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全的话,李泰一阵暗恨!
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竟然还在这里胡说八道,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能够罢免北宫羽?
李泰不相信!
本来是大好的局面,太子,吴王和自己,三方一起发难,就不信整不下一个小小的御史。
可是……这太子到底在想什么?
难道他就不恨北宫羽,李泰摇摇头,表示自己想不明白。
察觉到李世民看来的目光,李泰不甘心阴鸠的瞪了周全一眼。
大好局面,岂能如此被破坏!
李泰暗自想着,轻轻咳嗽了一声,示意自己的人可以出班弹劾了。
“咳咳!”
身后之人身躯一震,知道自家主子有了决断。
身为马前卒,自然要有马前卒的觉悟。
舍人调节了下面部表情,直到面露戚戚之色,一副为国为民的模样时,这才缓缓的踩着沉重步伐出列。
“启禀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来了!
李二眼神泛起一阵冷笑,不动声色的说道:“准奏!”
不带感情的语气,并没有引起舍人的警觉。sRIq
不过,他没有察觉出什么,并不代表没人能够看出。
例如,当朝宰相房玄龄,杜如晦……
再比如,心思海底深的中书省长孙无忌……
当然,也有一些人,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看热闹的心态,比如,程咬金,尉迟恭,秦琼等人……
这些武将,可不会考虑那么多!
“是!微臣启奏陛下,臣闻,得全者全昌,失全者全亡。
舜无立锥之地,以有天下;禹无十户之聚,以王诸侯。汤、武之土,不过百里,上不绝三光之明,下不伤百姓之心者,有王术也。
故父子之道,天性也;忠臣不避重诛以直谏,则事无遗策,功流万世。臣乘愿披腹心而效愚忠,惟大王少加意,念恻怛之心於臣乘言。
今察御史北宫,出生微末,毫无寸功,以大王之德恩其有加。然,子毫无天性,不思进取,甘为污泥,正可谓,朽木不可雕,顽石不可磨。
市井之徒,多具流言,装神弄鬼,笼络人心,此乃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岂是为臣之道乎?
北宫二郎,神断阴阳,大江南北,皆为传送,世人皆知其断案如神,匡扶正义,却不知此,城乃陛下之恩泽,教化之功德。
臣闻,君辱臣死,舍生取义,德昭日月,却不知北宫御史欲置大王与何地!吾大唐子民感慕陛下之仁德,鲜有作奸犯科之事,如今市井,作奸犯科之事,传送不绝,岂非置满朝文武与不仁乎?
臣切不可闻,北宫有才,断案之道却是小才,古之安邦定国,自有儒家先圣,君临天下,只有九五至尊,腾龙行云,只有法架伴随,又岂是一小小御史所能得乎!”
舍人一番骈文,抑扬顿挫,声情并茂的说着李二是频频点头。
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人才!
李二看向舍人的目光越发的柔和了一些,这篇骈文,除去他的本意,却是一篇难得的家珍,秀色可餐啊!
一旁的李泰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这个属下,一直以来直觉的他话很多,整日里在自己耳边嗡嗡作响,扰的自己烦不胜烦,没想到今天才知道,这家伙一张嘴,这是要把人杀死的节奏啊!
房玄龄抬眼打量了李二,不动声色的和杜如晦点点头。
多年的配合,两人早就相得益彰了,仅仅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今日朝堂上最大的胜利者应该是这个不知名的舍人了。
从今往后,他的名字也许就要写在李二寝宫的屏风之上了。
人才!
程咬金直棱着硕大的头颅,一脸迷茫的瞪着铜铃眼,打量着静悄悄的大殿。
这是怎么了?
方才还乱糟糟的大殿,怎么静下来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再回身看着那些文人一副摇头晃脑的模样,程咬金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臭老酸!
看来又有了不得的好文采出现了,以往这些家伙出现这种便秘的模样,定然是听了好文章。
抬头往前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是吓了一跳。
自己身旁的秦二哥啥时候也学会晃脑袋了。
伸手捅咕了下秦琼,程咬金一张发黑脸不解的瞪着他。
“俺说,秦二哥,你啥时候也变成老酸啦?看的俺这牙的倒了一地!”
秦琼一张黄脸就仿佛是正义的化身,玩笑开到一半,就开不下去了。
“咬金莫要胡言乱语,这家伙是个人才!陛下是要重用的。”
“就他?”程咬金不屑的撇撇嘴,“看这小身板,俺一个拳头就让他见他祖宗去,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有个屁用!”
“你呀你呀!杀人不一定用拳头的,这家伙的嘴可是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