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水让他睡觉,他当然是乐意的了,从他从那个乱坟岗起来,他就没睡觉,他这次睡过去,说不定,能看到黎琼华呢。
马一鸣很快的进入了梦乡,呼噜声还震天响,边上的林善水总算松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根香烟点上,这东西在那个年代可是个稀罕物儿,不是他林善水小气,而是他和马一鸣,还没那么熟。
马一鸣睡的跟个死猪一样,一闭眼就没了动静,林善水还好笑的试探过,却发现这厮是真的睡了。
林善水看了一眼马一鸣,悄悄地走出了破庙,找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点燃了一道符,掐了诀,口中念叨:“急急如律令。”
那道符“蓬”的一声燃烧开来,在黑夜中像是一个小灯笼一般的漂浮在半空,与此同时,那个灯笼里面传出来一个敦厚的声音:“啥子事,说。”
林善水絮絮叨叨的说了半个多小时,从乱葬岗到鬼镇的事情都说了一通,其中还特别的提起了马一鸣这个阳无常的表现,有时候出现有时候没有,还有林老幺的死。
林善水说完,冲着那符说一句:“老倌子(湘西方言中爹的意思),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