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况可有不便之处?”未况的迟疑逃不过北宫羽的法眼。
“……先生……这……郭家庄的人参与进来……嘶~~”未况颇为为难的说道。
北宫羽淡淡点头,笑着安慰了他一眼,到是自己想当然了,青衣坊的事情让郭家庄插一手,那青衣坊的面子就过不去了。
未况拒绝了他的想法。
金四也默默的直起了身。
气氛慢慢的沉默了下来,三人各自思量着什么,夜已深,只有他们房间的灯火还在不停的雀跃着。rXlC
未况沉思片刻,咬咬牙,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先生!要不然……你把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会找到那贼子,不管怎么说,他杀害的都是青衣坊的人!”
金四语气沉重的唤了声,“小郎君……”
北宫羽暗自想到,那黑衣人是奔着宫灯来的,还是断刀盟的灭门惨案来的呢?
不过,总是要找到他才是!
“好!那就麻烦青衣坊去找这个黑衣人,”北宫羽猛然站起身来,向着窗前走去,“未况,一定要活的,因为此人并不是杀害白老翁的凶手!”
北宫羽一步一顿,猛然回头,嘱托道。
“什么!”
“先生你……”
惊的二人大叫起来,满是不可思议的盯着他。
捉了一天的贼,最终了却被告诉抓错了?放在谁身上也不好过。
“可是先生,那白老翁临终前不是留下遗言了吗?”
“对啊小郎君,”金四被未况一提醒,猛地想起来了,“记得你说过,白老翁最后说了三个字,黑,端,热!”
“不错,正是因为这三个字,某这才对那黑衣人出手的,”未况眼眸一凝,神色极其认真,“记得先生分析之后,某在房顶之上,观察可疑之人,只见那黑衣人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进了铜锤酒楼,一看就十分可疑。”
“对!那黑衣任的确可疑,”北宫羽肯定的点头,继续说道,“不过,这其中应该有其他隐情,还记得后来我们回去处理白老翁尸体时的发现吗?”
望着两人疑惑的神色,不等他们询问,北宫羽继续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初始时,我判断白老翁是被一刀封喉而死?这其实并没有错,因为当时的他,浑身上下都没有遭到其他重创的伤口,唯有颈部,被人隔断血管,流血过多而亡。
可是,也正是因为鲜血过多被我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白老翁脖颈的刀伤是后来加上去的,换句话说,凶手应该是用其他锋利窄小的兵器先隔断白老翁的脖颈,随后又用刀再割断一次。”
金四:“为什么?”
北宫羽摇摇头,“刀伤宽厚,白老翁脖颈外面的伤痕的确是向外翻,是刀伤所致,可是刀口之内,我却发现了一排细小的碎肉,那是被狭窄兵器所伤,可以想象当时白老翁定然是在极大痛苦中死去的!
至于说凶手为什么多此一举,无非是为了混淆视听,让我们偏离破案的方向!”
“混账!若是让某抓到凶手,定然将其碎尸万段!”未况满脸铁青,赌咒发誓。
金四的脸色也不好看,没想到凶手如此残忍,竟然对一个手无寸铁的老翁下此毒手,这真是天理难容!
“小郎君,那黑衣人也很可疑,若是他问心无愧,大可以辩驳一二,可是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出声反驳,只是一味的杀招尽出,欲至未况与死地!”
北宫羽内心明白,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白日还是艳阳高照,夜里却是月光昏暗,满天的繁星怕是被这神水镇的暗涌吓得躲了起来,只留下惨白不全的月色孤零零的挂在那里。
“北方的暴风雪就要来了!”北宫羽凝神望着天际的昏暗风圈,暗自叹息,不知何时这里也要降下风雪,到那时一切的罪证只怕都会被大雪掩埋。
冬日的北方,冷的出奇,北宫羽探手把窗户关了起来,自己真是笨极了,早上出去忘了关窗,回来后又沉浸在案子中,直到冷风吹过跳跃的火盆,这才想起天冷了,是可以关窗户的!
“咦!你们快看!”
急迫的声音惊的金四和未况快步来到窗前,顺着北宫羽目光望去,只见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金四和未况对视一眼,点点头,试探的问道。
“小郎君,看到什么了?”
“不应该啊?难道自己又花眼了?”北宫羽仿佛没有听到,嘀咕着方才那惊奇的一幕。
“昨日路途劳顿,难道今日也是如此?”北宫羽摇摇头,暗自想到,“不会,世间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想到此处!他的眼神坚定了下来!
“走!过去瞧瞧!”
“去……去哪?”
“瞧什么?”
这都大半夜了,大部分的人都进入了睡梦,现在出去乱闯,真的好吗?
“那边!”北宫羽虚手一指对面,“方才我看到了锋芒,影影绰绰的看出那是一把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