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疯魔了不成!”柴令武很是气氛的反驳着,“说什么这里有重大发现,有什么?还不都是一样!”
柴令武不爽也是有原因的,若说让他自己破案,他自己也承认不行,可是眼前这真的北宫羽出现自己身前,他还真有点不爽,凭什么把我当成靶子摆在明面上啊!
可是他不敢对着李二出气,那就只好把气撒在了北宫羽头上了。
而且他那阴暗的小心思里,还有一点嫉妒藏在里面,不过,打死他都不会承认的!
“怪哉!竟然没有,可是不应该啊!这一切都应该顺理成章才对,”北宫羽疯魔了一般,嘀嘀咕咕,揉捏着自己的鼻子,“难道?真的都错了?不对!一定是在什么地方!”
北宫羽目光坚决的又重新扫视房间,突然他把目光放在了不远处的窗台下,那里有一个巨大的瓮,里面栽着一簇牡丹花,不过那花却是黄色的。rXlC
不对!
难道是……
北宫羽想到这里猛然跑了过去,喘息着粗气,灼热的目光仿佛能够烫死那牡丹花。
方子廉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不解的询问柴令武,“北宫御史,此人是谁?”
北宫羽露出一点阴谋得逞的笑容,“方县令,麻烦你找人把这个瓮砸开!”
“为何?”方子廉单手背后,一脸威严的询问着。
“因为,沈涛就在这里面。”北宫羽此话一出,无异于扔了一个炸弹。
“什么!”
“不可能!”
“这……”
“荒唐!”
惊的满屋人纷纷扰扰,那眼神中充斥着怀疑,仿佛看疯子一样,瞪着北宫羽。
北宫羽不以为怵,“呵呵,方县令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不畏强权,难道还担心在下欺骗你不成,况且是与不是,不就在这五步之内吗!难道在下还能跑了不成!”
方子廉沉默片刻,挥手喝令道:“来人,砸开!”
“是!”自家老爷下命了,再怎么不乐意,他们还是‘霹雳啷啷’的砸了起来。
“咔嚓!咔嚓!”
瓮四分五裂,一只胳膊掉了出来,吓得众人急忙后退半步,等还过神来,这才有小心翼翼的扒开那土。
“老爷~~”陈胜咕咚下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沈涛整个人已经不成人形了,凶手为了把他装在瓮中,剁去了右臂和左腿,那景象真是惨不忍睹,看的房中之人呕吐连连。
北宫羽默不作声的来到方子廉身旁,悄声的说道,“方县尊,如此恐怖的死状还是封锁消息为好,若是传的沸沸扬扬,与朝廷教化不利!”
方子廉猛地想起来了,这里的确不是长久之地,“管家,你带着找些麻袋,悄悄的把尸体收拢起来,先带回府衙,等案情真相大白后,在好生安葬沈员外吧!”
“不知先生是?”
北宫羽淡淡说道,“此地也不是说话之地,我看天色不早了,不如去县衙相谈如何?在下可是对县衙好奇的紧!”
方子廉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么个要求,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此人既然能够找出尸体,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辈。
“既如此,那就请先生和北宫御史同往县衙,”方子廉转身嘱咐道,“留下几个人封锁消息,其余人悄悄回转府衙。”
柴令武也是好奇,就厚着脸皮跟了出来,索性北宫羽还没有拆穿他的身份。
等到北宫羽他们回到府衙时,未况和常州等人也已经等候多时了。
北宫羽上前两步,“方县令,这几位都是在下的兄弟,他们手中有关于此案的线索,还请让他们一同入内。”
“嗯!”方子廉审视着未况和常州几人一番,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方子廉当先,柴令武紧随其后,未况和常州转而从角门走了进去。
“常兄,天色不早了,你先去吧!”北宫羽使了个眼神,常州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把人交给了未况,转身而去。
……
油灯跳跃,方子廉的书房之中,北宫羽,柴令武,未况几人分别落座。
“这位先生,不知尊姓大名?”方正当先打破沉默,望着左手边的北宫羽。
北宫羽看向对面的柴令武,淡淡一笑,弄得他尴尬的低下了头,“方县尊,在下是谁并不重要,咱们还是先来说说案情吧!”
方子廉面色不悦,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先生请讲!”
北宫羽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清清嗓子这才娓娓道来,“这个案子说起来,并不复杂,可是其中牵扯的人却很多。
那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那时,方县尊尚不是蓝田县县令,天下大旱,关中又有蝗虫成灾,耕地颗粒无收,百姓嗷嗷待哺,只能靠着些山野之菜过活,好点的人家还能有点存粮,可也就是这个时候,边疆战事再起,朝廷不得不下令转运粮草,供给前线。”
柴令武不解打断道:“可这些和此案有何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