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小妾。
他有二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朱兰成在美国留学,小儿子朱强成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分子,经常带着狗腿子欺男霸女、为非作歹。
还好,朱强成在一年中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宝庆城里面吃喝嫖赌,所以,对乡亲们的危害并不是十分大。
只有唯一的女儿朱月琴,从省城的师范大学毕业后,一直留在他身边帮他打理家务。
其实朱月琴看上我大爷爷胡国文,也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胡国文长得很帅气,性格又很稳重,人品也很正派,而且还会写诗作文,要不是家庭条件差的话,他至少也能混到一个‘举人’。
当然,朱月琴也很不赖,眉黛青颦、柔荑纤秀,温柔善良,而且还是高材生,家庭条件又十分优越,是一个高质量的美女。
绯闻传开后,朱老爷很快知道了,他极其震惊极其愤怒,就这样,开始刁难胡国文一家。
其实,我曾祖父、也就是胡国文的老爸也极力的反对胡国文与朱月琴之间的来往,我曾祖父是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什么可为而什么不可为,再加上又是外来户,稍有不慎,随时会被撵走。
朱老爷一下收回了胡国文家所有的租地,并主动的挑选日子,让未婚女婿与女儿成婚,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暗中贿赂王保长,捏了个罪名将胡国文抓了起来,关进了乡狱。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胡国文竟然从乡狱里逃了出来,保丁们到处抓都没抓到,真是匪夷所思。
而朱月琴被迫在与未婚夫成婚的前一天晚上,突然神秘失踪了。
大家都揣测,她是被胡国文带走的。
“女大不中留啊!”朱老爷气得吐血了。
朱老爷将所有的气都发在了我爷爷胡国强三父子的身上。
先是我的曾祖父被活活逼死。
然后我三爷爷胡国富被诬陷偷鸡摸狗,被朱家的狗腿子们活活打成残疾。
我爷爷胡国强命大,朱家的狗腿子们来抓他时,居然被他跑了,狗腿子们用长枪都没有打中他。
胡国强专挑山高树茂的地方跑,饿了的时候,撷野果填肚子,渴了的时候,就喝山涧水。
跑啊跑啊!一直跑了七天七夜,胡国强的脚丫都跑出了血,直到跑到了一个大山深处,才停了下来。
大山深处到处都是参天大树,乌烟瘴气,胡国强在小石径旁挑了一个空一点的地方,在一块大青石上面坐了下来。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突然一下蹦出来几个土匪,拿着土、枪和火铳,对胡国强大声道。
胡国强猝不及防的吓了一跳。
“我没有钱。”
“没有钱,那就拿命来。”一个光头土匪凶道,这个土匪还光着上身,咋一看,更是满身的古铜色横肉。
“我的命也不值钱。”胡国强说完后,拔腿就跑。
没想到,才跑了几十米远,前面突然又冒出来两个土匪,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娘的你还想跑,老子一枪嘣了你。”开始那些土匪追了上来,用火铳指着胡国强的脑袋。
“你嘣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胡国强见逃跑无望,将心一横。
“嘿,你小子才多大啊,就活腻了,老子虽然四十好几了,但还想再活几十年呢。”看着胡国强剪着一个小平头,光着一对脚丫,上身的白马褂是补丁搭补丁,下身的蓝色粗布裤子还是补丁搭补丁,于是,光头土匪唏嘘的摇了摇头。
不过,他又忽然笑了起来。
“我父亲被地主逼死了,弟弟被打残疾了,哥哥也失踪了,母亲也病逝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胡国强说,然后,将一家从JS逃避战火一直到胡家塘之后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们。
说着说着,胡国强差点难过的哭了起来。
“妈拉个巴子的,岂有此理。”土匪们听了后,都义愤填膺,尤其是光头,愤怒得一拳头将身边一颗大树的树皮都砸下来一大块。
“老子现在就去收拾他们。”
“大哥,请息怒。”一个尖嘴猴腮的土匪赶紧劝住了他。
“不行,老子虽然是土匪,但最见不得这种不平事。”光头土匪大声道,然后对我爷爷说;“小兄弟,走,去替你家报仇。”
“大哥,大哥,万万使不得,官府正在缉拿我们,等着我们送上门,何况,再拨刀相助,也要先看老大怎么办才行啊。”
“是啊,是啊,大哥,万万使不得啊。”
“大哥,一定要考虑清楚啊。”
“哎!!!”在其他几个土匪的劝阻下,光头土匪颇感无奈的蹲了下来,低着脑袋,叹了一口气。
一会儿后,他开始打量起胡国强,又过了一会儿,问;“小兄弟,你想不想做土匪?”
“想!”胡国强脱口而出。
“好样的。”光头拍着胡国强的肩膀道。
“但是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