上又镇定下来,心道;“那些事做得那么隐蔽,他发现不了。”想到这儿,底气不由足了起来,不慌不忙地道:“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阁下就是碧霞派的‘玉笛剑客’陆少侠吧。”
陆清淡淡一笑,算是默认。
章庆林叹息一声,道:“当年碧霞派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可谓是名门正派。贵派的前任掌门许女侠及她座下十二位弟子更是巾帼不让须眉,堪称武林中的楷模。可惜她们遭章林毒手,偌大的碧霞宫也是毁于大火。唉,真是武林的一大损失啊。陆少侠,无论我们两派间有什么样的误会,我都不会与你们为敌。万望你转告程掌门,要明辨是非,莫听奸人挑唆,坏了江湖朋友的义气。”
陆清微微一笑,眼底都是嘲讽。“好一个章大侠呀,冠冕堂皇的几句漂亮话就将碧霞派说成了受奸人挑唆。哼,这奸人不是指玉蝶派又是指谁。好毒的章庆林,无形中又给玉蝶派加了个罪名。今日若不说清楚,日后不论黑虎帮、碧霞派谁胜谁负,玉蝶派都别想逃脱唆使门派争斗、致使江湖不宁的罪名了。而我碧霞派也不免被人说成摆脱识人不清、轻易与同道为敌。”
陆清想到这儿,向在座众人一抱拳道:“各位英雄且听清楚了。我碧霞派惨遭灭派之祸,皆是拜章大侠所赐,不须谁来挑唆,我们自来报我们的仇。”随后陆清便侃侃而言,将当年之事详细诉说一遍。他说的事情太过惨烈,太过黑暗,众人闻之无不是大惊。这番话说完,满厅宾客都大哗起来。
章庆林大喝一声;“众位朋友!不要吵了!”众宾客连忙安静下来,章庆林苦笑道:“兄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人人都说我是章林。好,我今日死给你们看便是。”说着一头便要向一旁的柱子撞去,王云方和薛斌连忙上前拉住,一个道:“章老弟,你这是干什么?”一个道;“大哥,这无非是谣传。你是江南众位英雄选出的盟主,他们怎么能轻信别人的话,认为自己推选的盟主是采花大盗呢?”
齐仁福也在一旁解劝,“大哥,你何必这样?他们若真信了您是章林,不就等于是打自己的脸吗?”
这几句话的声音不大也不小,众宾客听后不由得面面相觑,竟是无人再说什么。
陆清剑眉紧蹙,隐隐感觉今日之事恐怕不会很顺利。但既然来了,便不能轻易后退,于是道:“你们不信在下的话无非是因为空口无凭,若是在下拿出证据来,各位是信还是不信呢?”
王云方冷笑着;“证据?不知是有人证还是有物证,抑或两者兼有。哼,你们既然想害章帮主,自然有法子找出各种各样的证据。”
艾欣然见他如此,心中一阵悲哀。她听陆清说过,这位王云方老爷子最是直爽刚正,又极重视友情。今日见他神威凛凛、器宇不凡,心中不由升起几分敬佩之意。现在竟一意的维护章庆林,浑然不知自己这个朋友的本来面目,不由得为他不值起来。
“王老前辈。”艾欣然福了一礼,道:“您的义气小女子一直是敬佩的,然而您的义气也要分人。这个章庆林,他根本不值得你如此待他。想想你故去的妻子,若是她知道你非但没能替他报仇,反而与杀了她的仇人称兄论弟,她该有多难受啊。”
王云方一愕,他见艾欣然双眸清澈,神色真诚,实在不像有意害人,尤其是她竟提起了自己被人章林所害的发妻,不由心下一阵犹疑。这时他身后一名神刀门弟子说道:“掌门,不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