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况虽然不知道,可是他清晰的看到,当柴令武说这几个字的时候,眼神明显的微缩,那是一种敬畏害怕的表情。
“哼!知道多了对你并没有好处!”神情高傲的未况冷哼一声,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二宝看这来人竟然敢如此倨傲,刚想呵斥他一番,却没想到身后的少爷竟然诚惶诚恐的一骨碌站了起来,伸手推开自己,“阁下,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柴令武在军队中听自己父亲说过,李二有一个秘密的军事组织,里面都是些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家伙。
父亲还曾嘱咐自己,千万不要招惹里面的人,到那时只怕自己都救不了你,实在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马上跑,有多远跑多远。
“继续用你现在的身份虚与委蛇,等到真相大白之时,自有你一份功劳。”rPqJ
闻弦而知音,柴令武可不是一个蠢蛋,马上就明白了,李二不止是派自己前来查案,这暗中竟然还有一波钦差。
“可是……在下愚钝,怕被那方子廉问个抵掉啊!”柴令武苦涩得说出了心中的担忧,这也正是他睡不着的原因。
“草谷垛那边今夜死了一人,是被人杀害的,官员!明白吗?”未况的意思就是让他掌握这个消息,明日里来和方子廉打太极。
可是柴令武却是理解错了,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帮人也太狠了吧!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杀害朝廷官员,不过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阁下放心,有此事在,某还能拖上两日。”
未况看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伸手挥动一阵劲风直射向柴令武,吓得他‘哎呀’大叫一声。
火烛被风吹灭了,等担惊受怕的柴令武在此点燃火烛时,未况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房门依旧在里面关着。
面如土色的柴令武嘀嘀咕咕的,“真是陛下的人,这神出鬼没的……”
“这房间真小啊~~”
“还好,有块木板某就够了!”
此时,北宫羽和未况正睡在一座狭小的房间里,与其说是床,不如说是木板来的贴切些。
北宫羽睡在里面,而未况就躺在门口处合衣而睡,双手抱胸,时刻保持着警惕。
折腾了一晚上,北宫羽也是累了,不一会就睡着了。
未况听着他的喘息之声,侧脸望着缩成一团的北宫羽,嘴角荡起一抹甜蜜的弧度,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
翌日,晨曦升起。
北宫羽睁开迷糊的眼,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却发现未况并不在房中,揉揉迷茫的眼神,正要出门寻他,未况却推门走了进来。
“先生,你醒了。”
“早啊~”北宫羽放下心来。
早?
未况狐疑的望着外面的日头,心想这都巳时了吧!
不过,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说,稍微停顿了一下,“先生,昨夜死去之人查出来了,正是蓝田县司仓官王坤!”
“哦!死者身份好确认,本就没……”北宫羽随口接过话,说着说着却愣了下来,“你……说谁?”
“蓝田县六曹司仓~~王坤!”
“王坤?”北宫羽眼神飘忽,想起昨日那李大娘在羊肠河洗衣服的事情了,昨日不曾注意,现在想来的确有些怪异的地方。
脑海中一道紧跟光闪烁,他好像记起了什么。
“先生,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北宫羽摇摇头,眼神没有焦距的扩散开来~~也许是真的呢?
“未况,你去打探一下,问问这几日他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什么异样的表现。”北宫羽回过神来,赶忙吩咐道。
“先生,咱们是查沈涛案的,现在又插手这王坤的事情,会不会节外生枝啊?”未况不赞同的问道。
“沈涛的事情现在陷入了泥潭之中,我也没有什么头绪,他至今为止,是生死不明,下落不明,所有的线索也都断了,唯一一个奇怪的事情就是如夫人的失踪,可是……唉!现在也找不到她,”北宫羽神情萧瑟的叹口气,“倒不如解开这王坤被杀之谜,也算对陛下有个交待。”
“那道也是……”未况低声的附合着,“先生,那我先去了,你自己小心点!”
“嗯,我会小心的,这帮人还不知道你我的身份。”北宫羽感觉有点头疼的敲敲脑袋,挤出一丝的笑容对他嘱托道,“还有啊!昨夜那打草垛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那里太过干净了,你小心些。”
“好!”未况越来越适应他查案的节奏了,北宫羽听着他下楼的声音,用力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若不是不能暴露身份,他还真想去王坤府中走上一遭。
上午的羊肉汤店冷清的很,空荡荡的店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那书生打扮的愁苦少年,另一个就是老板娘窑姐了。
北宫羽和她打了声招呼,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只感觉脑仁疼得厉害,有气无力的喊到,“窑姐,给我壶酒。”
窑姐还是那副风情万种的