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周围各种店铺里面放了音乐声音,所以,杨二没听到小黑刚才在跟他打招呼。
“你还记得我啊。”小黑很热情地拍了拍杨二的肩膀;“对了,杨二,你准备去哪里?”
“你说什么?”杨二竖起耳朵。
“我问你准备去哪里?”小黑加大声音。
“哦,准备去买火车票呢。”
“买火车票做什么?准确回家?还是去别的地方?”
“你说什么?”
“我是在问,你买火车票是准备回家还是准备去其它地方?”小黑不得不再次加大声音,同时,颇感奇怪的看着杨二。
“哦,我是准备回家。”
“回家干什么——对了,你怎么了?怎么听不见我说话?”
“你说什么?”
“唉,我的妈呀,我是说——得了得了,杨二,你耳朵怎么啦?”
“哦,是中耳炎发作。”
“那你回家干什么!!!~”
“回家治中耳炎。”
“干嘛跑回家治呢???~”由于担心杨二听不见,小黑继续保持大声。
路过的行人们则纷纷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他们。
“在上面治不好。”杨二说。
接着,杨二将苦水倒给小黑听,内容无非是这里的药店买不到真药以及医院有多黑。
“确实是这样。”
小黑听了后,点了点头。
因为,他以及他身边的亲友也吃过这样的苦头。
“算了,你这次不用回去了。”小黑对着杨二的耳朵说。
“???”杨二。
“有个老乡,也在这里做医生,你去他那里去,肯定会帮你治好。”
“他在哪里?”杨二高兴地忙问。
“就在前面不远的夏毛社区,来,我带你去。”
“谢谢。”
“呵呵,都是老乡,这么客气干什么。”
是啊,在异地他乡,老乡之间,虽说没有歌曲里面唱的‘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那么夸张,但多多少少会有一些老乡情义,就譬如杨二,不管在哪里,对方只要是老乡,能帮得到的,他绝不含糊。
二十几分钟后,小黑带杨二走到夏毛社区的一家诊所前面。
“就是这里,看,就是他,是咱们的老乡。”小黑指着诊所和里面一个又高又瘦的白大褂。
“谢谢了。”杨二充满感激的眼神看着小黑。
“都是老乡,这么客气干什么,呵呵。”
“是啊——你等一下。”杨二道。
然后,他走到一家士多店,买了两瓶‘红牛’。
“拿着。”杨二将一瓶塞到小黑手里。
“你太客气了。”
“叫你拿着就拿着。”
将红牛硬塞到小黑手里之后,杨二走进诊所。
“医生,我有中耳炎。”
“严不严重?”
“现在应该还不算严重。”
“来,我帮你检查一下。”
这个老乡医生堆着职业性微笑的把杨二叫到屋子里面,然后戴上口罩,拿着一个小小的手电筒,往杨二发炎的那个耳孔里面照去。
“里面很红,已经发炎了。”
照完之后,老乡医生一脸沉重的表情告诉杨二。
“我知道,对了,听你口音,好像是老乡吧?”
“你是哪里的。”老乡医生一愣。
“湘南的。”
“我也是湘南的,你是湘南哪里?”
“宝庆。”
“我也是宝庆的。”老乡医生突然说家乡话。
“那咱们真是老乡。”杨二也用家乡话告诉老乡医生。
一股暖洋洋的温暖感、顿时也油然而生。
与此同时,那种特有的信任感也油然而生。
遇到了老乡医生,这次,终于不用千里迢迢跑回老家了。
一想到晕车的痛苦,杨二就心有余悸。
这次又多亏了小黑。
……
从诊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街上的行人明显稀少了很多,月亮依偎着云端,在夜空中慢慢游走着。
杨二手里提着一大袋药品,出诊所的时候,他感到四肢有些麻木。
吊了整整六瓶点滴啊。
医药费自然发了不少,好几百块。
不过,虽然发了这么多钱,但杨二觉得不冤。
老乡是医生,放一万个心。
一想到难受得让自己几乎睚眦俱裂的中耳炎很快就会好,杨二的心情立马翛然了起来,虽然目前还没产生效果。
回到租房后,杨二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
然后用医药棉签擦了擦耳朵里面的脓水,喷了些药粉进去,再踏踏实实的爬到床上玩手机。
翌日醒来,杨二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