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什么,等你!”北宫羽轻描淡写的说着,再加上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还真是怎么看都觉得有几分藐视对方的意思。
“那敢情好,既然先生知道二爷我要来,那这事情想清楚了没有?”焦二面露急色。
“说说吧!你这三番两次的跟着本少爷,想来不是简单的勾当。”北宫羽靠在桌子上,借着桌子的力量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随意得挥挥手。
焦二狐疑的瞅着半死不活的北宫羽,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北宫羽虽然在那靠着,可眼睛一直在注视着他呢。
“怎么?觉得本少爷这病怏怏的样子,不足以托付大事?”北宫羽稍微动脑就感觉脑仁有点疼痛,就像有针扎似的,不动声色的揉着太阳穴,蔑视的口气让人生气。
不过,焦二却不外乎,他就喜欢北宫羽这股一切皆在手中,万事我能掌控的自信感,因此是赶忙解释道:“先生多虑了,二爷我怎么敢轻视你呢,这不是……那个啥,我寻思着若是那位冷面兄在的话,咱们这买卖做的长久些吗!”
“哼……呵呵……这话说的自己都不信了吧!”北宫羽双手拄着腮帮子,翻着白眼冷笑连连,“这种事情会需要武力?焦二你可真能扯!若真是如此,你也就自己找个莽夫干了,何须把这好事便宜我这个外人,再说了,这件事,需要的是脑子,可不是武力!”
“啪啪啪!”
“好!不愧是宦官子弟,说的透彻,”焦二举起双手噼里啪啦的为北宫羽叫好,盯着他的苍黄的脸色扬声道,“既如此,二爷也就不藏着噎着了……”
焦二两下打量着两旁,欺身上前,悄声说道:“这件事情可是大买卖,沈府的周氏兄弟知道吧?老大周伯瑞手里有一笔银子,是他瞒着沈涛悶下来的,你去找他,把这等信交给他,让他开两张银票子,一张上写五十金,另一张写三百五十金,盖上他的私人印鉴,这样,事成以后,那五十金的票子归你,如何?”
对于他希冀的眼光,北宫羽装作没看见,没好气的轻骂道,“焦二啊焦二,你的名字果然没有白叫,狡猾,狡猾的很!你让本少爷抛头露面的,却只得个小头,你缩在后面却能得大头,你这如意算盘打的不错!”
“怎么?你还嫌少不成?”焦二身体猛然扯了回去,警惕的瞪着北宫羽,目露凶光,言语间也没有方才那般客气了。
“非也,非也,有些事情咱要说明白,”北宫羽微笑摇头,若无其事的套着焦二的话,“沈家老爷不知所踪,那周掌柜的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银两,你可不要中了别人的圈套,让本少爷替你背黑锅,我可是怕有钱拿,没命花啊!”
北宫羽老神在在的望着焦二,心中却是狂喜不已,没想到事情竟然在他这里有了突破口。rPqJ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那周伯瑞只是一个掌柜的,就算在得势也不可能私自贪污如此多的钱财,这两下加起来就是四百金呢!这得需要多大的买卖才可以存起来啊!
“……罢了!道上规矩,英雄不问出处,二爷不打听你,你却知道二爷的名号,这已经显示我的诚意了,”焦二摇头晃脑的盘着道上的规矩给他听,“不过,看你是外来的,二爷我破例一次,你听好了,成与不成就给句话!上段日子闹天灾,这帮黑心的粮商乘机打劫,你只需把这密信交与周伯瑞,成与不成也就看天命了。”
说到最后,焦二压低声音,眼神示意北宫羽,听得北宫羽暗自点头,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如此渊源,只是不知和那沈涛失踪有没有关心?
北宫羽暗自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好!一言为定!事成之后,你我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痛快!以先生的智慧,必能马到成功,”焦二亲切的抓着北宫羽的手,紧紧的攥着,满脸的欣喜,“有件事情咱们可要说道前头,此事天知地知你知他一股,我不知!莫要走漏了风声!”
“放心,规矩我懂,看钱不认人。”北宫羽巧妙的抽回自己的手,以手掩面悄悄的擦拭了下汗水,只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
“先生请!”焦二站起身来,北宫羽做出个请的姿势。
北宫羽深呼一口气,暗自积蓄力量,双手撑着桌面,猛地站直了身子,脚下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了棉花上一阵不稳,他赶忙用力跺跺脚,假装拍打着身上的灰尘,爽朗一笑。
提起向前踏出一步,努力的挺直了腰身,走了出去。
“回见……”
有句话他没问,焦二也没说,但是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
窑姐明显看到他的侧脸渗出滴滴汗水,痛苦的神色浮现脸上,他正在咬牙坚持着,焦二直盯着他的背影,露出得意的笑容。
北宫羽强忍着虚弱的痛苦,快步离开了巷子,慢慢的他的脚步慢了下来,从容稳健的走在青石路上,他知道此时自己不能示弱,若是焦二改变了注意,自己根本没有力量可以阻止他,况且,周伯瑞那里有没有新的线索也不得而知。
奸滑的焦二怎么可能放心他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