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六章 战争前奏四(1 / 2)

韦伯·维尔维特的想法与才能,是没有几个人能理解的。

作为一名魔术师,他并非出于世家名门之后,也没有遇到过高人指点,这名年龄不大的少年几乎完全是靠自己的不断自学与修炼才在魔术师的领域里少有建树。

终于有一天,总领一方的魔术师的魔法协会的总部、通称“时钟塔”的伦敦最高学府向他发出了招聘书。

在韦伯心中,这毫无疑问是无人能比的光辉伟绩,而自己的才能自然是比常人高出一倍。

韦伯·维尔维特就是时钟塔开创以来的风云人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的新生——至少他本人是这样确信的。

的确,韦伯的维尔维特家的魔术师血统,只传承了三代而已,无论在由于祖辈相传而积蓄起来的魔术刻印密度上,还是在需要世代继承而渐渐开拓的魔术回路数目上,韦伯比起那些名门世家的魔术师后裔都要差了不少。

在时钟塔中进行修炼的奖学金学生里,拥有六代传承以上魔术师血统的名门之后一点都不稀罕。

因为魔术的奥义并非一代人可以一蹴而就的,必须通过父辈将其一生锻炼的成果交给儿辈继承而后开拓发展才能完成。

根源越长久的魔导世家后裔实力越强,其原因就在于此,还有,所有魔术师身上的魔术回路数量,在诞生之时已经决定,在这方面,名门中人甚至在生育上动脑筋,应用优生学的手段为子孙增加魔术回路,当然在这一点上新兴的家系是拍马难追的。

也就是说,在魔术师的世界里出身基本就决定了实力,这样的说法十分流行。

但是,韦伯并不是这样认为的,他认为历史的差别可以通过经验的增长来弥补,就算对方拥有的魔术回路复杂程度远在自己之上,只要通过对“术”的更深刻理解以及更高效的魔力运用,完全可以消除天赋之间的差别。

虽然韦伯一直积极的展现自己的才能,想要以此告诉他人:我就是一个好例子。

可是,现实是十分残酷的,那些恨不得把“血统的高贵”刻在脸上的大少爷、大小姐们,以及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希望能跟名门搭上关系的阿谀奉承之辈们才是现在时钟塔的主流。

这一点就连时钟塔里的讲师们也不例外,他们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了那些名门出身的弟子们身上,至于像韦伯这样的“暴发户”研究者,他们根本就不屑一顾。

没有哪个教师愿意耐心的听韦伯所提出的问题,讲师们根本就是把韦伯的理论研究当作了诡辩,在用巧言驳倒了韦伯后就淡然忘掉了。

这些种种不公正的待遇更驱使韦伯行动了起来。

为了对那些质疑自己学说的人进行反驳,韦伯用心的执笔写下了一篇论文。

这篇名为《试问新世纪的魔导之道何在》的论文是他构思三载,挥笔一年的倾心之作,其中的各个论点经过反复考证后再进行详细的分析,脉络井然有序,行文如同行云流水一般。

这样一篇论文如果真的能够提交给时钟塔高层,并且被世界各地的异能者公会看到的话,必定会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发起一次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进步。

但是无巧不成书,韦伯的论文还没有真正的进入高层们的视野内,就被时钟塔的一名死灵系的讲师浏览一遍后就撕掉了。

撕掉那篇论文的人名叫卡尼斯·埃尔-梅罗伊·阿奇博尔德(canis·el-melloi·archibald),是九代魔导血统的名门阿奇博尔德家的长子,早早就被周围的人称呼为“爵士·埃尔-梅罗伊”。

也是已经与系主任的女儿订下婚约,年纪轻轻就坐上了讲师交椅的精英中的精英,一个一直发自内心地蔑视韦伯、恨不得随时给他下马威看看的男人。

“你的这种妄想症啊,对探索魔导领域是没有任何帮助的,韦伯同学。”

以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带着怜悯的声音,卡尼斯讲师冷冷地俯视着自己的眼神,韦伯恐怕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在韦伯年仅十九年的人生中,没有比这一幕更加过分的屈辱了。

但是对于韦伯的愤怒,却是无人应和,也是,将一个小小的魔术师和一个前途无量的名门之后放在一起比较,人们在利益的驱使下自然会选择后者而不是前者。

这样的时钟塔和魔术师协会,在韦伯·维尔维特看来——已经是腐烂到了根部,不可救药了。

在韦伯愤懑无比却无处发泄胸中愤怒的日子里,他突然听到了一个传闻——他那可恨的死灵系老师,传闻名噪一时的爵士·埃尔-梅罗伊为了将他虚荣的履历推上最高峰,最近将前往极东之地参加一次历史上及其有名的竞赛。

那就是圣杯战争。

关于那个名叫“圣杯战争”的竞赛的详细资料,韦伯经过了几天彻夜的调查后,一下子就被其神奇的内容所征服了。

为了得到内藏庞大魔力的满愿机“圣杯”,召唤出英灵为自己作战、以命相搏的淘汰战。

在这样的决斗中,头衔与权威都将毫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