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辽崖上,濮阳陌明黄的长袍在迷蒙的雾里,很是显眼。
“东炙皇,不知我要的东西,可带来了?”
“挽歌呢?”看了一眼徐徐而来,穿着大红轻纱的人,却不见他的小孩。
夭染看向那个不骄不躁的帝王,嬉笑道“不用担心,九皇子目前没有生命之忧!”
“什么意思?”
“我给他服了痴心裂……”成功看到东炙皇眼中一闪而过的紧张,夭染笑得妖娆“不过那个漂亮的孩子,说不定痛的哭了吧!”
濮阳陌压抑着心中的愤怒,竟然给他的宝贝儿用了痴心裂,想到那个乖巧的孩子……“月色!”
月色拿出一个做工普通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放置着一颗闪着流光溢彩的珠子“你要的九颜丹!”
“给我”
月色身影一晃,躲过夭染,恭敬的将盒子呈给东炙皇。
“把朕的皇儿交出来”
“把九颜丹给我,我以莫邪宫担保九皇子无恙!”
“朕要先见到人!”
夭染不再多说,只看着迎风而立的东炙皇, 天辽崖之巅常年被厚重的云雾覆盖,缭绕如同仙境,而东炙皇冷清的表情,盛气凌人,宛若神祗不可侵犯。
曳染一口气跑到挽歌所住的地方,在门口被守卫拦下。
“宫主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我是你们的曳少爷!让我进去!”
“宫主吩咐,尤其是曳少爷更不得入内!”
“可恶的夭染!”竟然防他防的这样紧“九皇子,听得到我说话吗?”
挽歌听见外面的吵闹,有曳染的声音,努力撑起身子,下了床。
“我无碍”勉强走到门口,一下坐倒在地上,倚靠着门,大口喘着气。
身子都这样虚弱了,曳染暗骂自己太差劲,本想把夭染灌醉了再把解药偷过来,却不想自己醉的不省人事!
心疼的看着脸色蜡黄的孩子,已经过去十八个时辰了吧,连成人都无法忍受的痛苦,这孩子竟然熬的过去,难道东炙皇族的血脉,真的比常人优秀很多“对不起……我……”
心像被绞在一起一般,痛的让挽歌已经说不出话,口里一阵腥甜,殷红的流出嘴角。
曳染见此情形,着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想到他似乎隐约听夭染说起,东炙皇已在天辽涯。
曳染背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孩子,快速的奔向天辽崖,他知道,自己可能慢了一步,小孩就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弥天走到夭染身旁,不知道说了什么,夭染脸色大变“好你个东炙皇,竟然敢派人直接杀进我的莫邪宫,当真是不在乎你的九皇子了?”
濮阳陌看到一团雪色跳进视线,心中一沉,杀气肆虐“把他交给朕!”
“给我九颜丹,我便交出九皇子!”
大白对着东炙皇摇头,他嗅着挽歌的异香,一路追到某间房子里,房间是空的,房门口躺着几个昏迷的护卫,若不是挽歌自己逃了出去,便是被其他人掠走了。但是挽歌现在没有丝毫的魔法与斗气,要想从那些护卫手中逃出,实在是不太可能,也就是说……
“给他九颜丹!”濮阳陌又将盒子给了月光,夭染虽然并不是正人君子,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和他赌,若是挽歌出了事,自己一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这两日殚精竭虑的挂念已让他明白,濮阳陌与濮阳挽歌,再无做普通父子的可能!
就在夭染离月光手中的盒子,不足两米的时候,曳染背着挽歌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快救救九皇子!”曳染一路奔上天辽崖崖顶,几度累的差点摔倒,看到众人皆在,顺势坐下,喘着粗气。
夭染看到曳染背着挽歌上了天辽崖,心中又气又恼,一个跳跃从月光手中拿过盒子。
月光走向濮阳陌,单膝下跪,双手交叉在胸前,她刚才大意了,她的错,她必须主动来领罪。
“哥,快给他解药!”
“曳染,回去!”东炙皇的人,应该很快就能攻上天辽崖,九颜丹已经到手,这里实非久留之地!
“哥……”曳染躲开过来拉自己的无埃,将挽歌抱起来 “你救救九皇子,他快不行了!”
厮杀声愈来愈近,再看看濮阳陌,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是眸子里皆是杀戮之气。这曳染总是给自己添乱!
好痛,好痛,除了痛,挽歌已觉不到其他的知觉,看不见,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挽歌觉得有些委屈,就像摔倒的孩子,找不到拉自己起来的家人“父皇……”
在听到那声呼唤之后,濮阳陌所有的思绪,就像断了的弦,彻底崩乱“想要活着离开,就放下他!”
“不想九皇子死,就让我们先离开!”
大白见夭染的注意力都在东炙皇那里,紫红炫彩斑的角红光闪现,无数冰锥刺向曳染。
抱着挽歌的曳染,并未察觉到身后的危险。夭染感觉到空气中突然出现的寒气,快速做出反应,一手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